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10月21日上午10時,周恩來接到公安部副部長於桑打來的電話,說李震部長失蹤了。周指示立即組織查找。到了中午,於桑電話報告,在地下熱力管道的地道裡發現了李震的屍體,是被繩勒死的。
23日至25日,中共政治局幾次分析李震死因,多數人認為李震是他殺。為有利於案件偵破工作的開展,對認為自殺的於桑、劉復之兩位副部長採取保護性隔離審查措施。
王洪文到讀書班通報情況後,便著手物色公安部的人選。11月3日,他以工人出身的中央委員為主選定了十幾個人。這些人大多是臨時參與辦案的,半天在讀書班學習,半天到公安部辦案。只有上海5703廠工人祝家耀和軍人徐海濤是全天介入公安部辦案。
在11月16日的政治局會議上,王洪文匯報了派往公安部工作的人員名單。周恩來當時不想王的人馬得勢,藉口說:「都是工人和部隊的同志,我看還是讓熟悉地方工作的楊貴同志去吧!」
華國鋒在核心小組會議上宣布了周草擬的10人破案組人員名單,明確吳忠任組長,楊貴具體負責。
楊貴進公安部之前,李震案件偵破工作已經開始。由於王洪文竭力堅持李震是被謀殺的,公安部機關的氣氛非常緊張。從廣州、天津、上海、北京抽來的偵破專家也吞吞吐吐,不敢把偵破的真實情況講清楚。
楊貴看出了人們的心思和顧慮。經過反覆做思想工作,開始有人敢講真話了。楊貴還帶著專家到現場觀察和分析案情。李震的死亡時間大致在20日夜十一二點。從現場情況看,李震系服用大量安眠藥後上吊身亡。由於地下管道低矮,死者雙膝跪地,身體向後仰著,上衣口袋裡還有剩下的一些安眠藥。經專家組技術分析,初步認定李震是自殺。
楊貴向華國鋒作了匯報,並建議:「既然李震案件已經查清,就應該解除對於桑、劉復之和其他同志的審查。」徵得華國鋒同意後,楊貴在核心小組會上講了李震案件的偵破結論,並談到準備對於桑、劉復之等同志解除審查的想法。祝家耀堅決不同意。會後,提出了一個個的疑點:「李震是在被殺後,有人背進地道裡的。」「李震口袋內的安眠藥是死後有人故意裝進去的。」「李震辦公室窗簾上的尼龍繩被剪斷一截,但上吊的繩子和窗簾繩的顏色不一樣,是有人做了手腳。」「李震房間玻璃門上有個小洞,正好對著於桑衛生間的窗戶,他們說是有人槍殺李震不成才把他勒死的。」
但祝家耀等人硬說李震雖不是於桑、劉復之謀害的,也是被他們逼死的!
為什麼自殺的?如是被迫害,怎麼文革後並未見平反?一個公安部長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自殺了,一個國家如此要害部門的長官就這樣悄悄地蒸發了而這個國家像沒什麼事一樣,至今絕大多數中國人都不知道曾經有一個叫李震的人當過公安部長並且在任期間非正常死亡,這充分說明這個案件的複雜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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