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謀的《英雄》沒能像開幕前所預料的那樣拿到金熊獎,
只獲得了阿爾弗雷德-鮑爾特別創新作品獎。
對於一部標榜為「商業電影」的片子,獲得「特別創新」獎,
實在是一大諷刺。
《英雄》所謂的「商業」性,只體現在了「炒作」上,而不是電影本身。
那種在一步電影中,把一個故事講出三個版本的做法,
純粹是「探索」片、或「藝術」片的做法。
所以在中國首映式上有記者睡著了的情況,就一點兒也不奇怪了。
這次柏林電影節,給它一個「特別創新」獎,
一方面很切題,另一方面也是給足了面子。
中國一部非官方渠道送來的《盲井》卻獲得了銀熊獎。
影片根據劉慶邦的小說《神木》改編,該小說曾榮獲2002年老舍文學獎。
影片講述了一個發生在礦區的故事,兩個生活在礦區的閒人靠害人賺錢,
他們先是將打工者誘騙到礦區,然後將打工者害死在礦井下,並製造事故假象,
再作為死者家屬向礦主索要賠償,
他們一次次得手,金錢似乎已經讓兩人喪盡了天良……
但在一個小男孩成為他們的目標之後,其中一個謀殺者的感情發生了變化,
在施害與保護之間他難以取捨,最後自殺在深深的礦井下。
從《英雄》、《盲井》兩部影片,的失意、得意之間,
我們不難看出歐洲人的中國觀。
儘管張藝謀在此間新聞發布會上強調,這部電影是一部關於和平的電影,
而歐洲人無疑是受到了中國網際網路上對《英雄》批評的影響。
德國媒體認為對《英雄》有所謂複雜的政治背景。
在電影上映前德國不少有影響的大報就撰文說,
該片大肆宣揚強權法律,對歷史人物的展現批判不夠。
《柏林每日鏡報》上一篇文章甚至說,
張藝謀在中國過去是個製造麻煩的人物,今天是政權的衛道士。
這些評論對評委們自然會有潛移默化的影響。
電影節評委會主席是加拿大美籍導演阿托姆-伊格楊,
他強調,電影就是要反映世上不公正的現實。
獲大獎的《塵世之間》主要描寫了兩個分別來自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少年難民
向歐洲逃難時的艱苦歷程。
獲獎片德國的《再見,列寧!》也是一部再現兩德統一前後社會問題的電影。
中國的《盲井》講述的是當前中國農民到私人礦井打工的艱辛生活,
反映了一些人為賺錢圖財害命的現象。
這無疑都體現了歐洲人的價值取向。
我也很討厭《英雄》那種財大氣粗,高高在上,空喊「和平」的口號。
我更敬重《盲井》劇組的平民視角,更看重他們的敬業精神。
在拍攝這個關於人性的故事時,
劇組在一個小煤礦裡拍戲,條件極其艱苦危險。
地底下的小煤洞裡沒有任何支柱,
有一回,他們在地下連續工作了二十多個小時,
上來兩個小時之後,煤洞就塌方了……
扮演那個良心未泯的殺人犯的主演李易祥,為了拍這部戲,不洗頭不洗澡,
不單單是外表,就連神態動作都變了。
他回到北京時,他的女朋友看著他都害怕,
說:「你怎麼一點都不像原來的你了。」
這個外表粗糙,而內心有巨大矛盾的角色,是他的機會與挑戰。
獲藝術貢獻獎的李楊導演,也的確受之無愧。
我真心地希望中國能排出更多《盲井》這樣反映現實生活的電影,
更多地在國際上獲獎。
而像《英雄》那樣不知所云,光靠商業炒作的電影,
觀眾被騙一次也就足夠了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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