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民主党加拿大委员会成员刘岩(左三举牌“人权”)在多伦多旧市政厅前参加2023年国际人权日活动。(看中国摄)
【看中国2024年2月10日讯】(看中国记者尹华采访报导)北京人刘岩为了不让上小学一年级的女儿接受洗脑教育,以及逃避疫情严厉的封控措施,于2021年9月底奔赴加拿大温哥华。2023年9月到多伦多,随后加入中国民主党加拿大委员会和民阵,参加了十一国殇日抗议、国际人权日等活动。《看中国》近日采访了刘岩,从小到大的种种经历影射出中国底层百姓的辛酸。
刘岩透露,他于2021年9月30日在温哥华登陆,那个时候国内还在疫情封控,要在家隔离两周时间。“因为没有中国网络限制了,我在网络上看到大量的有关共产党暴行报导。当时真的是很震惊,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而且这个事实在国内被隐瞒被歪曲,你是完全看不到真相的,图片、评论和文章什么都没有,找不到任何痕迹。共产党靠灌输谎言给人民洗脑,以此维持邪恶的制度,人们需要觉醒才能摆脱这样的制度。”
共产党把底层百姓当奴隶
他透露,从小他就受父亲的影响,对共产党没有好感。
“小时候我的父亲经常告诉我,共产党的制度是一个吃人的制度,因为文革时他目睹了被迫害人的惨状,同情被迫害的一些人,对毛泽东好像有些不敬的言论,被人举报打成反革命。在没有审判的情况下,被关到监狱3年,受尽了折磨,经常吃不上饭,还被一些狱霸暴力。狱霸就是受狱警指使的,对他们就是这样管理,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那时爸爸看很多政治性的书籍,了解了共产党的一些历史,他判断共产党这些人就是一群土匪流氓,说中共是靠暴力和欺骗来鱼肉百姓。”
刘岩回忆,年幼的他就感受到共产党根本就没有把这些底层的人当人看。“就是他们的奴隶。我从小在河北贫困县农村长大,目睹农民受共产党体制和制度的压迫。他们享受不到国家的任何福利制度,但却有给国家纳税的这种强制性义务。比如说,他们去修井,去修路都是自己掏腰包,但是每年打出来的粮食,至少要上交很大一部分给共产党,他们却享受不到任何纳税人应该享有的权利。这完全的一个压迫性的制度。”
“共产党就是把人分成阶层,对农民这个阶层非常不公。第一是限制人身自由。如在人口流动上,我小时候,农民要是想出村,或者是办什么事,要开介绍信才行。我爸爸出差,就要去村里开介绍信,住旅店你没有介绍信是不让住。第二,就是受教育方面。在升学的时候,农村户口和非农业户口,它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比如,在考试的分数上和报考的院校上,都会有这种区别对待。我记得在我小时候,小升初的时候,非农业户口是有加分的,而农业户口是没有加分的。对小孩子来说,这种制度就是很不公的,中共从小就给我们灌输一种理念,就是农民和非农民是不平等的。”
刘岩从小在农村生活,亲眼目睹了计划生育对农村女性的迫害,他的小姨就是被强迫引产的。
“那个时候计划生育抓的很严。我看到镇乡政府来的计生委的人把女性被抓走,强制的上环,或是做绝育。我有个小姨就是在怀胎大概有七八个月的时候,是第二胎被人强制的引产。村里所有的育龄妇女都有记录,乡政府计划生育委员会的人都会定期挨家挨户的检查,如果说有问题,村干部就去家里领人。每年去卫生所做筛查体检,其实就是看你是不是做了绝育或上环。控制的非常严。
另外,在生完一胎孩子的当天,正好在医院,直接就给你做了。他不需要经过你同意,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你爱签字不签字,就直接给你上环了,就是强制,很残酷。
所谓的超生游击队,就是到外地去流浪,生完以后才敢回来。我舅舅就是生了四个小孩,老三和老四到初中的时候才有户口,之前都是黑户。不给上户口,这是一种惩罚。想上户口你得交很大一笔罚款才行,一般家庭也不好承受。你没有户口,你就不能升学。”
刘岩亲身体会到国内教育制度和户籍制度的不公。
“首先,国内的教育制度是一种很变态的制度。从小在幼儿园,它就会教孩子爱国爱党(故意灌输党国不分的概念),去反抗西方,反对美国。上公立幼儿园,他会设置很多的门槛和条件,如你的户口,你的房产,你的孩子的出生地点等等,各种各样的限制。
当时我就在北京,(女儿上幼儿园)所有的条件都符合了。按照正常的流程去网上报名后,是应该接收的;但是,他们告诉我名额满了。我知道肯定不满,邻居说你得交几万块钱才能上的。幼儿园也暗示,你看人家能上,(是因为)人家赞助了。我找到教育委员会,他不管,让跟园方接触。
所以说共产党宣传的所谓的免费的九年制义务教育,其实不是免费的。从教育改制以后,就是产业化,其实就是公司化企业化,成了一个盈利的工具。不管是教育也好,还是医疗也好,只要它一改制,就是变成了阶级特权,然后通过特权敛财。每个行业都是这样,就是想方设法割韭菜。
还有小学生,没有北京户口的小学生,你要准备好多好多材料才能入学。然后初中之后,你就不能在北京上学了,必须回原籍才能上高中。你也不能在北京考大学,因为你户口没在这。
我记得我在老家上高中的时候,有很多从大城市回来的孩子,回老家上学。这孩子过得很惨,因为他从小出生在北京,长在北京的,孩子回来又被寄养在亲戚家,对这孩子伤害非常大。
省份落后地区,你想上个高中都很难,更别说去考大学了。孩子一旦回原藉以后,考上大学的机会很少了,因为省份录取的分数线和北京的分数线差距很大,北京可能要低很多。教育和户籍制度的不公平,表现在每个城市每个角落。”
1989年,8岁的刘岩在电视上看到了64屠杀的一点点场面。后来直到出国才看到六四屠城的完整纪录片,了解到真相。
“当时我还很小,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电视上怎么突然全都改成播出一个士兵被烧死的画面,我记得很清楚,一个士兵被烧成浑身焦黑,说学生是暴徒,把他杀死的,然后就把这个事情定义成反革命暴乱。长大以后,才知道那天死了很多人,但在国内大家不敢去交流这个话题,是出国以后,才完全了解这个真相的。”
他回忆,在疫情前几个月,在北京看到凤凰卫视反复播放被警方清场的香港大学生向警车扔燃烧瓶的画面,这和六四抹黑学生的舆论宣传如出一辙,都是在愚弄百姓。
司法系统黑暗 想立案需行贿
一次,由于开发商的虚假宣传,他参与业主们集体维权,却接到了警察电话警告,警察明显偏袒开发商,让他非常气愤。
“我们和开发商的一种纠纷,但你警察是维持治安的。我们又没有犯罪,我们去维权,又没有做什么伤害别人的事。你警察为怎么来制止我们呢?我们只是计划去售楼处静坐和静站,都还没去呢,当天晚上大半夜12点,就收到警察电话,口气特别强硬,说我们涉嫌寻衅滋事,完全是胡说八道。警察跟开发商勾结完全是偏袒他们。”
“我后来又经历了一桩诈骗案,当时P2P行业特别火,我做了一个P2P投资理财,第二天那个人跑路了,钱就没有了。我们去报案诈骗。警察说你们这属于经济纠纷,你可以去法院起诉,就是不给立案。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我才听说,警察局是有指标的,想立案是需要向警察行贿。”
“共产党的司法系统是如此的黑暗,主持正义变成了一门生意。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行业,特权与腐败都挤压着普通人的生存空间。
厂房遭强拆 赤裸裸威胁
刘岩家的厂房还遭遇强拆。
“父亲去世以后留下了一处厂房,由我和我兄弟继承,厂房盖在承包的地上,手续是齐全的。当时县里要搞一个旅游产业,面子工程,以影响市容为由。将家里的厂房强制拆除,没有给予任何补偿。
我兄弟是有残疾的,也有残疾证,卧床在家。政府威胁说,你是残疾人是吧,如果不拆,我就取消你的福利,取消你的各种保障,就这么赤裸裸的威胁。当时我从北京回去之后,几个大汉围着我说,今天你必须得拆。还有民警说,你要是敢反抗,我们就拘留你。有拘留记录是影响三代人的。政府跟你是没有任何道理讲的,我的尊严与财产都受到损害。”他伤心的说。
三年疫情封控 几乎绝望
四年前,新冠疫情在中国爆发,因为中共隐瞒疫情控制言论造成疫情蔓延全国。
“当时很多人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事情,政府还通过新闻联播还去辟谣,再后来李文亮就是因为病毒去世了,就瞒不住了。政府便引导舆论,把这个病毒说成是天然的,或者说是人吃了蝙蝠以后,才得了这个病的。当时,很多人在我们的微信群里,在我们朋友圈里,都在去痛骂武汉人,武汉人吃蝙蝠,武汉人不卫生等等,这种仇恨言论非常多。
也就是说在疫情时候,政府首先是欺骗隐瞒大众,然后,就开始强力封控。好的情况下,允许你出去买点菜;不好的情况下,谁都不能出去。生活,经济上会受很大的影响,不挣钱坐在家里边,你还要还着房贷车贷什么的,都是花积蓄,现实很让人焦虑。菜很贵,只能在网上买,有的要到指定社区里去买,那个价格就更高。门卫就像是共产党的打手一样,都跟看犯人一样。这样的生活让人几乎绝望。”
逃离中国
随着孩子逐渐长大,刘岩也变得越来越焦虑,因为他看到洗脑教育比以前更严重。
“我不愿意我的孩子接受共产党的洗脑教育成为小粉红,这种教育制度是在扼杀人的灵魂,所以决定带孩子出国。在给孩子申请加拿大学习签证的时候,我明确告诉签证官就是要逃离中共的洗脑教育。
在向国外汇款汇学费时,由于外汇管制,我遭到了各种盘问,人们根本没有自由支配自己财产的权利。在出海关的时候,我又被海关人警察告不要发表任何对政府不利的言论,在海外要爱党爱国。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深深屈辱。”他说。
为中国民主事业贡献力量
出国以后,刘岩接触到了很多真实的信息,如六四真相、新疆人在集中营遭受的迫害、法轮功学员被活摘器官。
“共产党比我之前想像的还要更加邪恶。以前我只是觉得这个制度是不合理的制度,共产党做了什么恶我并不知,我只是从身边的人能感受到一点点。
出来之后,才接触到这些真实信息,比如说,64屠杀,活摘器官等,真的是很震惊,这真的是反人类的行为。共产党自建党以来,杀了8,000万我们的同胞,而且现在还在不断的杀人。真相在国内被封锁,很少人知道,也不允许去讨论这些问题。现在很多人中国人被欺骗,还要去感恩共产党。我看了九评共产党后,彻底了解了共产党黑暗历史。”
以上让刘岩坚定了自己要为中国民主事业贡献一份力量的决心。
中国民主党加拿大委员会成员刘岩参加茉莉花行动。(看中国摄)
“首先,在国内的时候,我就是反对这个制度的,反对共产党的。出来之后,了解到更多的真相,我觉得这个制度实在是太邪恶了,共产党就是一个反人类的政党,一个邪恶的黑社会暴力集团。我觉得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站出来反对它。那么,在我刚刚出来时,我就注册了推特账号,每天转发一些反对中共的推文,或者是传播一些真相,想通过网络来发声,让更多的人能够知道真相。
其次,我加入了中国民主党,当时白纸运动发生时,在圣诞节假期的时候,我带着我孩子去渥太华使馆门做了举白纸的动作。第一次走上街头,也是第一次在中领馆门口,说实话,第一次挺害怕,周边也没有同伴,当时就觉得自己特别孤单。因为我觉得海外的中国人,站出来反抗的人,数量还是少啊。但是,从白纸运动之后,我看到了这么多的年轻人站出来,高喊共产党下台,习近平下台。这个很振奋,真的很感动,让我看到希望。”
刘岩当时感到害怕,但他克服了这个怕心,“后来想,你越害怕它,那它不是越嚣张吗?就觉得还是一定要去,该站出来的时候,还得站出来,表达一个态度。我是开车来的,单程也有1,000多公里,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站了多久,大概半个多小时不到一个小时。”
他后来搬到了加拿大最大城市多伦多,加入了中国民主党加拿大委员会和民主阵线。在去年十月一日的中领馆前参加国殇日活动,“当时看到很多人站出来,包括公民会,民主党,新疆人和藏人等团体。看到这么多人反对中国共产党挺振奋的,就觉得自己找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但是也会有些遗憾,比在海外的整个华人群体来说,还是太少。”
刘岩于2023年10月1日在多伦多中领馆前参加十一国殇日活动。(本人提供)
采访的最后,刘岩向我们表达了最大的愿望。
“因为共产党在国内还有一个强大的暴力机器,如果我号召同胞们起来去反抗,别人会受到很大的打压、会有牺牲。但是,你要是不起来反抗,那你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希望他们能够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去做一些反抗共产党的事情。
我只是希望国内的人,在思想上,一定要认清楚共产党的本质,它是一个压迫的、邪恶的制度,是反人类的。在思想上一定不能和共产党站在一起,一定要和共产党划清界限。绝对不能做一个小粉红去帮助邪恶。我们要接受普世价值,而不是共产党灌输给我们的仇恨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