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4年03月23日訊】一個90後同輩在留言中要求我必須寫一篇聲討東莞「丐幫」殘害幼童的文字,並且用一句煽情的話上升到「政治」高度:「如果你愛我們的國家,請你發揮你的影響力!」其實不用這位同輩提醒,我也會對這件事進行評論,但問題是,即便我們如何憤怒,再用多麼犀利的文字去評論,都不能改變我們無法為我們愛的國家做出一些改變的事實……
東莞丐幫揭秘:故意將老人小孩致殘逼其乞討(看中國配圖)
關於東莞,我想一句微博的格式就可以很好的下個定義:「工人、小姐與乞丐,還有那座燈紅酒綠,富麗堂皇的大城市,也許還會聽一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調侃著說:貴國真亂。」當然有人還會很積極,不留餘地的批評這個定義,或抹黑國家,或別有用心,或煽動國家……我記得有一句話說得很哲學:「每個人都在光鮮和噁心中生活著。」或許一個國家也可以用這樣的哲學來思索吧,區別在於並非每個國家都是如此。
我看了《起底東莞「丐幫」:幫主為利潤砸斷幼童腿餵安眠藥》的文章,也看了《東莞:工人、小姐與乞丐》的文章,同時也看過《貧民窟裡的百萬富翁》的電影,忽然想起評價這部電影最多的是這樣的方塊字組成的詞眼:「這樣的電影在某國能通過審查嗎?」而今或許我們應該在憤怒中感到一些慶幸,慶幸這些喪心病狂多年的醜陋事件又一次赤裸裸的浮現在大眾面前,同時在憤怒中還要感到無奈,這樣的醜陋事件竟然是因為政爭才浮現在世人面前,這樣的醜陋事件竟然有警察這樣的群體參與其中,這樣的醜陋事件竟然發生在充滿歌功頌德的某國,這樣醜陋的事件即便讓我們看到了卻依然不會有什麼改變。
於是,有人說,這不能完全怪政府,政府不是上帝,即便是上帝也不是全能的。當然不能事事怪政府,但如果我們不懂得去怪責,也許這樣的事永遠將存在這個偉大的國度,絕不僅僅只是「丐幫」。於是,有人說,都是改革開放的錯,改革前中國沒有這麼的醜陋。在聽到這樣的言論時,我不由得思索,在信息發達的今天我們如此晚的才認識到「丐幫」的醜陋,在信息不發達的過去,當時的人們該被愚昧到怎樣的程度?這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或許,那個人可以吃著20左右的羊肉湯,或許可以吃著大盆菜,還會有許多人在他做這些事時山呼萬歲,對於近乎神的那個高層人人,對於習慣了神在才心安,將希望寄託於個人力量的一些底層人,都對所謂的醜陋早已見怪不怪了,即便是兒子因為「丐幫」而殘疾的父親也只能抽著煙對親人說:「或者他命就是如此,大家都認了吧。」
或許,真的是命,一位智者說:「這個世界如果不是黑白顛倒,又何來芸芸眾生?」我們可以看著央視堂而皇之的對咖啡探討高雅,對小姐高論貞操,對大眾探討幸福,對國人普及愛國,當你看習慣這些時,突然問央視為什麼不關注「丐幫」殘害兒童,擄劫外地人,確實有點不按常理出牌,沒有政治的風吹草動,央視又何來關注城市的邊緣人?就像「丐幫」與官方的約定俗成「不惹事,管家也不欺負我們」,當然進貢是必須的,否則僅僅想相安無事,這是不合乎國情的。突然想起前些天一個人對我說的話:「年輕就要多出去跑跑,感受感受燈紅酒綠的生活,你真去了東莞才能感受那種無法用語言描繪的感覺,別聽他們瞎扯,掃黃其實沒什麼影響,被抓的只是些沒有後臺的,你懂得,嘿嘿。」我看著他對我侃侃而談,不由得心裏思索人大代表這樣的地位開酒店被端了,還能被說成是沒後臺的,後臺在中國著實是深奧的不可思議的一個詞彙。
張國立高呼,中國即便能拍出《紙牌屋》這樣的電影,能通過審核嗎?當文藝範們把沒有好作品都歸罪於體制時,我們似乎就足以看出我們的生活其實與「丐幫」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淪落「丐幫」的人是身體的畸形,而我們則是心理上的畸形,他們為「乞討」而生活,我們為生活而「乞討」,有什麼太大的本質區別嗎?
那位90後同輩在留言中也很浩然正氣地呼籲:「原來街頭乞丐這般生活,過著煉獄一般的日子,身為中國90後新青年,我們要發出我們的正能量,成為一個勇於感恩,勇於愛著我們國家的人。」我著實不忍打擊他如此煽情的正氣,等他步入社會才會慢慢體會到,其實我們與街頭乞丐並沒什麼兩樣,而傳說中的正能量也只是和諧基礎上又拿出來讓大家玩味的「雞肋」而已。至於愛國,我基本上已經不想評價了,你創造不出來一個理想國,《動物莊園》早已告訴我們,《史前一萬年》也很赤裸的告訴你如何才能自救,可惜這些意識形態在某國,即便是播放了又能怎樣?
在寫這篇文字時,凱迪社區群裡正好發出了一篇文章,由馬慶雲寫的《中國真假丐幫致殘乞丐內幕》,雖然我不能判定這篇文章內容的真實性,但也是值得一讀的文字。在這篇文章裡,很赤裸的說了一個問題,原文是這樣說的「有些孩子,從小就丟掉了,也沒受過什麼教育,從小就跟著乞丐們長起來,他們也沒有我們的社會經驗,因此認為,乞討就是他們的生活。你解救他們,他們出來之後,依舊是回去找頭目。」
這樣的問題,如同小姐一樣甘願有一個拉皮條的「男朋友」一樣,她們已經失去了自我,所以認為記者和警察一樣都不是好東西,拿著「解救」的光環做著傷害她們的事。是小姐被洗腦了嗎?還是被「丐幫」擄走致殘的孩子們被洗腦了?並非如此,而是他們已經不知道什麼才是正常的生活,於是賣淫高尚於貪腐的理論應孕而生,於是「乞丐」的生活就是乞討的理論也了順其自然,他們不懂得他們為什麼是殘疾的,其實我們也不懂為什麼我們是「殘疾」的。
2014年以來,我已經很少寫雜文了,兩年多的時評、雜文生涯讓我看到了太多的東西,這些東西已經壓得我有些承受不來,那些被掩蓋的赤裸裸的現實,那些渴望被解救的眼球,還有相安無事的普羅大眾,以及在鬥爭中樂此不疲的名流們……去年一篇《沒有祖國,你將什麼都不是》很火,而今想想確實火的有道理,因為那篇文章用赤裸裸的現實,很明確的告訴我們「即便豬離開了豬圈,豬依然是豬」,所以沒必要抓著東莞不放,它只是豬圈一個比較耀眼的角落,如同一些人高談闊論對「乞丐」的施舍就是對愛心的褻瀆,或許有些人還會去施舍這些淪落「丐幫」的乞丐,還要被說是褻瀆愛心,那麼誰來設施心裏畸形的我們呢?
佛曰:不可說。
来源: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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