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7月27日,一名男子在河南省郑州市的地铁站前献花以纪念被洪水夺去生命的灾民。(图片来源:STR/AFP via Getty Images)
倾听大雄《无名之辈无所适从》——一首献给劫后的散文诗
这是深情的祭奠,这是无声的呐喊,这是静默的控诉,这是不屈的追源。
一场大水,浇醒过来几人。在如同天谴一般频频而至的灾难里,国人醒来了吗?
大雄,无名之辈。略显沉重的琴声叮咚,如大雨之后的宁静,两岸阔,大地平,寂寂无人声。阴云渐渐薄,思故人,痛定思痛。曾经那里人潮中,洪水涌,无预警。一声鼓点渐重,画家拿起了耳麦,略显哽噎而沙哑的歌喉轻轻,生怕惊动了早逝的英灵。
回忆你的故事,你的曾经。你留恋的风景,你期盼的光明。末代的岁月,阴霾总是那样的重,问天空是否还会变得澄清。
一位带着工牌的小哥,穿着吉祥物的衣服,长长的耳朵,露出圆圆的脸孔,独行在风雨中,趟在没膝及腰的水中,抹一把泪在眼中奔涌。
大水漫灌的车箱中。所谓全天候监控的智能,只是在管制异见时使用。哪怕有一半是为了真正的民生,也许能把这悲剧大大减轻。不知如何才能逃生,空留下无助的表情。一个个弥留的身影,也有好多的故事,也想说给人听。
谁在乎你的死生,谁在乎你的乐与痛。除了家人的悲恸,哪个权贵还会记挂民生。看他登上了高原,在哈达中如沐春风。党媒中依然岁月静好,依然一片繁荣。一棵韭菜的倾倒,一个蝼蚁的死掉,本就无足轻重,从未看在他们的眼中。
空气渐渐稀薄了,气氛也越来越冷,你的眼前出现了幻影。你看到了死神的来临,也看到了过往的冤魂,那惋惜的眼神,曾经你也跟随党媒漠视他们经历的苦痛,而今也无人再为你发声。谁听到天堂的声音,那里有过世的亲人,也有神佛的悲悯。流下一滴滴泪水,化成一颗颗流星。乐律行进到此,突然的宛转,如落花拂动了心弦。此时的你,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躯体,看着朦胧的人间。
朵朵鲜花遭遇了冰冷的挡板,纵使纪念的美丽,他们也是恐惧。对不起,让你白白离去,无法为你发声。任何形式的情感传递,都已被钳制管控。
一幕幕流水中的身影,起来又倒下,孤独的姑娘,如同风雨中的浮萍。那样的水势,纵使你精通游泳,也难以对抗泥沙和冰冷,还有那倾泻的动能。
一个爱好摄影的学生,一架无人机盘旋在泥水淹没的街道,陪伴着还没有离开的英灵。一双权力之爪,把他擒拿,摁在地上的脸,要用肃杀铁血的冷,压制他年轻的热情。
这一次,围观不再冷漠。这一次,载舟覆舟的水,也发出了龙吟铮铮:“为啥不能拍摄!为啥不能把真相告诉公众!”一群普通的市民,拥有了硬汉的那一份刚正。
妞妞,那是一位父亲对女儿的爱称。归来的那天,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你还绽放着灿烂的笑容,你青春的曾经,是那样的动听。时间定格在了那辆列车,永远回不了的家,无缘决别的匆匆。
你离去的悲痛,却成了官家的禁忌满城,到处是风声鹤唳的惶恐。对你的纪念,是那样的惊魂不定。在官家那里,你走了,连个数都算不上,更不会留名。你的生死故事,也成了他们眼中的谣言。不信谣不传谣,他们维持着权力的稳定。要把追责最小化,淡化痛苦的民生,保住特权的官生。“谣言”还在流行,想要把你完全禁封,面对这样的悲痛,又有谁能。
穿着那天的雨衣,可怜的父亲,徘徊在接你的车站。不相信,你就这样被夺去可爱的一生,死守在那里,等啊等。“妞妞,爸爸还想接你回家”,那是心碎的举动,那是失魂的表征,那是怎样的无助,那是怎样的疼。引导舆论的党媒,对父亲质疑谩骂,令人作呕的言辞之劣,彰显了他们已无人性。
可爱的女孩啊,甘心看到这样的情形?甘心让老爸忍受这样的辱凌?深夜的炸雷,暗夜的风,愿不愿意用你披头散发的怒容,扑向他们高枕无忧的豪宅深宫!
黑暗中还在回荡着告别的哭声,你的温度,在水中越来越冰。最后的绝望中,是否还能携手,会否会有亲人和你相拥。自救吧,哪怕九死一生,空指望党权能够尽职责,还不如民间志愿者的热血沸腾。
公民教育下,每个个体都有选票的权重;奴化教育下,每个个体都无足轻重。你的消失,也改变不了它大局的繁荣。封杀了纪念,隐瞒了数据,淡化了姓名。似乎你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你的生命,无影也无踪。我们都是一个无名之辈,从生到死的过程,都是那样的无所适从。
这一场灾难,本就是掌权治理失职的无妄之灾,空洞的指示,缺乏操作性的预案,小事隐瞒、拖延成大事,再不惜一切代价集中力量解决大事。这还成了他们制度的优越,这还成了他们宣扬的功绩。保党的面子就是保政绩,灾难不去预警反应,临到夜里却又偷偷的水库泻洪。
泻洪前预警迁众,那还得赔偿安置青苗家居补贴种种;偷偷放水,直接甩锅给老天爷,还顺带给自己邀功。反正天正下着大雨,反正是几十年一遇,几百年一遇,而今甩到了千年以外的光景。这一招真是太“聪明”。
可谁都知道,天地之间没有漏斗,城市是平的,天空也是平的,平均的增量,只能缓慢的上升。再大的雨,也不会造成这般大浪汹涌。而那奔腾的水库闸口,才是巨大的漏斗,才能把水势集中。灾难的原因,还有谁在追寻。竭力的洗白脱罪宣传下,这最基本的常识,又有谁在听。
我们都是无名之辈,我们都无足轻重。畸形的体制下,频频的灾难中,我们都无处容身,那是无法回去的家园,那是无处安放的生灵。灾难刚刚来的时候,人还有救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们出动;人没了,灾去了,警察来了,军警来了,封锁了出口,驱赶了寻找和等待的人们。他们在特供的高地,我们在人权的洼地,我们卑微,我们无名,我们都无足轻重,我们都无地自容。
不知从何时起,渐渐注意到了这个有名的画家,用后起之秀的实力惊艳了视听,震撼了心灵。尤其那歌词,好的让人泪眼朦朦。其内涵之深,信息量之大,堪称骈骊之赋;其韵律之美,用词之考究,思路之奇佳,堪比方文山的中国风。一个乐界素人,就这样唱响了,唱进了人们的心灵。
合声起了,这是人民的大合唱啊。这是静默的控诉,这是不屈的追源,画面一帧帧过去,眼泪一滴滴流下,但凡有点悲天悯人的心肠,内心也会受到深深的触动啊。
灾难的痕迹也许很快被抹去,追责的声音也许很快被窒息。生活在这个被压制被枷锁被奴化,麻木而且健忘的民族里。那些无辜的罹难者,没有机会登上党媒的头条,虽在民间偶尔的传递,也很快会被忘记。但是这样的歌曲,从默默流传到历久经典,多少年过后,总会被人轻轻唱起。朗朗上口的吟唱中,也会想起,当时发生的悲剧。多少年后,内心深处,还会有一点点的痛,还会有一点点的惋惜。
这是深情的祭奠,这是无声的呐喊。当年的大画家,却不得不用这样的旋律怀恋故土,歌词含蓄隐晦却信息量极大,曲调朗朗上口却催人泪下。克制而清醒,不亢也不屈,在人祸天谴的岁月里,就这样不停的呼唤着。
不知道这样的内涵艺术,会不会还是被小粉红国骂被油管封杀,不知道。但我知道国内的朋友,在纪念无门的环境里,已然传唱起这首动人的歌曲。
在那里,我们都是无名之辈,我们都无所适从。如果还不清醒,摊上一个无妄之灾,分分钟就被党权清空,哪怕你曾是,忠心的小粉红。
附:1、歌曲资源链接:https://youtu.be/2wP0Kyz_lR4
附:2、歌词:
《无名之辈无所适从》
词曲:大雄
你眼中留恋的风景
是不是关于光明
天空是否会变得澄清
风雨中你依然独行
车厢中无助的表情
有故事也想说给人听
谁在乎你是否变得透明
岁月静好风平浪静
谁听到天堂的声音
谁的眼泪化成流星
谁恐惧鲜花的美丽
让你离去变得无声
(间奏)
绽放过灿烂的笑容
你的青春也曾动听
你是满城禁忌的惶恐
纪念你却惊魂不定
你像谣言一样在流行
你的温度消逝水中
黑暗中回荡告别的哭声
会否有人和你相拥
无足轻重无影无踪
无名之辈无所适从
无妄之灾无动于衷
无名之辈无地自容
(合)
无足轻重无影无踪
无名之辈无所适从
无妄之灾无动于衷
无名之辈无地自容
童声
(谁听到天堂的声音
谁的眼泪化成流星
谁恐惧鲜花的美丽
让你离去变得无声)
(合)
无足轻重无影无踪
无名之辈无所适从
无妄之灾无动于衷
无名之辈无地自容
无足轻重无影无踪
无名之辈无所适从
无妄之灾无动于衷
无名之辈无地自容
无足轻重无影无踪
无名之辈无所适从
无妄之灾无动于衷
无名之辈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