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作政府工作报告。(图片来源:Lintao Zhang/Getty Images)
【看中国2020年5月23日讯】“两会”在武汉肺炎疫情的阴影下召开了,5月22日,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作政府工作报告,报告约9,500字,为40年来最短的一次。往年政府工作报告字数多在1.5万字以上,例如,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是1.6万字,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是1.75万字。
其中各界比较关注的GDP增长目标,在2015年以前,北京当局设置具体数字作为预期目标。从2016年开始,由于中国经济不断下滑,其设置有弹性的GDP目标,2016年GDP增长预期目标定位在6.5%-7%,2017年、2018年均设置在6.5%左右,2019年的GDP预期增长指标设定在6%-6.5%。
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没有提出全年经济增速具体目标。李克强解释称,主要因为全球疫情和经贸形势不确定性很大,中国发展面临一些难以预料的影响因素。
不过,这份政府工作报告中是存在一些官方心理底线,或者说是心理预期的。现在,我们来把隐藏的信息揭示出来。
首先,今年财政赤字率拟按3.6%以上安排,财政赤字规模比去年增加1万亿元(人民币,下同),同时发行1万亿元抗疫特别国债。这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举措。上述2万亿元全部转给地方,建立特殊转移支付机制,资金直达市县基层,强化公共财政属性,决不允许截留挪用。另外,今年拟新增地方政府专项债3.75万亿元,同比多增1.6万亿元。
需要注意的是财政赤字率微妙表述的深意,使用了“3.6%以上”的提法,是“以上”而不是惯常使用的“左右”。根据中国财政部5月22日公布的信息,2020年财政赤字规模为3.76万亿元。
财政赤字率=(财政支出-财政收入)/GDP×100%
武汉肺炎疫情重创中国经济,2020年一季度GDP同比增速为-6.8%(2019年一季度GDP是213,433亿元,同比增长6.4%),全年GDP总量将比2019年的99.1万亿元低,根据计算公式,今年财政赤字率超过5%是北京当局的心理底线。
另外,官方对于收入和支出的定义不符合国际通用的财政标准,如果根据国际通用财政标准计算,2019年的广义财政赤字率为6.5%,那么今年的财政赤字率将会更高。
弥补财政赤字可以通过发行债券、增加税收(如房地产税)、减少支出等方式弥补。中央政府发行的是国债,地方政府发行的是地方政府债券。另外,增发货币是弥补财政赤字的一个方法。但是,这会对经济产生恶果。
另外一个底线则是GDP问题,虽然没有提出GDP增长目标,但是政府工作报告提出了:城镇新增就业900万人以上(2017-2019年新增城镇就业目标是1,100万人),城镇调查失业率6%左右。
经济增速与就业息息相关,经济学界的研究表明,GDP增速每增长1个百分点,新增就业为200万人,但如果GDP增速每下降1个百分点,则会减少就业400万人。如果没有一定速度的经济增长,稳就业和保居民就业无从谈起。那么新增就业900万人以上,所对应的GDP增长要超过4%。
比起总量目标,眼下迫在眉睫的是就业等民生问题。今年高校毕业生874万人,还有超过600万的中等职业教育毕业生,还有去年因经济下滑失业、现在因疫情失业的群体,就业压力巨大。
中国国家统计局第一季度的公布的失业数据存在滞后性,很多企业虽然复工但没有复产,还存在很大的隐性失业风险。尤其是民营企业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民营企业创造了50%以上财政收入;60%以上的税收;70%以上的技术创新;80%以上的就业,民营企业占全部企业的90%以上。但是尤其“国进民退”的情况日益严重,政策和信贷等资源被官方倾斜向国有企业,大量民营企业倒闭也连带造成失业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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