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讯】历史资料是提供今人理解过去的重要依据,而史料公正客观与否,便显得格外重要,若有偏颇,则容易引导读者落入编辑资料方所预设的立场。管仁健曾在台湾《自立早报》发表“化正就简?还是弃简从正呢?”的文章,以一本韩素音所着作的《ELDEST SON》(长子)在两岸的翻译出版後,内容所显现的差异的例子,窥见中国大陆空有一流的翻译人才,却不能畅所欲言的窘境,即使是韩素音这位世界级的英文作家,又身兼毛、周两位领导人的座上客,加上十余位译者联手,依旧难逃被加、被删,乃至被窜改的劫数,其他作品和历史资料编辑呈现的情况也就可想而知了。以下摘自“化正就简?还是弃简从正呢?”一文:
韩素音
英文版《ELDEST SON》与中国翻译版《周恩来与他的世纪》
以作者(韩素音)英文原名《ELDEST SON》(长子)的“周恩来传”为例,大陆上的简体字本由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版权页上印着译者为王弄笙、邹明榕、张志明、陈国清等译,程镇球校,而书后 546页译后记上又印着杨永磴、程尽能、任小萍、何群、蒋端、金榕。
我们将最近在台湾,以正体字出版的《周恩来与现代中国》(张连康译,丝路出版社)与大陆简体字版的《周恩来与他的世纪》,两种译本拿来与英文原书 “ELDEST SON”对照参看,就能发现大陆译本有三大问题。
首先简字版常有“无中生有”的现象,例如简字版第18页有周恩来回乡扫墓等情事一节,在原书中未见,应是译者或出版社另加。
此类纯属歌功颂德的“歌德”派文字,不仅无助于书中人物的历史评价,更影响了作者的清誉。
此类纯属画蛇添足、狗尾续貂的文字,读者在阅读时还是以略去不读为佳。
其次,简字版常有删节不译的情形,这种情形如果只是为了节省篇幅,自然是无可厚非;但如果是为了政治目的而蓄意删节,对作者与读者而言,就实在太不应该了。在此随便举几个例子来证明:
(一)原书十二章,邓颖超在延安的菜园,似乎还在生产。原书183页, 后面还有“Purge or not?”这句话。
正字版206页译作“这样算不算劳改呢?”
简字版241页则只字未提。
(二)原书第一章,李大钊在北大图书馆曾雇用过毛泽东。
原书47页记载“Li Dazhao Prompthy forget him.”
正字版35页“但没多久,李大钊就忘了这个人。”
简字第32页则只字未提。
(三)原书第十章西安事变后蒋介石的反应。
原书156页“Chiang had not broken his word.”
正字版175页译作“蒋介石果不食言。”
简字版198页则只字未提。
(四)原著第九章,顾顺章向国民党投降后,周恩来下令杀掉顾家十七口,仅留一个十二岁的男孩。
原书109页“Zhou Enlai gave the orders Gu觧 whole famile seventeen of them were executed, save for a young boy of twelve”
正字版124页译作“周恩来下令杀顾家十七口,仅留一个十二岁的子孩。”
简字版132页则译为“顾的全家十七口,除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全被处死。”
关于周恩来的下令部分则只字未提。
当然,最严重也最令人难以原谅的则是,简字版往往为了政治立场,而在翻译过程中蓄意窜改,造成错译误译的事实,这种例子在全书中层出不穷,我信手拈几个比较严重的来略加说明。
(一)原书第六章,中共南昌暴动的记载:
原书为“On March 20, the insurrection began.”
正字版92页译作“三月二十日,暴动开始。”
简字版93页竟译作“三月二十日,起义开始。”
(二)原书第三章关于毛泽东的记载:
原书43页“In Changsha Hunan province , a gangling, greamg, tall peasant named Mao Dzedong.” 正字版51页译作“湖南长沙有一位身长瘦高、眼神迷濛的农村青年。”
简字版48页竟译作“在湖南省府长沙,一位身材颀长,才思俊逸,名叫毛泽东的农民。”
(三)原书第二十四章,有关毛泽东来会见美国急克森总统时身体状况。
原书382页作“Who had a cold.”
正字版4 3 2页译作“毛泽东正在感冒发烧。”
简字版5 0 8页竟译作“毛泽东看来还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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