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2021年12月28日讯】2022北京冬季奥运会开幕在即,国际社会外交抵制的呼声高涨,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立陶宛已经宣布外交抵制,也就是运动员可以参加比赛,但是政府官员不会出席。
上个星期一,OpenSecrets网站披露,他们根据《外国代理人注册法》数据库提供的数据,了解到中共纽约领事馆已经雇佣了一家总部在新泽西的美国公关公司,叫Vippi Media,帮助协调雇佣美国的网红为中共代言,从现在开始到明年3月,费用30万美元,11月23日已经预付了21万美元。
具体的要求是什么呢?要求绝大多数的帖子着重在北京和中国元素,包括北京城的历史、文化古迹、居民的现代生活、消费趋势,还要包括中国运动员为冬奥会作出的努力,以及感人的故事。还明确要求必须有20%的内容突出中美两国关系的正能量,比如在气候、生物多样性、新能源领域的合作,以及取得的可喜成绩。为了避免给人留下大外宣的印象,中领馆提供的新闻和其他内容不超过10%,90%的内容都得靠雇佣网红自己获取。
去年,中共大外宣在美国至少花了6千万美元,说至少,因为这是根据《外国代理人注册法》注册登记的数字,实际开销只会多不会少,从2016年以来,中国在美国的大外宣至少花了1亿7千万美元。
虽然30万美元跟中共花在中国日报海外版、海外中央电视台的费用比起来是九牛一毛,但这是针对社媒网红的开销,内容绝大多数网红原创,其传播的范围和影响力可不小。比如说,中国日报海外版读者量是90万,这是官方自己公布的数据,而一个明星网红在Instagram就有超过两百万粉丝,在抖音上有超过2百50万粉丝。合同把网红分成五等,最高的就是刚才提到的明星级,最低叫纳米级,不到一万粉丝。除了Instagram和抖音,也需要Twitch的网红,中文翻译叫推趣,主要提供给游戏玩家进行实况转播、萤幕分享,也有聊天室,网民之间互动。
显然,北京冬奥会前中共在宣传上采取的是内紧外松的策略,对外招募网红啦啦队扩大影响,对内严格控制内容的传播,两个月前,国家网信办更新了《互联网新闻信息稿源单位名单》,罗列了1,358家稿源单位,其中包括中央新闻网站和单位、行业媒体、地方新闻网站和单位、以及政务发布平台等,2016年版的名单作废。据说这个名单有三个特点,叫,新增一批、核校一批、剔除一批,而且还第一次把部份公众账号和应用程序纳入名单。
这种内紧外松的策略,在彭帅披露张高丽丑闻事件上表现的很明显。彭帅11月21号发贴不到20分钟就被删除,所有围绕彭帅和张高丽的讨论消失的无影无踪,你再去搜寻彭帅找不到任何曝光张高丽的消息,你能看到的只有彭帅过去网球比赛的视频,还有就是她跟国际奥委会视频对话互相问好问安的镜头。
中国环球电视网为雇佣啦啦队提供了跟冬奥会相关的视频,今年11月公布的一批视频重点强调中美两国的体育合作,比如今年在休士顿举办的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中国运动员跟美国球员合作双打表演赛,庆祝两国50年前乒乓球外交的破冰之旅。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今年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开赛的同时,正是中共千方百计让彭帅在中国网络消声匿迹的时候,根据ProPublica和纽约时报的联合调查,跟彭帅有关的几百个关键字上了黑名单,连网球成了过滤词。
无独有偶,同一天,纽约时报也刊登了类似的报道,披露分析了北京政府怎么利用外国网红大外宣。油管上有一对美国父子俩,叫巴雷特(Lee&Oli Barrett),他们用摄影机记录下他们在中国各地的旅游采风经历,比如说,参观人烟罕至的村庄,品尝当地小吃,享受剃头撮背、挖耳朵的服务,同时他们也在自己的频道抨击对中共的批评,比如说,揭露给维吾尔人洗脑是西方国家想在新疆搞动乱,批评中共是因为西方世界妒忌中国的经济发展,甚至还直接质疑是美国人把新冠病毒带到了中国。你如果看他们的视频节目,跟其他自媒体没啥两样,谈吐自然、穿着随便、挺接地气的样子,但是在摄影机的后头,站着的是中共地方官员和喉舌媒体工作人员,这是中共花钱雇佣的外国网红,除了安排到其他外国记者不能涉足的地方旅游、拍摄和制作视频外,还帮助推广、转发、点赞,在短时间内在油管、推特、脸书蹭出几百万流量。
话也要说回来,这些美国网红自己不是共产党员,绝大多数是居住在中国有一段时间的美国人,对中国有好感,他们强调自己的视频内容他们自己说了算,他们跟北京政府合作,是为了对抗西方媒体的负面报道,换句话说,他们否认自己是中共的宣传工具。但问题是,中共正是把他们当作宣传工具在利用,中共外交官和其他官员经常在新闻发布会上播放他们的视频,还帮助在社媒平台上推广。被中共追捧的前六位美国网红,油管粉丝超过一百万,点击量超过1亿3千万。这,就是中共大外宣的一部分,用唱红歌的外国网红替自己说话,谁的红歌唱的好,谁就能获得更多的在社媒的支持,要知道,脸书、推特、油管在中国是被禁止的,哪来的那么多中国用户呢?你用肘关节想想就知道了。这就是大外宣的目标,它不是要赢得一边倒的宣传攻势,而是放出大量烟雾弹、灌水,让你糊涂,让你看不到真实情况,也就是混淆是非。
纽约时报的报道还列举了一个例子,一个来自以色列,名叫拉兹・嘎罗的小伙子(Raz Gal-Or),嘎罗在北京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制作一些搞笑视频,有上百万的粉丝。今年春天他到新疆棉花田采访,镜头显示这里一切正常,人们正常工作,正常生活,他的视频反映出来的新疆,就是田园牧歌的世外桃源,吃完烤羊肉,就是打着手鼓、弹着弹拨尔琴载歌载舞,人们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拉兹・嘎罗背后的视频制作公司叫YChina,背后提供资本的包括中国开发银行,这是他们自己网络上公开的信息,公司有两个客户,都是中国官方新闻机构,但是拉兹・嘎罗否认自己在唱红歌,也否认自己从中共那里拿钱。是不是拿钱了很难调查,但它也不重要,你我都知道,网络流量更重要。嘎罗的新疆棉花田采访视频是4月8号发表的,几天之后,他的视频就被加上了意大利语字幕在脸书上转载,这是中共驻意大利大使馆干的,他们有18万粉丝。再过几天,至少有35个中共外交机构和新闻机构的账号在脸书和推特上转发,这些账号加起来有4亿粉丝,要知道,油管视频在社媒平台上被转发分享的越多,油管内部的推送机制也越起劲,流量猛增。
圭拉姆・查斯罗(Guillaume Chaslot)曾经是谷歌的软件工程师,后来帮助油管开发推荐推送引擎,他介绍说,独裁国家有这个智慧了解掌握社媒平台的推送智能是怎么运作的,他们更有资源在背后操作。在网络世界叫作增加数字脚印,说白了就是兴风作浪。
归纳起来,中共大外宣有这么几个层次,最低层次是不让你说话,吓唬你、威胁你,甚至找个罪名把你关起来,如果你不怕威胁骚扰非要说,那就贿赂你,用钱买通你,如果你不为钱所动,还要说,那就堵住你的发音通道,吊销你的微博账号、抖音频道,让大众听不到你的声音。如果你在国外,有自由的社媒平台,那它就放烟雾弹了,雇佣网红啦啦队就是为了干这个。感觉是眼见为实,但你眼睛看到的却不是真相,让你雾里看花,让你身陷其中,不知庐山真面目。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就是你我身处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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