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呵/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每次读余光中的《乡愁》,心里总是有特别的感动,也特别的心痛,理解那个年代,那个背景下的思乡情结,而现在我们这些在海外年轻的华人华侨的乡愁,又是什么呢?
因为绿卡,因为在美国合法居留的身份,年轻的恋人不能相见;乡愁就是“恋人在地球的那头,我在这头”;分别多年的家庭不能团聚,乡愁就是……
今天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来点轻松的。 说说我们的“中国胃”,不管你走遍天涯海角,也改不了的 家乡口味。
来到美国,经常想念中国,想念家乡,想念亲人想念朋友,也想念家乡吃的东西。
当然,来的地方不一样,想念的东西也不同。有时候被想念的东西,很不起眼,人们会觉得很搞笑。
我有一位朋友,她是来自重庆,20多年前来留学美国,学艺术,和一个美国先生结婚,生活在纽约,我们一起聚会,她告诉她很想念中国的一些特色小吃,特别是豆腐乳。还给我讲了一段小故事。那时候,中美之间没有现在那么方便,华人超市里卖的中国东西也没有那么齐全。
家乡的豆腐乳,这种用菜叶包起来的,味道臭得很地道
记得很久以前托了她的朋友从中国重庆给她带了地道的家乡臭豆腐乳,当时她正在美国各地进行舞蹈巡演,她在巡演期间就天天都会想到豆腐乳的滋味。后来终于巡演结束回到家,急切的想尝一下久违的味道,结果找过去找过来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后来他的美国先生回来后才告诉她:“那个东西臭臭的,放在冰箱不太好,给扔了。”她当时就给雷到了,先生把她那么千里迢迢让朋友带来的宝贝给扔了,她很生气,很伤心,哭了好几天。
在美国,我也经常想起家乡的东西,想吃豆腐乳。几年前我有一次回中国的时候,10多个小时的飞行途中,一直在想念家乡的臭豆腐乳,口水流啊流啊,回在北京是半夜1点过,被安排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睡觉的时候我也在想,酒店的早餐应该有豆腐乳,终于能尝到稀饭下豆腐乳的滋味了!
一晚上都心欠欠的,做梦都是在吃稀饭下豆腐乳。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吃早饭的时间,我去到餐厅,结果这家酒店因为外国人比较多,所以早餐都是西式的,我问服务员有没有豆腐乳,服务员说没有,在北京人生地不熟,我又找不到哪可以吃到,弄我很失望很伤心,还是后来回到重庆才终于得偿所愿。
这种豆腐乳看起来很文雅,其实还是臭臭的
那时在成都有一家河水豆花馆子,老板老板娘都是农村来的,很朴实,馆子很小,在一条小巷里,用四川话说的就是“苍蝇馆子”。
这家馆子的河水豆花特别好吃,我时不时就会去吃,要一碗白饭,一碗河水豆花,就着辣椒,吃得冒汗。 期间这家馆子搬家,就是我在美国,他们搬家也会留下电话给我中国的朋友,不管它搬到哪,我就追到哪,一直吃了好多年,不光我自己去吃,我还带了很多朋友去吃,包括很多外国朋友,其中一位义大利老外,他是在一家外国公司在中国的总裁,常常开着他的宾士车去,把老板高兴得不得了。车停在那个小巷子里看起来很不协调,老板很得意地炫耀说他们的豆花很了不起。
好多四川人重庆人的最爱--河水豆花
那家老板非常喜欢我,总是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一直到现在,只要我回中国,去到成都,就一定会去吃豆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总是隔着老远就会被老板发现,然后很亲热和我打招呼,而且每次从美国回中国,在她那里吃的第一顿,都是免费的,每次我离开中国,再回纽约时,她都要送我一大包辣椒粉,我小心翼翼地包了一层又一层,放在行李中托运。臭的豆腐乳现在在美国华人超市里可以买到,但河水豆花却没有。
经常吃这些东西,就格外怀念家乡的特色小吃)
还有一些喜欢吃辣椒,吃火锅的朋友也说起,每次回中国,下飞机,行李都还在车上,就迫不及待地直奔火锅店,如今在纽约也能吃到火锅,但怎样也吃不到家乡的那种气氛……相信大家都和高娓娓一样有这样的经历 .
朋友们讲一个笑话:“参加一个秘密组织,不管怎样严刑拷打,高娓娓很够哥们,肯定不会招供,出卖朋友们,但把她饿两天,然后放火锅在她面前,告诉她招了就可以吃,她一定当叛徒……”我想改为:特别是刚刚从美国回到中国时 ..... 想起河水豆花,臭豆腐乳,火锅,我就一直流着口水写这篇稿子,这些点点滴滴就是我们的乡愁。
“乡愁总是很远,远在家乡,远在记忆的深处;乡愁又总是很近,现实生活中随便一桩小事也会触及对故乡的回忆。”
来源:美国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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