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子贱是孔子的弟子之一,他曾运用独特的“掣肘”来对国君展示真义。图乃日本九州长崎的孔子庙。(图片来源:Adobe Stock)
据说至圣先师孔子有三千弟子,可是后人知晓的弟子多半是德行出众或在其他才识方面出类拔萃之人。这些杰出的弟子各自于生活中展示出不凡的行径,虽然比不上光耀万丈的孔子,可是他们依然为后人展示出无比崇高的真理与人生意义。小编在这里要介绍的是一位名字相当独特的弟子,他就是宓子贱。小编要在此介绍的是“宓子贱掣肘”以及“宓子贱知取舍”这两个故事。
宓子贱掣肘
根据《吕氏春秋・审应览》记载:宓子贱曾自导自演来让国君了解他的真义。你可能有些吃惊,宓子贱居然敢自导自演来惹怒君王吗?嗯!宓子贱是用心良苦啊!这个历史故事是这样的:
宓子贱曾经担任鲁国的朝廷命官一阵子。有一次,鲁国君王派他去治理亶父这个地方。宓子贱接到君王命令有些担忧:我若是到亶父去做官,将离国君甚远,那么我更容易遭到官场的宿敌与小人的诽谤。倘若鲁王听信谗言,我政治上的抱负岂不是要落空?
基于忧心,宓子贱临行前想好了计策:他向鲁王讨要两位官吏。
当宓子贱到了亶父后,当地大大小小的官吏都前往拜见。于是,宓子贱就叫这两个官吏拿着簿册将对他参拜的官员之名通通登记下来。这两位官吏奉宓子贱之命,提笔记载众官之名时,宓子贱却开始在旁边不断地拉扯这两位官吏的胳臂肘儿。宓子贱这样地摇动他们的手,当然使这两位官吏无法顺利地写好字,他们写得字自然是糊涂潦草,惨不忍睹。
可是,宓子贱明知是自己搅扰到让人无法书写,却又因为他们写不好而发起飙来。两位官员遭逢祸端又感到莫名其妙,只好向宓子贱请辞。宓子贱居然回说:“你们连字都写不好,我只好让你们离开了。”当这两位官吏回到鲁君身边,自然是一五一十地将实情回报给鲁君听。
鲁君听完后,内疚地叹道:“宓子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劝谏寡人的不肖啊!寡人身边总有人出乱子,致使宓子贱不得行其术。他之所以会这样对你们,这都是寡人的过失啊!”
之后,鲁君遂派亲信去亶父见宓子贱。这名使臣对宓子贱表示,亶父不归鲁君管辖了,此地区全权交予你。只要有利亶父之事,你皆可自主决断,只要每隔五年一次向鲁君汇报治理状况即可。
了解了吧?宓子贱虽在自编自演,看似是一场闹剧,可是他实际上是要让鲁君清楚察觉隐蔽于身旁的奸邪小人实在是有害于朝廷,因为他们会令有志之士无法施展长才,高广抱负无处可讬。
所以,上位者都需要像宓子贱这样懂得编导一出无害之剧,来点醒他们,让他们逐渐成为头脑清醒、品德正派之人,以引领群雄。
宓子贱知取舍
根据《吕氏春秋・察贤》记载,大家可知宓子贱是“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担任单父县的地方长官的宓子贱,可是不似其他的地方官那样,忙着治理而无多余的空闲时间,更别提悠哉悠哉地弹奏着琴了。据说,宓子贱可是常常身不出公堂,还安闲自如地抚琴弹曲。结果呢?这样闲适的宓子贱还不是把单父县治理得顺妥,他同样受到老百姓的拥护,被百姓称赞:“宓子贱这位县官会弹琴亦不多事,真是个好官。”
有一次,刚好碰上齐国军队要攻打鲁国,途中会经过单父。当时正值收获麦子的时节,眼看就要到收割金黄麦子之际,有人跑去请示宓子贱:“田地中的麦子成熟了,请任由百姓收割。此举既能够增加鲁国的粮食收入,又不至于让麦子成为敌国的粮食。”可是,旁人接续请求了三次,宓子贱都没有同意。
不久,有官员在麦田中逮捕到敌人。鲁国公子季孙知道后,勃然大怒。季孙派人来谴责宓子贱。
宓子贱听到后,皱眉回道:“今年没有收割那些麦子,明年还可以继续种植。可是如果让不去耕耘的人也能够获得麦子,百姓就会喜欢有敌人入侵。单父一年收成,并不会对鲁国的强弱造成太大的影响;可是如果让百姓养成侥幸获利的心理,这种影响是几代都不会停止的。”季孙听了宓子贱的回答后,很惭愧地说:“地若是可以钻进去,我岂会强忍这份羞惭去见宓子呢?”
有宓子贱这样会深思熟虑之人来担任官员,实在是百姓之福、国君之幸啊!古人当官时的措施以及与上位者的一问一答,一对一覆,也实在是值得后人深思与借鉴啊!谁说相隔千年,人世道理就会更移呢?很多时候,今人还不是从后人的经验中获得深刻的教训与人生感悟。
参考资料
〈历史故事:宓子贱掣肘〉
良言〈宓子贱知取舍〉
《吕氏春秋》(中国哲学书电子化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