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國的歷史上,張作霖、張學良(右)父子可謂是風雲人物。(網絡圖片)
在蔣經國回憶錄中,這樣記述八十年代的張學良——張學良喝酒喝醉了,抱著蔣經國大哭:「兄弟呀,老哥哥當年做錯了!做錯了!先總統殺了我都不為過呀!」
在民國的歷史上,張作霖、張學良父子可謂是風雲人物。前者,從一個「窮棒子」出身,到嘯聚山林的土匪,到稱霸一方的「東北王」,再入關與直魯皖諸系軍閥合縱連橫,逐鹿中原,有問鼎天下之志,其膽識豪氣勇悍,非常人所能及!後者,先是宣布東北易幟,後是丟棄東北,繼而西安事變,終而軟禁半生,以百餘歲之長壽,引後人千年之感嘆……
一、張作霖一死,張學良便濫殺名將自毀長城
人們常說,「虎父無犬子」,但事實往往是:虎父出犬子!例如紙上談兵葬送趙國精銳40餘萬的趙括;例如樂不思蜀拱手出降的劉禪;再例如,一槍不發丟棄乃父張作霖苦心經營幾十年、擁有百萬雄兵、千萬百姓、無數兵工廠軍火庫乃至飛機野炮裝甲車之東三省的張學良!虎父出犬子的原因,在於虎父忙於征戰,疏於教導犬子,犬子養尊處優,不知人間疾苦,驕嬌為氣酒色為友,空有虎父營就的舞臺,並無騰挪舒展的功夫,自然變成敗家子。
張作霖的江湖本領,張學良不置身其中是學不到的,而且,「少帥」流連於北平的酒場舞會中,正所謂「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正當行」,於溫柔鄉中樂不思東北,兼之「少帥」是個吸毒鬼,每日「鴉片槍在手、快活似神仙」,欲這樣的人抗日愛國,不亦難乎?!
張作霖在民族氣節上是鐵了心的,對蘇俄毛子毫不退讓,對日本人的手段也是軟硬不吃。日本軍部曾經研判:若與張作霖的剽悍善戰之東北軍開戰,以張作霖的智謀軍術,日軍沒有必勝速勝之把握,而一旦戰事膠著,東北軍得到全國支持,則日軍就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因此也一直想解決張作霖,但是,最終,由更恨張作霖的蘇俄,派出紅色特工炸死張作霖,並嫁禍日本軍方,而該紅色特工,由此而成為蘇俄「國家英雄」,被斯大林召見授勛!(見《張氏父子與蘇俄之謎》,托托著,2008年,遠方出版社)
昏君上臺,總要先殺幾個先王忠臣以「樹威」,但那還是江山穩固之際。張學良一接班,即面對日本關東軍(駐朝鮮)的隨時入侵,面對蘇俄長期虎視眈眈的侵略野心,竟擅殺楊宇霆、常蔭槐、鄭謙等老臣,以鞏固權力,這不僅失掉了自己最重要的軍政支撐,更令東北軍將士寒心。
須知,楊宇霆出身日本士官軍校,雄才偉略,愛國之心強烈,不僅是張作霖最信任的託孤之臣,長期擔任東北軍軍師(總參議),在東北軍政各界威望最高,為張作霖打江山乃至入關執政立下汗馬功勞,更是張作霖被炸死後迅速穩定局勢,扶持張學良繼位,並促成南北統一東北易幟的最關鍵人物,而楊事後為免張學良忌恨,已經辭去一切職務,清廉自守!而常蔭槐,被東北人看做是「最能幹的人才」,作為黑龍江省長、交通總長,常蔭槐主持修造了打通、奉海、北寧鐵路,維護了東北的路權,瓦解了蘇俄中東日本滿鐵的壟斷,更設立10萬山林警察,配置進口武器,遏制了蘇俄日本的侵略滲透!
在被殺害當天,楊宇霆常蔭槐是找張學良匯報成立「東北鐵路督辦公署」,以收回路權、維護民族利益!兩人均是東北乃至整個中國和中華民族的大功臣,最為日本和蘇俄忌恨!張學良卻無恥地將他們殺害!在被命令捏造楊常罪狀時,帥府秘書長鄭謙憤怒質問張學良:「咋幹這種事呢?!」張學良無言以對,三天後又把鄭謙秘密殺害……「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張學良如此自毀長城,東北不待日本蘇俄侵略,已不可守!張作霖雖然出身土匪,但尚無濫殺惡行,對兄弟同甘共苦,張學良如此大逆不道,張作霖在天有靈,必當痛心!
張學良上臺時,關內的國民革命軍已掃平中原,定都南京,張學良既無對抗中央之能力,又無對抗蘇日之意志,為保存實力,曾按照楊宇霆等老臣的意見,由楊宇霆與國民政府達成協議,宣布「東北易幟」、「服從中央」,使北伐軍師出無名,也順應天意人心,更重要的是,張學良藉此將自己的外患壓力踢給中央(後來蔣介石就成了張學良不抵抗的替罪羊),蘇日要侵佔東北就得和中央打交道,就得考慮國際外交軍事全局,有所顧忌。
二、日軍入侵,張學良多次拒絕抗日失地資敵
新軍閥對中央的態度,一是拚命「索取」,從官職到地盤到金錢到軍火;二是拚命「自保」,拒絕縮編拒絕改組拒絕作戰拒絕支援;三是拚命「欺騙」,以少報多冒領軍餉,以多報少力圖擴張,口號動聽拒絕實行,爭功踴躍遇過推諉。凡是屬於上述三種情形者,都是民賊。張學良便是這樣一個新軍閥。
張學良一「易幟」,蔣介石便授以全國級軍事重任: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全國海陸空副總司令,地位僅次於蔣,蔣介石還與之結拜兄弟,待之非薄。「九一八」事變一爆發,時在北平溫柔鄉裡度春宵、銷金窩裡吞大煙的張學良便急令東北軍撤退入關,讓日本人大喜過望,不費吹灰之力得此物資雄厚之沃土,以東北軍遺留之大批軍事物資(進口步槍12萬支、機槍4000挺、大炮3000門、坦克26輛、飛機260架、兵工廠一座、彈藥被服糧草均堆積如山),屠殺我百姓,並激起其更大野心,以東北為跳板和滅華基地,將中華民族迅猛推至國亡族滅之邊緣……此後,日軍萬餘人進攻易守難攻的熱河省,張學良帶兵30萬,居然不讓中央軍隊和宋哲元等部隊前來熱河抗日,而是自己再次讓日本人幾乎兵不血刃佔領熱河,其中,日軍僅派128人,就奪取東北軍上萬人把守的熱河首府承德,再次上演九一八不抵抗的恥辱!故賊勢益張賊膽益壯,日本軍少壯派認為中國軍隊完全不堪一擊,狂言:「三個月可滅中國!」如果不是在隨後入侵上海的戰爭中,國軍拚死抵抗三個月,讓日本軍方四易其帥,改變看法,日本全面侵略中國的大戲就早就上演了。
然而,張學良卻乘機對百廢待興的國民政府用了第一種態度——「索取」獅子大開口,索要天文數字的巨額軍火糧食,完全暴露了醜惡的軍閥嘴臉。
此其時也,張用了第二種態度——「自保」。新改組上臺的行政院長汪精衛飛赴北平,親自施壓,督促他出兵關外抵抗日軍收復失地。張學良說:「我去抵抗,受了損失誰來補償?!」氣得汪精衛兩眼含淚,表示:「連你我都指揮不了,一槍不發喪失東三省,我怎樣向全國民眾交代?!」張學良無恥地說:「交不交代是你的事,抵不抵抗是我的事!」汪精衛要求張學良辭職謝罪,張學良拒絕。汪精衛傷心至極,飛回南京後,立即宣布引咎辭去行政院長之職,出國下野,以換取對張學良的懲處,共同謝罪國人。但蔣介石心存仁厚,又怕張學良走投無路投靠日本人,於是在免去張學良軍職之後,又給了張學良一個華北軍政委員會副委員長的位置,以繼續「羈縻」!
在全國國民一致怒罵張學良「不抵抗將軍」、「漢奸將軍」、「鴉片將軍」的怒潮中,他開始用第三種態度了——「欺騙」!張學良裝出委屈狀,透出風聲說:是「中央」電令他「絕對不抵抗」。而大量的史料都證實:「中央」的電令內容是——「節節抵抗」。況且,「中央」的電令是屢次下發,催促他「抵抗」,張學良拒絕執行!
其實,如果蔣介石此時能夠實行守土問責,逮捕法辦張學良,處以極刑,不僅可以嚴明軍紀國法,可以避免之後湯玉麟、韓復渠之類的大小軍閥避戰失地,更能喚起廣大國民抗日勇氣和決心,也斷不至於後來造成那麼多令人遺憾的災難,真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1932年,民國最好的軍閥、以「四不」(不發財、不納妾、不做督軍、不住租界)出名的吳佩孚,也專程趕到北平,責問張學良為何九一八不抵抗,為何不出兵關外收復失地?張學良面對自己父親都極力敬仰的前輩,不敢耍個性,但也是顧左右而言他。吳佩孚嘆道:「國恨你不報,私仇你不報,真沒出息!忘記了自己的國仇家恨,真是不忠不孝!」因為,對於富有實力的張大軍閥張少爺來說,他若抗日,誰阻止得了?!他若不抗日,誰又指揮得了?!
一個鮮明的對比,便是九一八事變後,張大軍閥手下的黑龍江省黑河警備司令馬占山,曾多次向張學良請戰:「讓弟兄們教訓一下這些橫行東北的小鬼子!」張不允,馬占山仍然喊出:「日軍欲佔黑龍江,就讓它以血來換!」馬占山領導幾百官兵組織了江橋血戰,堅守半月之久,予日寇迎頭痛擊,後一直在東北游擊抗戰,達14年之久,堅忍到了抗戰勝利。至今日本關東軍老兵,提起他的名字就怕。(見《我認識的鬼子兵》、《東條英機全傳》等書)
無獨有偶,還有堅守山海關對日反擊的東北軍何柱國獨立旅;還有蔣光鼐、蔡廷鍇指揮的十九路軍反擊七萬日本海陸軍精銳,堅守數月,迫其四易主帥。還有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取得喜峰口大捷的宋哲元三十九軍。這也說明:只要真敢抗日,無人能夠阻止!一些小小的地方軍閥,尚且有如此的民族氣節,何以堂堂正正的被某些人們稱為「愛國將領」的張「東北王」,居然就一槍不發屁滾尿流地竄回關內?!守土者皆有責,掌軍者皆須保家衛國,別說中央沒有「絕對不抵抗」的電文,即便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稍有血性的男子都不會把它當一回事。
也許是當時縱情聲色酗酒吸毒的少帥毒癮大發作,什麼都不在乎了,管它什麼東北?!他們為討一時毒欲之滿足,連靈魂肉體父母妻女都可出賣,遑論其它!張學良幕僚王卓然回憶說:「張的毒癮很大,每日要打400多藥針,才能過癮。」而據醫生說,這400多針,若是給正常的人打上,每人一次打上10針,可以打死或重病40多人。(待續)
責任編輯: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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