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律师被失踪逾一年(图:自由亚洲电台)
【看中国2018年8月23日讯】高智晟的太太耿和8月13日受访说:“这近十三年来,高智晟不放过任何机会,以他自身所遭受的迫害写出他自己的经历,为国内受迫害的人士发声,讲述中国糟糕的人权状况”。“希望国际社会关注高智晟的命运,让高智晟回家。今天他失踪一周年之际,我们来关注一下他的命运吧!”
高智晟律师被失踪逾一年仍下落不明
在以前的“心灵之旅”节目中,报道了中国维权律师高智晟的家人2017年8月13日发现出狱后被软禁在陕北家乡窑洞中将近三年的高智晟失踪。到本月13日已整整一年,高智晟仍然下落不明。
耿和:大哥在榆林跟佳县公安局之间一直奔波,没有得到高智晟到底在哪里的消息
8月13日,在美国的高智晟律师的太太耿和就高智晟律师被失踪一年接受我的采访。
耿和说:“回想这一年,大哥做了许多,寻找高智晟在哪里,一直都没有得到淮确的消息。高智晟的大哥经常会到佳县公安局去打听,佳县公安局说‘他在北京’。大哥过了段时间就说‘我们要到北京找’,佳县就说‘我们去给你申请看看,请示’怎么怎么的……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又说到了榆林……大哥就在榆林跟佳县公安局一直在奔波,没有得到消息。”
主持人:“您和高智晟的大哥最近能不能联系上?他是怎么讲?”
耿和:“能联系上,前天还给大哥打了电话,我说‘有没有消息?’他说‘没有消息,老样子,外甥打灯笼,照舅(旧)。’”
主持人:“在高律师失踪的早期,地方公安局曾经说过把高律师送到北京去了,后来家人询问,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耿和:“他们哪跟我们讲真话,到底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为啥一会儿跟我们说榆林,一会儿说佳县呢,我认为他们就是一种耍流氓,一种推辞。”
高智晟和高案简况
今年54岁的高智晟律师曾经参与基督徒维权案、陕北油田案和为法轮功修炼者维权。
三次发出致中国最高领导人的公开信,要求停止迫害法轮功修炼者。
2006年8月15日高智晟律师被警方绑架,同年12月22日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刑三年、缓刑五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回到家中。缓刑期间高智晟多次被绑架、失踪和酷刑。
高智晟律师获美国出庭律师委员会的“勇气呼吁奖”等人权奖。
高智晟律师在五年缓刑将满、当时已被失踪21个月时,于2011年被送到新疆沙雅监狱服原判的三年实刑。到2014年8月7日刑满日,家人在这三年期间只获准两次探视。
高智晟律师出狱后三年多,一直被当局软禁。在被软禁于陕北老家窑洞中的近三年里,写作并秘密传出《2017年,起来中国》一书,2016年6月在台湾出版。2017年1月英文译本出版发布。
2009年初,高智晟律师的太太耿和在友人的帮助下携子女逃离中国,后在美国获得政治庇护。
耿和:株连陕北家人小生意,罚款二十万停工十天;娘家人身份证被没收,不敢联系我
在高智晟律师再次被强制失踪一年的日子里,我采访耿和女士。
主持人:“根据您的记忆,高智晟律师这次是第几次失踪?您是什么样的心情?”
耿和:“都失踪太多次了,最近一次失踪是一年。(陕北)家里面作了个小生意,在高智晟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中共对家里人的惩罚就是罚款二十万,停工十天,对家里人株连。我(娘)家人也不敢跟我联系,不让我给他们打电话。家里人说‘我们身份证都是被没收的,不允许离开当地。还让我们每个月到派出所签字报到,在表格下面签字,无意之间扫了一眼’,(那上面)说我跟孩子‘都是通缉犯’。我心情也很沉重,总觉得高智晟关心着更多的人受迫害,关注着更多的人权事件,反而自己……人在哪里我们不仅不知道,还株连家人。我心情很沉重,别说平时了,逢年过节也都不敢给家人打电话。”
耿和:最近这十年家人与高智晟的生存状态
耿和:“最近这十年中,我们感觉每天的生活状态就是寻找高智晟在哪里。不知道哪天,就又有消息了,一有消息了,他就忙不迭的又去写他过去受迫害的经历,忙不迭的关注着国内的其他受迫害的人权案子……就这样周而复始。甚至中共都不允许他看牙医、不允许看医生的情况下,就在他身体不是特别好的情况下,还一直抓紧时间来做这些事。”
主持人:“在高律师失踪之前,他的牙到底到什么程度?”
耿和:“他的牙齿几乎脱落完了。尤其是前面门牙下面五颗没有了,大牙零零散散也都掉得差不多了。他有时候开玩笑说‘我不是吃饭,我是喝饭’。喝的时候也是害怕下面五颗牙没了不是要流吗,他就用一个食指挡着下面(没)牙(的地方)就这么喝。
其实他说话是有点‘跑音’的,他也是练习了一段时间说话,他可以抿着嘴巴,控制那种气流,还能沟通,但是有个别的就吐字不清楚,会有误差。”
耿和:非常感谢各方对高智晟的关注,我们现在发出强有力的声音,寻找高智晟
主持人:“现在已经一年时间了,您看近期的情况您所表示的态度或者要求,有什么要说的?”
耿和:“非常感谢自由亚洲电台媒体,还有‘基督徒公义团契’,还有社会这些朋友们关注着高智晟这个案子。我们现在发出我们强有力的声音,要寻找高智晟,他到底在哪里?他错在哪里了?你们不让他回家,把一个需要真正自由的人随心所欲地就那么让他强制失踪,一直不知道在哪里,这样控制着他。”
耿和:十三年来高智晟讲述中国糟糕的人权状况,吁更多人认清中共制度加入民主事业
主持人:“从2005年到现在,您印象中高智晟律师在不同的处境之下,都做了些什么?”
耿和:“这近十三年来,高智晟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以他自身所遭受的迫害写出他自己的经历,为国内受迫害的人士发声。以他讲述中国糟糕的人权状况,也希望更多的人越来越能认识到中国社会的这种制度。呼吁更多的人加入到关注中国民主事业当中,我想这也是为每一个子孙所做的。”
耿和:高智晟用生命心血写的每篇文章都令我感动,我就不由得必须要做他的事情
耿和:“2014年8月高智晟刑满释放以后,(先被软禁在新疆我姐家,后来)就一直被软禁在陕北大哥家里。在牙被摧残得所剩无几的情况下,也不允许他就近去看牙、看医生。在这种限制的情况下,他仍然对人权受迫害案撰写了许多文章。每次这些文章经过我,或者经过朋友转过来的时候,我真的很感动。我真觉得他是用生命在揭露着中国的体制、揭露中国的人权迫害案。
他为‘709’律师写了不低于八篇文章,其中有《王全璋律师可能的命运》,《写在709事件两周年之际》,还有《全人类正义力量合力促中国释放王炳章及709人权人士》。想起他还写的文章有《黎明前黑暗的人权困境》、《郭飞雄愿望背后的地图集》,还完成了《2016年的中国人权报告》还有他的《2017年,起来中国》的自传,就是被迫害的经历,还有是《中华联邦共和国宪法(草案)》……
就这样,还写文章,没完没了的写,想说的话多得要命,都害怕我们说不明白,都害怕我们做得少了,逼得我这个家庭主妇非要为他去做,不做我过意不去。我一想起他写的这些文章,我真觉得他是用生命、用心血在写。一说起高智晟这些文字,我就不由得必须要做他的事情。
唉呀,现在我真的希望你们媒体,希望国际社会来关注高智晟,关注高智晟的命运,能不能让高智晟回家?今天就是他失踪一周年,希望这一周年之际我们来关注一下他的命运吧!真希望高智晟的所做能带动更多的人起来去做。”
傅希秋:除中国政府自己的人外,无任何外界人知道高智晟现在哪里,是死是活
一直关注高智晟律师和他家人的美国外交关系协会成员、民间机构对华援助协会会长傅希秋牧师接受我的采访。
傅希秋:“高智晟律师从2017年8月13日被强迫失踪以来,今天已是整整一年了。这一年期间,高智晟律师从来没有被家属探访过,也没有律师能够会见。除了中国政府自己的人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外界的人能够知道他现在哪里,甚至他是死是活大家都不清楚。他原来身体上的许多伤痕,经过多年的酷刑和牢狱折磨,是否得到治疗更不可而知。
所以我们国际社会在高律师失踪一年的时间有责任向中国政府发出这样一个最基本的询问——一个正常的中国公民,虽然他过去被以各种罪名入监狱,被酷刑、被虐待,至少他被释放之后作为一个中国公民,现在他失踪了一年,他目前是什么样的状况?他犯了什么法律条文?如果是犯了法律条文,也应该根据相关法律来通知他的家属,也应该有他作为一个公民聘请律师的权利。至少从一个最基本的所谓的‘中国宪法保护公民的人身权利不受侵犯’的角度,我们也应该知道高律师他是死是活吧!
所以我们对华援助协会和我本人一直在关注高律师失踪一年来的安危,他到底是在哪个地方,我们也跟家属一直保持联系,不停地透过各样渠道打听和询问。美国国务院的高级官员也在跟我多次会面当中,提及他们一直也在向中国政府询问高律师的下落,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美国的官方渠道被告知高律师被关押在哪里,他到底犯了什么法律条文,甚至是死是活中国政府也拒绝交代。”
傅希秋:呼吁中国政府尽快向高律师家人解释高律师下落,向国际社会作出一个交代
傅希秋:“我觉得是时候了!一个大活人被这样从地球上‘蒸发’掉一年,竟然没有任何的信息,我觉得这确实也是到了我们国际社会该行动的时候了。所以我们也会在近期发起一些特别行动,行动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中国政府向国际社会和高律师的家人起码作一个交待——高律师他到底现在在哪里?是死是活?为什么拒绝让律师和家属会见?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人身安全和生命的问题。我觉得中国政府的这个沉默非常令人气愤。
据高智晟律师过去多次被失踪的这些经历,中国政府对他在这段期间采取更严酷的措施,我们也可以推理得到,我们呼吁中国政府能够尽快的向高律师的家人解释高律师的下落,向国际社会做出一个交代。”
傅希秋:欧洲很多人关注高智晟律师,上帝不会忘记他,很多弟兄姊妹不会忘记他
傅希秋博士谈到在国际社会更大范围内对高智晟律师的关注。
傅希秋:“我今年四、五月份去欧洲的时候,也有在欧洲的几个国家和欧洲议会里边提及高律师被失踪的问题。因为高律师在欧洲的影响力还是非常的巨大,很多人都非常关注。还记得当时高律师第一次失踪,我们发起的签名运动,后来征集了十五万人的签名。很多人来自欧洲,所以世界各地的人都很关心。
我过去这一、两个月在美国几个不同的州演讲的时候,还是有很多弟兄姊妹都在问‘高怎么样了呢?’
时间长,可能很多世人会忘记,但上帝不会忘记他,很多弟兄姊妹不会忘记他。我们就希望能有一点点消息吧。现在家人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朋友和周围的人我们都问了,确实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中国政府有义务向国际社会和高律师的家人作出一个明确的交代。”
8月11日在旧金山中领馆前华人基督徒公义团契就高智晟律师被失踪一年举行祷告会
8月11日在美国旧金山“华人基督徒公义团契”刘贻牧师和十几位基督徒在中国领事馆前就高智晟律师被失踪已经一年,举行祷告会。
在8月13日高智晟律师失踪一周年当天,我采访了刘贻牧师。
主持人:“就高律师被失踪一年,能不能讲一讲您想在的一些看法?”
刘贻:“我的看法在11日的讲道当中也说明了。”
我请刘贻牧师摘要选读他当天讲道稿中的几段。
刘贻牧师选读讲道稿段落
“弟兄姊妹平安!今天我们在这里聚会,是为着一件事,就是为我们亲爱的主内弟兄高智晟律师祷告,其实,我们不单单为高智晟,也为所有在中国大陆的公义人士、维权人士、宗教人士祷告,更为所有的中国人民祷告。
我们为什么会选择在中领馆门口举行祷告会呢?因为领事馆是所在国的象征,代表着这个国家,这个国家也就是我们诸位弟兄姊妹的故国,那是我们祖先生活的地方,在那里,今天依然有我们的家人和朋友。但在那个国家中,人们没有言论自由、宗教自由的,他们不能自由的敬拜上帝,不能自由的聚会,不能自由的发表言论。如果在中国大陆,今天我们这些在公共场合聚会的人,很有可能会被以‘寻衅滋事’,甚至是‘煽动颠覆’的罪名抓起来。而我们在这里,恰恰就是为那些因着这些罪名被关押、受逼迫的良心人士祷告。”
“高智晟曾在他的文章中写道,曾经在中国某家庭教会中的他,‘因为对法轮功受难者的微力帮助引起了一群人的普遍反感。那个教会的成员有许多都是颇有名气的文人,他们单方面便决定了我(高智晟)的错,并且因此不依不饶。’因为这些人认为,基督徒律师不应该为法轮功信仰者辩护,但高智晟却说,‘不用说是一个基督徒,即便是一个不信神的俗人,如果他对其他人类同类的苦难视而不见时,他尚连作人的资格都可虑,那就是一个行走的皮囊。’”
“也有一些基督徒认为,我们只要好好的信仰耶稣,读经祷告做礼拜就可以了,何必参与政治活动呢?甚至有一些海外的华人教会,把为受逼迫的中国家庭教会祷告,也视作是政治活动。还有一些美国的华人神学院,也不许学生参与政治活动。我不晓得他们所谓的‘政治活动’的概念是什么?作为一个人,除非是永远独自生活在荒山老林中,否则就不可避免的进入政治中。对基督徒来说,教会治理本身也是一种政治。从另外角度来说,我一点也不认为我们这些基督徒在参与所谓的‘政治活动’,因为我们‘基督徒公义团契’根本没有政治诉求,我们不过是愿意过上帝在圣经中要求的基督徒的生活,就是‘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上帝同行。’(《弥迦书》6:8)
当然,‘行公义,好怜悯’并不仅仅是嘴巴说说的那样简单,因为当你愿意按照上帝的要求去做的时候,就会因此付出代价,甚至是生命的代价。”
“在一个抵挡上帝的政权下,对上帝的信仰就是犯罪。在一个罪恶暴虐的政权下,行公义好怜悯就是犯罪。在一个没有平等自由人权的政权下,争取平等自由人权就是犯罪。在一个钳制言论的政权下,努力说真话就是犯罪。在一个驱逐‘低端人口’的政权下,爱和接纳他们就是犯罪。”
“或许有人问,当这些人在受苦的时候,你们的上帝在哪里呢?你们的上帝又做了些什么呢?圣经却明确告诉我们,上帝与受苦的义人同在,‘他们在一切苦难中,他(上帝)也同受苦难’(《以赛亚书》63:9a)。”
“高智晟律师已经失踪一年了,我们无法想象,他在这一年中遭遇了什么,但是,我们可以藉着信仰,相信上帝在他身上有美好的旨意,在他的身上成就上帝的工作,彰显上帝的荣耀。”
“我呼吁基督徒弟兄姊妹,在黑暗的世代中,成为‘世上的光’(《马太福音》5:14),去烛照这个世界,用慈悲和怜悯的心,关爱那些受逼迫的人,为他们祈祷,为他们发声,如圣经所言,‘你当为哑巴(或译:不能自辩的)开口,为一切孤独的伸冤’。(《箴言》31:8)”
刘贻:高智晟律师现在这样无缘无故失踪一年,中共应该给一个说法
刘贻牧师在13日接受我采访时说:“高律师作为一个已经……至少从中共的法律上来说,他是被释放的,应该是一个自由的公民,他现在这样无缘无故的失踪,中共应该给一个说法。或者给他定罪,判刑几年,索性说出来;或者就应该无条件释放他。这一种失踪,甚至被关押在哪里、是不是受到酷刑、生命有没有受到威胁……因为高律师现在的情况是很糟糕的,他身上有各样的病。他现在所遇到的这种遭遇,都十分让人感到很担心。作为基督徒来说,我们只能为他祷告,恳求上帝能够帮助他。”
刘贻:藉着“华人基督徒公义团契”祷告活动,联络更多基督徒参与关注中国社会正义
刘贻:“我们在湾区这里有一个‘华人基督徒公义团契’,我们主要就是借着这个祷告活动,联络更多的基督徒能够参与到这个关注中国社会正义的各个方面问题当中去。
因为现在在华人教会当中,有很多的基督徒对社会公义,尤其对中国的社会公义是漠不关心的,甚至有一些弟兄姊妹在自己的教堂里和弟兄姊妹说一些关于中国政府强拆十字架的事情,或者是关注一些基督徒维权律师受到迫害的事情,结果都受到当地教会一些牧师的威胁,甚至要把他们驱逐出教会,认为他们在教会里讲这些言论是不好的。
我也看到在湾区的华人神学院当中,在国际的招生简章里有这么一条——禁止学生去参加政治活动。参加政治活动被学校发现以后,会被‘退学处理’。
有弟兄姊妹看到这消息后给我看,看到这个简章以后感到很震惊,居然在美国的神学院当中,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是无法接受的。
我们‘华人基督徒公义团契’就是通过圣经对基督徒的要求‘要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上帝同行。’”
刘贻:我认识高智晟律师的过程
主持人:“您是从什么时候,怎么了解到有关高律师的情况?”
刘贻:“我认识高律师……在去年时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就是谈我对高律师的认识。”
主持人:“题目是什么?”
刘贻:“是《在〈2017年,起来中国〉为高智晟弟兄祷告会上的分享》这篇文章当中,就提到我对高智晟的认识。
我本来一直在官方教会工作,而且我生活在上海。上海是个比较富足的、生活条件比较好的地方。我没有去过像安徽那种贫穷的地方。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到了那种地方,那种农村,看到老百姓非常苦。所以这给我的震惊是很大的。
当时我才20多岁,当我看见贫困山区的教会、那边生活的人,听他们讲那些不公正、不公义的、甚至是很多悲惨的事情,又联系到当时的那些官方教会、宗教部门、中共警察对于家庭教会的打击……所以我才能逐渐对中国底层老百姓生活状态有个初步了解。
后来又很偶然之间,了解了高智晟弟兄的事迹,让我更加逐步认识到,中国社会腐败和不公不义的根源就在于中共集团的统治。
所以,这是高律师给我的一个非常清醒的认识。不然的话,一个20多岁当时的一个年轻人,讲起来对这些东西不是非常能够了解的。因为毕竟我们的信仰只是提出……就是人性本身的邪恶,但是我们却没有更清楚的关心到一个社会制度的问题。
我到了美国以后,国内一些牧师问我高智晟……当时不是拍了个电影吗,电影名字叫《超越恐惧——高智晟的故事》,他们问我,要看这个电影,于是我在网上把它拷贝下来发给他们时,我是仔细看的。我就感到这个高智晟非常了不起。
后来也有一个机会和高太太耿和有联系认识,通过高太太对高智晟有一个更深的认识。高律师对家人的关爱、对父母的孝顺都是让人很感动的。
然后我看到高智晟写的一些文章,我就开始关注他。但是我没有和高智晟有直接的联系,直到后来他主动来找我,我才跟他联系起来。在那个电报或者是WhatsApp 软件上,我跟他联系,跟他交谈,他是个非常虔诚的人,非常虔诚。
他每天主要时间除了写作,就是祷告和读圣经。后来对华援助协会出版了他的书《2017年,起来中国》,这本书大部分都是讲他的经历,让我更加的感动。因为在这么样的酷刑当中,在这么一个环境当中,能够坚持,那本身就是上帝给他的力量。他也是从上帝那里支取了力量才能够坚持下来。因为有很多人受不了,很多人哪怕是一点点事情,可能会放弃信仰。他没有,反而跟得更紧,祷告得更多。
所以他后来……去年我们为‘709’举行祷告会时,高律师给我写了一句话,说‘我一年当中、一天当中99%的祷告都是为中国,求主能够改变中国’。所以我想,他是一个真的不为自己的人,他没有为自己的任何需要跟上帝祷告,他只是把这个民族、把这个国家放在上帝面前,所以他是一个真正的有基督胸怀的人,是一个关注那些劳苦大众的人。正如耶稣到世界上来寻找那些流离失所的,寻找那些痛苦的人,高智晟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对他很敬佩,他是个了不起的基督徒。”
刘贻:高律师有些神学看法可能非我们最能同意,而他为不同信仰的人辩护,完全正确
刘贻:“当然,高律师他有其它一些神学上的看法观点,可能并不是我们最能够同意的。因为他毕竟是个平信徒,他有些观点不尽然让人能够同意,甚至有些观点可能会被别人毁谤。
但是这有什么呢?毕竟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甚至连所有正统的基督教会,他们对某些问题可能都有分歧。所以对于具有宽广基督徒胸怀的人,他能够包容那些不同的观点。所以我想,这一点高律师也是能够做得非常好的,尤其是他为法轮功学员辩护,当时的确很多基督徒是不能理解的,就是现在国内的很多家庭教会对他还是不理解。
但是当我看了他的书,我写的关于他的文章,我是能够充分理解的。
所以,高智晟律师为那些不同信仰的人辩护,恰恰是遵循了圣经当中关于上帝对普世的人那种关爱的情怀,这是完全正确的。
我对高智晟的认识,就是通过读他的书、和他的接触、和他家人的接触,我认为他的情怀,尤其对那些受苦的人,对那些受压制的人,他的情怀是非常伟大的。”
高智晟律师被失踪超过一年,再次拨打高智义电话,他说“唉!说过都是一样嘛”
8月15日,我拨打高智晟律师的大哥高智义的电话,询问有没有新的情况和音讯。
高智义:“喂——”
主持人:“您是高智义先生吗?我是张敏。”
高智义:“啊。”
主持人:“我想请问一下,高律师现在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高智义:“唉!——说过都是一样嘛……(咚)”
电话断了。
(文章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