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描寫山村的詩詞非常多，呈現與世無爭的生活方式。圖為清代金廷標畫春野新耕。（圖片來源：國立故宮博物院）
古人描寫山村的詩詞非常多，那種與世無爭的生活方式，被城裡人所羨慕。或許，對身處變化快速的環境的現代人而言，能置於讓身心靈逐漸沉澱與寧靜的場域，是很令人嚮往、欣羨的事情。此文要來談談貫休這一首非常有代表性的《春晚書山家》。
貫休的《春晚書山家》全詩二十八個字：「柴門寂寂黍飯馨，山家煙火春雨晴。庭花蒙蒙水泠泠，小兒啼索樹上鶯。」
「柴門寂寂黍飯馨，山家煙火春雨晴。」「柴門」二字既有簡陋之意，也從另一方面道出山裡人的樸實。因為柴門用我們常說的叫擋君子不擋小人，有門和沒有門區別不大。夜不閉戶在山裡不是什麼神話。「寂寂」在這裡有冷清之意。詩人從門外看到山裡人家冷冷清清的，可以聞到黃米飯的香味。晚上雨過天晴，一切都非常的清新乾淨。
「庭花蒙蒙水泠泠，小兒啼索樹上鶯。」「庭花」二字道出山裡人的那種種花的樂趣，花被水淋後變的更加清新。而前面的「寂寂」和「水泠泠」都有冷清之意。真正的用意卻不是冷清，而是反襯山裡人的勤勞。家裡看不見人，那他們自然是在地裡幹活。「小兒啼索樹上鶯」不僅僅是一句童言稚語，還是因為孩子的父母大概都在外面幹活，看孩子的應該是孩子的爺爺奶奶。只有爺爺奶奶才會寵著孩子的，一般小孩在父親面前是不敢這樣造次的。我小時候就在父母面前這樣鬧過，結果被打的屁股開花。
這首詩寫山裡人的春忙，山裡人的勤勞。卻反其道而行之，寫山裡人家中的冷清，這種寫法確實是非常高超的。此詩活潑有趣，在冷清中描寫山裡人的忙碌，自然是非常成功的。
貫休《十六羅漢圖》中的因揭陀尊者（圖片來源：公有領域）
筆者想起自己小時候就生活在中國的小農村裡，雖然不是身處在山裡，但情形還是非常相似的。雖然人們的生活不富裕，但民風淳樸、心地善良。與今天的生活比起來，筆者更喜歡那種生活環境和氣氛。
人的幸福與是不是富有並非成為正比，窮人未必不幸福、富人未必幸福。很多詩人喜歡寫山裡人大概就是發現了這一點，羨慕他們的那種生活方式，簡單而又不失情趣、忙碌著、幸福著。
責任編輯: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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