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78年5月,鄧小平(右)和主持中央軍委工作的葉劍英(左)在一起。(圖片來源:網絡圖片)
在中共高層的政治鬥獸場裡,葉劍英的角色長期被誤讀成「老實、厚道、溫和的元帥」。但事實上,他是毛澤東晚年最忌憚、四人幫最恐懼、華國鋒最依賴、鄧小平最需要——但也最戒備的那個人。
他不是刀,而是秤。卻能決定誰的刀能動、誰的刀該收。用坊間戲劇化的說法:江青怕他、張春橋算不過他、華國鋒離不了他、鄧小平又必須按著他的節奏走。
葉劍英的性格是冷、準、慢。是中共體系裡典型的不發言則已,一發言便決定誰的政治生命到此為止的老牌軍事家。
他與毛澤東 敬之 懼之又悄悄準備替代之
毛澤東晚年對葉劍英是「既要用他,又怕他」。原因很簡單,葉劍英才是掌握軍隊真正的專業派系,而葉既不屬於林彪也不屬於江青,葉還十分清楚知道知道毛澤東的缺失與錯誤,特別是文革。
只是葉劍英不會像彭德懷那樣衝動,也不會像賀龍那樣易被布局清算;葉劍英沒有公開批毛,但他在軍內的「沉默」本身,就已是一種集體態度。高華曾形容文革後期的葉劍英是:「軍中理性力量的象徵,他的沉默比任何批判都更可怕。」
葉劍英其實是在等待毛死後的政局重排,並知道那一刻終將到來。
軍中老狐與殘局棋手
當中共正處於殘破不堪、四分五裂之時,華國鋒是一位被時代不得不推上去的「過渡型領袖」,葉劍英與華國鋒合作、利用、但不臣服;「葉借華的名義掌軍,華借葉的軍權掌政。」
四人幫倒台的夜晚(1976.10.6),也是葉劍英政治生涯的頂點。坊間常以戲劇性語言描寫葉在會議室拍桌說:「再不動手,國家就完了!」雖無文字紀錄,但這類敘述反映的是:在那個時刻,只有葉劍英敢對政變負軍事保證。
華國鋒需要葉,因為他沒有軍隊基礎;葉需要華,因為他不是黨務系統出身。他們兩人合作,是政治上的「互相借殺」。但一旦鄧小平復出,華國鋒就不再稀罕。
那麼到底葉劍英在鄧小平復出前後扮演什麼角色?葉劍英是怎麼看鄧小平的?欣賞、戒心,但不得不讓他上位,葉劍英著實欣賞鄧的行政能力,為了收拾一片殘局因此葉劍英才支持鄧復出;葉劍英相信鄧能救經濟、保黨。於是,葉劍英在軍內為鄧清除阻力,但葉劍英的心裡始終清楚:鄧一旦復出,他誰都壓得住,甚至會壓過自己。
鄧小平急性子、強勢、不甘寂寞、擅權;葉劍英看透人性、善於布局、但知道自己老了,甚至有傳聞認為葉曾對親信說「小平幹事利索,但野心也大。」
真實史料能確認葉劍英確實並非無條件支持鄧,他僅支持的是「鄧能保黨」這一點,而非鄧這個人本身。中國問題專家、台大名譽教授明居正指出:「葉與鄧合作,是政治現實,而非私人信任。」楊繼繩則認為葉是「關鍵時刻背書鄧的人」,但非鄧的附庸,高華分析得更坦率了,他指葉是選邊站,但站在對黨國最有利的那邊,但當他選擇讓鄧上場後,他也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到舞台中央。
葉劍英的內在矛盾在於他知道:文革不能再繼續、江青不能再掌權、華國鋒缺乏能力、鄧小平能救經濟,但鄧會帶來另一種「中央集權的新形態」,為了保黨這讓葉必須做出一個他最不願做但又別無選擇的決定:讓鄧小平出局的是江青,讓鄧小平復出的將是我葉某,但未來中共的方向,不再由我控制。
葉劍英只是「斷後者」——負責替一場失敗的革命擦屁股,並為中共下一個時代的領導人讓路。他是文革後政治破局的壓艙石,是能讓四人幫倒下、讓華國鋒上台、也能讓鄧小平復出的那隻「看得見的手」;但藏在他背後,是最深、最冷、最現實的軍事與政治計算。
来源:看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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