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媒体Clubhouse在中国昙花一现(图片来源:ODD ANDERSEN/AFP/Getty Images)
【看中国2021年2月12日讯】一款名为Clubhouse的语音社交媒体应用程序在中国短暂“爆红”后已被中国当局强大的网络防火墙挡在墙外。不仅如此,在中国互联网上任何有关Clubhouse的热搜也被屏蔽。
在这款社交平台上,用户可以加入不同主题的Club,也可以自己创建聊天室。他们可以畅所欲言,也可以默默静听,而且应用本身不留下任何记录。
Clubhouse上的话题五花八门,也也包括被北京当局视为高度政治敏感的话题如新疆集中营、六四天安门镇压、两岸关系等。
对于一些中国用户而言,这是他们首次体验到言论自由。但现在,这款火爆的应用程序已被中国当局封杀。《环球时报》主编胡锡进警告说,完全不受控的互联网言论平台在中国不可能实现。Clubhouse在中国的爆红说明了什么?它的中国防火墙内如此短命又反映出什么?用科技挑战权力者底线的前途在哪里?
台湾独立时评人、Clubhouse用户佐拉解释,Clubhouse是一款以音频为主、有交互功能的新兴社交媒体软件。
他说:“(它)也可以理解为是一款没有视频画面的电话会议软件。这款应用突然爆红,它不仅在中国,同样在巴西、意大利、台湾、土耳其、香港等地爆红,主要是因为Clubhouse拿到了新的风险投资,借助于邀请的行销手段,迅速在熟悉网络的IT从业者、网络KOL、知识分子种传播,吸引了大量的新用户,迅速地占领了市场。”
美国维吾尔律师、Clubhouse用户热伊汗・艾赛提(Rayhan Asat)表示,Clubhouse这个平台上最初吸引的是IT人士和企业家,但很快话题就展开到了政治领域。
她说:“我看到的用户主要是IT人士或企业家想彼此交流。我大概有5、6天在上面,也只有上个星期周末的时候大家就开始谈政治话题,还有跟大陆民众还有香港台湾这些朋友我们一起谈的时候,感觉这个平台真的是我想要的一个平台。就我这几天的经历我感觉它的优点,因为做为一个人权倡导者我经常用推特。推特上面我会发我个人的故事,或者是我的信息。当然推特也能达到很多观众,它是通过短信(短消息)的方式达到很多观众。但是Clubhouse中,你在一个房间里能跟5000个人传达你的信息。它是一种即时的交流,我发出什么意见有人还可以反驳。我觉得这样一个形式,这种真诚的人跟人之间的交流与推特或其它社交媒体比起来,更加地受特别是人权倡导者或者是普通人,特别是想知道了解实情、想学习的群众的欢迎。”
独立时评人佐拉表示,Clubhouse一度为中国大陆民众与海外民众搭建起一座直接沟通的桥梁,这是其它主流社交媒体无法比拟的,就像是推到了“柏林墙”。
他说:“我认为在中国境内这种受审查制度严密监控的社交媒体上完全没有理性的讨论空间。普通网民找到Clubhouse这个平台就像是倒掉的‘柏林墙’让东德人民和西德人民见了面一样,彼此拥抱、彼此诉说、彼此倾听。短暂地享受了这个沟通的机会。我主持的公民论坛陆陆续续有来自中国境内的用户跟我叙旧说认得我的头像,说知道我十几年了。也有人认识我但是他又不相信维吾尔人的遭遇是真的,表示要去新疆亲自验证。还有一个人说这些维吾尔人都是演员。不过他因为以前认识我,他会在这些维吾尔人说了他们的遭遇后选择了问我。他说佐拉你相不相信这些。我说我相信这些维吾尔人的遭遇,我相信这些故事。然后他就没有再说话了。所以我觉得一方面这是大陆的网络用户在尝试新鲜事物。确实Clubhouse是一种很新的用户体验,它的对话延迟非常低,画质清楚。所以它就变成一种流行的东西。”
美国维吾尔律师热伊汗说,她很珍惜这样的交流机会,这令人感动。
她说:“从我个人的经历来看,有很多这种房间没有受那么大的欢迎。反而我们谈新疆的时候,满房间的用户。说明在中国大陆的用户也好,或者是在海外的留学生,他们也一直渴望有这样一个平台。当然这里也包括我,因为我也有我自己的故事,我一直在寻找我弟。而且我一直渴望有这样一个平台跟大陆的群众和朋友们一起谈为什么这是一个把我们维吾尔人家破人亡这样一个情况。我想通过我的真情来表达给各种用户,所以我觉得在这里面它是达到了目的。因为别人能听到你的真诚,他能听到你的痛苦还有你的声音、你的故事。通过这样一个平台,他们了解之后,我的感觉就是很多大陆的朋友开始为自己国家的行为向维吾尔人道歉。我觉得这是我非常感动的一点。还有一个就是当有些小粉红出来讲中国政府的那些观点的时候,因为我还是非常信任必须我们有发言权,所以我也希望能听到他们的声音。结果汉人他们自己都受不了,就说我们真的受不了你(小粉红)的观点。所以通过这个平台,大家都听到了我在找弟弟的整个过程的痛苦。他们等于是认识到了我弟是一个一直做桥梁的一个企业家,连他都被抓去集中营的话,那么维吾尔的普通老百姓大概都在集中营。最后新疆有没有集中营这个话题就变成新疆有集中营。所以我的感觉就是整个过程是一个美好的交流。当我们交流的时候,我们不再是汉人、维吾尔人或是美国人了。我们这里面就是人,我们人跟人之间是真诚。”
独立时评人佐拉说,Clubhouse这种真诚的交流反而让一些中国的“小粉红”望而却步。
他说:“可能在审查的环节中这种理性的讨论被压制的话,等于是给了小粉红挑战其它知识分子的勇气,让小粉红在这种被审查的环境中肆无忌惮。但是在我们这种没有审查的环境中,每个人都能够自由发表言论,小粉红那些言论是情绪化的表达,完全没办法撑住他们两分钟的时间。所以他们觉得让他们说两分钟的话是一个非常为难的事情。所以小粉红在这种环境中并没有优势。”
原题目:Clubhouse在“墙国”昙花一现 北京忌讳言论自由如天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