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電腦,前俄羅斯總統葉利欽逝世的消息衝進我的大腦。中國人喜歡用沈重悼念這樣的詞彙來表達,我也曾用過多年;不知為什麼,看到葉利欽逝世的消息,沈重悼念的詞彙未能在我心中產生力量。
我轉身離開電腦,想忘記這件事情,就像每天必須忽略許多事情一樣。到了夜晚,一種想要寫一點東西的衝動揮之不去。我很少為去世的政治家們寫錦上添花的文章,尤其最近幾年,對於人要逝世這件事情也有新的領悟。
在最近三年,我曾連續參加過不下七十次追悼會,也為十幾位參加過二戰的老英雄舉行過葬禮。即使這樣,前俄羅斯總統葉利欽去世的消息,還真是讓我必須題筆寫幾句才能繼續做其他的事情。
有人對我說:熊焱,你們和那為葉利欽應屬於精神同源。說得也對,當年大規模反對共產專制始於一九八九年天安門民主運動,爭自由爭人權爭民主,冷戰的最後結束,就從天安門民主運動開始。雖然天安門民主運動遭中共鎮壓,我們也被迫流亡,但在共產專制的大本營,卻出了幾位了不起的人物,有戈爾巴喬夫,還有葉利欽。從這種意義上講,作為前天安門運動的學生,與葉利欽有著精神同源的關係;故此對他的逝世心中滿有紀念之情。
我想我還會時時想起他,就像我知道他逝世的消息以後,會跟我的助手提起過去的那段歷史一樣。
網上對前俄羅斯總統葉利欽有許多頌揚之詞,我讀著也覺得非常得體,心有同感。這位結束前蘇聯共產專制,並給俄羅斯帶來新生機的人,真是幸運的人。記得江澤民曾經緊緊用肉體擁抱過葉利欽,但江的內心卻是黑暗的,因此無法成為一個有作為的人,可惜啊。
從這一點來看,葉利欽真人物也;歷史不會忘記他,我也不會。
2007-4-25
於南韓平澤驛美國駐軍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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