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12日,乌克兰基辅(图片来源:FADEL SENNA/AFP via Getty Images)
【看中国2022年4月13日讯】看到文章标题,很多读者可能自然会说,当然是普京的错,是俄军入侵乌克兰。但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知名战略学者米尔斯海默教授(John Mearsheimer)认为,俄乌战争爆发,美国应负主要责任,这与克林顿、奥巴马、拜登等左派政府的错误政策有关。
米尔斯海默教授在2014年克里米亚事件发生后就严厉批评美国的乌克兰政策,他随后做的同样内容的演讲视频,已超过2100万人观看,影响很大。他的主要观点是,乌克兰对于美国不具有重要的战略利益,但对俄罗斯来说却命运攸关,因历史上很多土地是列宁、斯大林、赫鲁晓夫等苏联领导人从俄罗斯的版图中随手划出送给乌克兰的,更不要说在文化和传统上,俄乌命脉相连。所以如果北约东扩,纳入乌克兰,等于触及俄罗斯的底线,不会被容忍,而可能发生军事冲突。
米尔斯海默认为,美国不应因乌克兰而导致美俄关系全面破裂,那是因小失大;美俄军事对峙,严重损害美国的国家利益;北约不应接纳乌克兰,应让其成为一个中立国,作为北约和俄国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一个中立的乌克兰无论对美国、俄国,还是对乌国本身,都有好处,不仅双赢,而且是三方都赢。
视俄国为敌是一个“悲剧性错误”
米尔斯海默的看法得到美国几位重量级战略家的支持,包括研究苏联布尔什维克历史和美俄关系的知名学者斯蒂芬.科恩(Stephen Cohen),还有一位更有名,是乔治.凯南(George Kennan),美国外交官,在美苏冷战时代提出著名的对苏联“遏阻战略”(containment),被普遍认为是美国对苏联政策的思想基础。但在苏联1991年解体后,1998年乔治.凯南就提出,冷战已结束,北约如继续东扩,俄国一定会做出战略反应;如再继续东扩北约是“一个悲剧性的错误”(it is atragic mistake)。另一位持同样观点的人更有名,是和尼克松总统一起访华,所谓打开了中国大门的前美国国务卿基辛格博士。
米尔斯海默教授等战略家认为,美国,主要是从克林顿、奥巴马、拜登以来的左派政府,对俄罗斯和乌克兰都做出了错误判断。本来大苏联已经解体,俄罗斯不再是共产专制,而且普京对共产主义明确批判,多次公开演讲都痛斥列宁、斯大林,甚至说苏维埃制度给俄国带来的是“人间地狱”。俄国自普京2000年当选总统之后,已有五次总统大选,无数次的地方共和国(22个)、州(46个)、自治区(5个)、边疆区(9个)、直辖市(3个)的选举。更有国会下议院(主要立法机构)杜马的多次大选。俄国已向民主转型,并有相当的新闻自由。
在国际事务上,俄国不仅不是美国的敌人,而且在很多重大国际问题上都跟美国和西方站到了一起,比如叙利亚的大众毁灭性武器,是在俄国的促使协调下才销毁的;911美国遭恐怖袭击,普京是第一个打来电话的外国总统,坚定与美国站到一起全球反恐;美国军事攻打阿富汗的塔列班时,俄国同意美国轰炸机通过俄罗斯领空,这是历史第一次;俄国还允许美军使用俄国在阿富汗的军事基地补充军需;俄美还连手制约北韩、伊朗发展核武等。
米尔斯海默教授认为,美国和西方需要跟普京的俄罗斯更多的合作,尤其在对付红色中国的问题上。而不应因为乌克兰这个不具有战略意义的地方,跟俄国全面对抗、把俄罗斯推到中国的怀抱。结果乌克兰战争发生,全部被这位芝加哥大学教授说中,美国领衔七大工业国全面经济制裁俄罗斯,导致俄国更需要与中国经济连接、战略结盟。这次拜登们把莫斯科真正推向了北京一边;中俄关系空前密切,而且会进一步加深。
为什么俄国不能容忍北约东扩
乌克兰战争的导火索是加入北约问题。俄国不能接受乌克兰加入北约,北约飞弹进驻乌国,被俄罗斯视为战略威胁;就像1962年古巴飞弹危机时,美国不允许苏联飞弹被部署到古巴,直接威胁美国。米尔斯海默教授还特别比喻说:如果加拿大或者墨西哥这两个和美国接壤的邻国,与共产中国结成军事联盟,中共的飞弹被部署到加拿大或者墨西哥,美国能答应吗,能接受吗?美国绝不能接受;一定会坚决阻止,甚至不惜动用武力。
所以米尔斯海默教授对俄国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乌克兰加入北约、阻止北约飞弹部署进来威胁俄国,是理解的,同情的,认为有其合理性。
另外,早在1990年讨论德国统一问题时,美国就向苏联领导人承诺,北约不会向东延伸一寸,绝不东扩。18年后的2008年,在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的北约高峰会议上,普京也受邀参加,北约再次向他承诺,绝不东扩。当时北约的所有主要国家,美英法德等,统统不接受乌克兰加入北约。当时德国总理默克尔甚至说:让乌克兰和乔治亚加入北约,就是开一个“灾难的药方”(prescription for disaster)。
奥巴马们“出卖了”乌克兰
但2009年美国发生变化,左派奥巴马当选总统,他和副总统拜登、国务卿凯瑞(被拜登任命为环境大使)不顾北约不东扩的承诺,怂恿乌克兰加入,对抗俄罗斯。这让把乌克兰视为自己血脉兄弟的俄国无法接受。普京认为美国背信弃义,有意与俄国为敌,更认为乌克兰(俄国给过它很多经济援助)忘恩负义,联合外人对付“兄长”。
普京总统在乌克兰战争前发表的55分钟长篇讲话中说,“好吧,你(美国)不想把我们看作你的朋友和盟友,但为什么要与我们为敌呢?”他第一次提到,当年他向美国总统克林顿提出,俄国能不能加入北约,结果遭到白眼。美国的这种傲慢不屑,让普京和俄罗斯感到被羞辱,感觉被当作二等公民。
北约东扩、围堵俄国,视俄罗斯为敌,基本是美国左派政客们的政策(克林顿、奥巴马、凯瑞、拜登等)。而在保守派总统时,尤其是川普(特朗普)总统期间,乌克兰是相安无事的,乌俄关系也基本稳定。
在美国左派政客的怂恿下,乌克兰想尽快加入北约,不惜与俄国对抗。当然,包括乌克兰在内的前东欧国家想加入北约,希望获得美国的安全保护,想法有其合理性,因为它们都面对俄罗斯这个大国邻居,尤其是这些东欧国家都曾被共产苏联主导,心有余悸。但乌克兰的情况有所不同,就是它的特殊国情:乌国西部多是乌克兰人,东部多是说俄语、亲俄罗斯的人。西部多信奉天主教,东部多信奉东正教(俄罗斯的国教)。乌克兰是特殊的“一国两制”:一个国家因为语言、种族、宗教、文化和历史等,分成了两大部分。任何一个负责任的国家领导人,都应该小心翼翼,在这两大群体之间,更在俄国和欧洲之间保持平衡。但目前那位喜剧演员出身的总统却头脑发热(更因为有拜登们的背后怂恿),也因内部极端民族主义者、新纳粹势力等施压,而全面倒向欧洲这一边,不仅对抗俄罗斯,还出兵镇压乌东地区的主要是俄罗斯人的分离主义者,已造成1.4万人死亡。
乌克兰在当年亲俄罗斯时,在美国等西方支持下,发生了一场所谓“广场革命”,用街头运动推翻了民选政府,亲俄的乌国总统逃到了俄罗斯。到了泽林斯基当总统后,他又全面倒向欧洲一边,结果导致俄国军事进攻。所以米尔斯海默、乔治.凯南、基辛格等战略家都认为,乌克兰不应该倒向任何一方,而应在欧洲和俄国之间保持中立,像瑞士那样成为中立国,这是最好的选择,这也是普京总统多次在国际社会表达的意愿。
但泽林斯基没有接受这种战略建议,在西方左派拜登们的怂恿下,选择与俄罗斯交恶。结果战争来了,美国总统拜登却公开宣称:我们美国不会和俄国交战。如果事先决定不会与俄国交战,就不应该怂恿乌克兰与俄罗斯为敌;这等于把乌克兰送进战火,给战争开了绿灯,又让基辅独自面对。虽说美国提供了150亿美元援助,但战死沙场的是乌克兰人民的儿女,而不是拜登的儿子亨特(他从乌克兰贪了很多钱)。
历史错误:美国全球战略重心改变
米尔斯海默教授最后指出,美国从1776建国到2000年,全球战略重心顺序是:欧洲第一位,北美第二,然后是中东。但从2000年之后,美国的全球战略重心已改序为:第一是亚洲,第二中东,第三是北美。就是认为苏联解体后,欧洲基本无战事,走向和平了。而红色中国的军事崛起和扩张,美国必须遏阻,所以美国的全球战略重心转到亚洲。
但一场乌克兰战争导致美俄关系全面破裂,今后俄国一定会大力发展军事,美国也要全面遏阻俄罗斯,两强对峙,美国的全球战略重点又不得不转回欧洲。这是一个历史性的重大错误!因为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谁是潜在的朋友,哪里才应该是全球战略重心,这些基本问题不清楚,或者本末倒置,那美国,尤其拜登政府,就是在拿世界安全和人类自由进程开玩笑!
拜登执政期间,美国的战略能调整吗?美俄关系能恢复吗?都是未知数。很可能只有等到2024年大选,川普总统重回白宫,才可能有一个根本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