从2003年5月13日起,杜导斌“遵守合同”没有在海外发表一个字。今天之后我还得继续遵守。事实上这个强盗合同我没有不遵守的选择余地。但由于对自己的退出缺乏一个交待,最近有些朋友作出某些猜测。因此,我在今天公开下面的这封信,以表达对六四死难者的纪念,同时也表达对给过我很大支持的[大纪元时报]、[民主论坛]、[议报]、[人与人权]、[北京之春]、[大参考]等海外媒体和读者们的敬意!并借此机会公开表明本人对窃国窃省窃市之流仅仅出于维持自身地位和利益的需要而剥夺(变相剥夺)公民言论自由这一宪法权利的行为的轻蔑和谴责!
成为“敌我矛盾”,还是接受“挽救”?
──给朋友们的非公开信
意料之中的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由于已经对对方作出承诺的缘故,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只有等待若干年后再向朋友们叙说,也是出于作过承诺的缘故,我请求朋友们不要在公开的场所使用这封信。
我现在的处境是:要么不顾一切地坚持自己的写作,这条路的前方是“当作敌我矛盾处理”,要么到此为止,接受他们的“挽救”,不再写作令某些人寝食难安的文字,这条路的前面写着“安全放行”。我该如何选择?有没有第三条道路?
在自由主义语境中,妥协也许适用于处理所有人与人、团体与团体、人与团体的关系,但唯独不适用于人权与政权之间,政权只应该是人权的奴仆,理当只为保护人权而存在。政权不应该、也不配与人权形成对等的博弈关系。然而,在极权主义余威犹在的今天,我不得不在下面两种生存状况间作出非此即彼的选择:大义凛然地进去,牺牲若干年月的宝贵时间在监牢里;委屈地呆在他们划定的羊圈里,也许还能做点有益的工作,最起码可以继续自己的研读。自由主义者杜导斌迫不得已地选择妥协来对抗强制──他不拥有不被强制的自由。这个国家里的所有“公民”(准确说来只是臣民)都不享有这种的自由。
是的,我选择了后者──与其说是选择,不如说是被选择,有的人也许会因此骂我怯懦,但我唯愿朋友们能够给予一定的理解。
我沉痛地向朋友们宣告,从今天开始,在海外时政评论这块疆场上,我将隐姓埋名,杜导斌三字将消失一段时间,也许还会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不过,请朋友们相信,我是不会当逃兵的,被恐吓吓倒的人不配声称热爱自由。
但愿这三个字复出之日,自由和民主的阳光普照着中华大地。
杜导斌
2003年5月13日于蒲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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