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往下看。
保佛
保佛(Beaufort)是沙巴州西南方一个大镇,距首府亚庇市(Kota Kinabalu) 有97公里远。早年英殖民时代因运送木材的巴达士河(Padas River)流经,做为木材运送中间站,才繁荣起来的。
今日的保佛,除了小小的市区之外,尚有大片大片的山林,散居著各种果农、 菜农、山林开垦者等等各行各业的人,大致上沿巴达士河而居,距保佛不远便是河流入海之处。
保佛是我父亲出生、成长的故乡,打从以前,便有过不只一宗的见「龙」事件,我小时候便有听过了,且先说时间上较早的一宗。
第一宗
沙巴州一位张姓闻人(跟我家无关),在我小时候已是政治上的老将,他出身保佛,而他的母亲,曾是河边一所神庙的庙祝。事件发生在约莫三、四十年前,正是家父年少之时,家父犹记得,那天是大年初一。
其时,该庙祝看见一尾黑色的龙,正冉冉升天,她吓得大喊大叫,附近的人於是也注意到了。顿时,这件事在镇上传了开去,赌性强的人们,马上想到了一件事──「字花」。
当时,投注「字花」是合法的(今日也依然有合法六合彩、万字票、千字票等),於是,大年初一的开彩前两个小时,字花行忽然挤了好多人,纷纷投注同一个字花:「龙」(太平),而且当日居然开正头奖!结果中奖人太多,据家父说,奖金从1赔16变成赔1.8。
大家正领奖时,忽然传来消息:那所庙火灾了!
有人说:是庙祝泄了天机,招了报应。
黑龙──字花──庙火,结合成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关系,不知是否真有因果在其中?到了现在,更是教人搞不清了!
第二宗
这一宗是家父记得的两宗之一,可能是1984年,只知在巴达士河下游,入海口的一个马来甘榜(kampung,马来语「村」)。
其时,一批马来人在采集水草管(可用来卷烟叶),忽然天地变色,风雨乍起, 大家眼见一尾黑龙从海上飞起,飞向远方消失不见。
事情未了,次日保佛下起罕见的冰雹,河水泛滥(保佛常会大淹水),听说淹了十日,死了两个小孩。
一九九八年八月廿四日下午二时后
保佛建了一座钢筋大桥,连接市区和巴达士河对岸的新市区,大桥附近沿岸有许多小贩、店铺,有许多设地摊的小贩,可能是来自更远的内六、山区、村庄,目的是来「斗磨」的(Tamu,「集市」之意)。
首先是三位建筑工友,他们正席地休息,忽然见到一个比月亮还大、带著金光的圆球,从「保佛中学」远处的山林升起,直窜保佛市区,金球后尾随一条长如大蛇的物体,全身泛金色将带粉红的光,可见到脚,但头尾被乌云遮去了。
这金光带状物追逐著金球,下方有云随著涌动,一直飞到前述大桥上空。
刚才已说,大桥附近很多人(平日就是如此),大家不约而同的惊呼,保佛市区顿时鼎沸。我的姑姑在那里开店,他们也忙奔出去看,也看见了。
事后,有人说见到龙体上的金鳞,有人注意到龙珠,有人看见龙尾、龙脚,可见当时所见之物是如何巨大!
看官,注意了!有耐心看到这里的人,再往下看,有照片为证!
大家惊惶之时,一名照相馆的摄影师忙取出相机,当时「龙」已高高升天,身影变小了,加上风云涌动,拍到的照片并不一清二楚,但无论如何,要向这位摄影师先生致谢,没有他的反应,不会留下证据。
事后,他公开卖相片,家父买了一组六张寄给我,在此与大家同享.
照片一:右中间区域便是该龙,腹下隐约可见其足,又有云气腾动的异象,令人不禁难以决定相不相信才好。
照片二:续前一张,是一连串快门的第二张,「龙」已上升得更远了。
照片三:「龙」的右端可见气体发散的条纹,又似乎不是龙,但下方的一条云带仍是太诡异。
照片四:「龙」即将消失。
照片五:最后一瞥,仍可见到一抹红色。
照片六:「龙珠」,由云的光看来,该龙珠应为光源。若说是太阳,现场的人又看见它会飞行。但我希望「泛飞碟论」者不要又用飞碟、UFO来解释它了!想一想其他的可能吧!
考据
我们是一群失去神话的世代,对祖先们的传说嗤之以鼻,放弃了以开放的眼光看待事情的能力。「凡事必有因」,只是此因是何因?
事情发生后次日,父母来电,告诉我此事,我当然大为遗憾,未能亲睹此异象!父母又问我:「你看这么多古书,见到龙代表了什么?」於是,以往对「龙」不屑研究的我,被挑起了翻书欲。
《周易-乾卦-爻辞》:
初九,潜龙,勿用。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九四,或跃在渊,□咎。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上九,亢龙,有悔。
汉-京房《天镜》:
山见龙过於邑,邑迁。
赤龙见於国,不出三年,必有大祸,野人为政。
龙见於社稷,必有大战流血。
龙从宫中出,馋人聚其间,亡。
汉-京房《地镜》:
龙下朝廷,人君不顺,四时行出不时。
龙以冬当道或斗邑中或乳国中,或见上腹下背,有大战,主忧。
井出龙若马,君不守宗庙。
有德遭害,厥妖龙见井中。
君行暴恶,黑龙从井中出。
《汉书-五行志》:
惠帝二年正月癸酉旦,有两龙见於兰陵延东里温陵井中,至乙亥夜去。(斑固认为应了吕后之乱)
唐《敦煌解梦书?龙蛇章第十》:
梦见龙斗者,主口舌。
梦见龙飞者,身合贵。
梦见黑龙者,家大昌。
明-郎瑛《七修类稿?卷四十四?见龙》:
世人见龙,或挂、或斗、或经过、或取水,则必风雨交至雷电,晦暝甚之,败屋拔木,不过闪闪於云烟中,见其盘旋之势耳,欲睹全体,不得也。尝闻都指挥李一之云,正德间,桃渚所海口淤泥中见一物......顷刻云气相接风雨,腾空而去,然后知其为龙,然於耳目角爪亦未明白耳。......成化末,客游广东新会县,一日早潮方平,一龙自空坠於沙场,渔人各以所担之木捶之至死,官民群往观之,其高可人,
其长数十丈,头足鳞角宛然如画,但腹惟多红色,此可谓见之明也。
古代占卜中,见龙似乎忧胜於喜。如果说龙真的存在,它的出现或许正如一只狗溜过眼前,别无他奇,只是刚好路过。《七修类稿》的纪录十分珍贵,可予参考。
下文
沙巴州「华侨日报」保佛八月廿八日报导:
下冰雹雨与龙形彩云。保佛出现天文奇景。民众猜测预兆众说纷纭。保佛前日下午三时许,下了一场带有冰雹的大雨,冰雹的落下,使见者啧啧称奇。.另一方面,日前保佛的天空上出现一朵形似一条猛龙的彩云。据目击者描述该景象时指出,当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但是,乌云的中间欲是一朵长长、粉红色龙形的彩云,同时,另有一个圆圆的云朵停在「龙」的前面,犹如祥龙吐珠一般。又,九月份马来西亚发出通知,受「拉尼娜」(圣婴)国际气象异变影响,沙巴、沙劳越等「东马」地区受影响较大,可能会有雨量剧增的情况。十月份,西马各地已豪雨、洪水成灾。
张草。初稿报导於1998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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