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时的飞将军李广就曾是一位打虎英雄。(图片来源:Pexels)
中国古代的虎患严重,随着社会文明的进步,农耕土地对环境破坏的加大,老虎生存的环境遭受严重的影响,因此人虎之间冲突不断。面对老虎这样的猛兽,古代也涌现了不少杀虎英雄,这其中甚至有女子。
西汉时的飞将军李广就曾是一位打虎英雄,据《史记•李将军列传》记载,李广听说他所在的郡常有虎,他就经常出去射虎。他在右北平射虎的时候,虎曾跳起来抓伤过他,李广却终于把虎射死。
杀虎救妻
《太平广记》中记载了这么一段故事。唐朝漳浦县有一个男子叫勤自励,在天宝末年从军,因为当时战事频繁,一去十年不返。家中有妻林氏,父母因其女婿从军久而不返,杳无音信,便将女儿接回家,还强迫她改嫁给同县的一个姓陈的男子。
正当女子要出嫁的那天晚上,勤自励突然回到家中,得知这个消息,不禁异常愤怒,急忙往林家奔去。林家距离勤家十多里,勤自励带着从远征吐藩得到的一把利剑,在赶到八九里地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大雨,天黑得不见道路。正在进退两难之际,一阵闪电划破天空,借着电光,自励看见路旁一株大树有一个大空洞,便进去避雨。进树洞一看,见到三只小老虎正睡在树洞中。
此时的勤自励满腔怒气正无处发泄,于是连连挥剑一口气把三只小虎通通杀掉了。不一会儿,忽听得大老虎回到树下,将一件东西抛入树洞中,转身又走了。那件东西忽然发出像人呻吟的声音,他走上前摸了一下,发现竟然是一个女子。
而这个女子恰好就是自己的老婆,她因为思念丈夫跑到林子中自杀,结果被老虎发现后咬在嘴里带了过来。两人相认后,开始抱头痛哭。就在这个时候,大老虎回来了,开始大声吼叫,接着用后身倒著行走准备进入洞中。勤自励见状奋力挥剑,竟然将老虎拦腰砍死,但是他疑心还会有老虎,所以仍然躲在洞中。
雨停后,月亮出来了,果然又有一只老虎回到大树旁,见到母老虎被杀,公老虎大声怒吼,跟着也要倒著进入树洞内,勤自励于是像杀死母老虎一样杀死了它。最终,勤自励带着妻子回到了自己的家。
虎口救夫
元朝的虎患更为严重,加之元朝统治者游牧民族的背景,对打虎这种极具勇力的事蹟也极为推崇,当时比较知名的就是“虎口救夫”的事情,故事中的杀虎英雄竟然是一名妇人。《元史》的《列传第八十七•列女一•胡烈妇》中记载了整个事件的经过。
渤海边上有个叫刘平的人,带着妻子和孩子去枣阳服兵役。他们一路上晓行夜宿,这一日,来到了一条名叫沙河的小河边,于是便开始依水扎棚,做饭过夜。
晚上,正当这家人进入了梦乡时,一只从山里出来觅食的老虎突然来到刘平一家的茅棚前,叼起刘平就走。刘平挣扎的声音使得刘妻惊起,发现丈夫被老虎叼走,十分着急,大声呼喊著,并且奋力追赶上去。就在快要接近老虎时,踊身一跃,双手刚好抓住了老虎的一条后腿。
老虎叼着人不放,头也回不过来,跑不动,于是就用尾巴猛抽刘妻,想让刘妻松手。就在刘妻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刘平的儿子被吵醒,拿了刘平的武器跑上来,用力杀死了老虎。此时的刘妻顾不得包扎自己的伤口。便赶紧与儿子抬着刘平去城里求医治伤。
这件事情后来传到了当地县官的耳中,于是忙那个人抚恤他们母子,立书设立榜样。
杀虎救母
《江南余载》中记载了一个年仅13岁的小姑娘杀虎救母的事情。一个姓聂的小姑娘从小就没有了父亲,与母亲相依为命。一天,只有13岁的聂家女随着母亲上山砍柴,找到了一出柴草茂密的地方,开始聚精会神地坎起柴来。
忽然一声咆哮传来,“嗖”的一下从树林里窜出了一只猛虎,朝母子二人人猛地扑过来,一瞬间就叼起了母亲,虎头就跑,几步就奔上了山顶。
聂家女看到母亲身陷虎口,焦急万分,也忘记了害怕,手里提着柴刀就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此时老虎在山顶的草丛中,放下了母亲,正准备吃,聂家女就奋力从背后一跃,跳到了虎背上。她双手紧握著柴刀,勒在了老虎的脖子上,用尽全身的历史割它的咽喉。老虎拼命挣扎,地上都刨出了两个大坑,然而老虎的脖子亦被聂家女横握的柴刀卡住了,有劲也使不上来。
老虎怎么用力,就是甩不掉聂家女,最终被割断了咽喉,鲜血直流,抽搐了几下就倒地而死。只可惜,此时的母亲已经停止了呼吸,聂家姑娘放声痛哭,后来回到村子里喊来邻居,将母亲的尸体抬回安葬。
丁岩捕虎后涉险
受到世族大家们崇尚的“文明杀虎”影响,魏晋以后的一些杀虎故事里,甚至有些是靠着道德言论来感化老虎,避免伤害。这些做法显然是行不通的,但是在诸多记载中,出于某些目的,比如教化世人等,有许多这类的故事。《集异记》关于“丁岩说虎”的故事就是此类。
贞观年间,申州地区虎患严重,老虎经常是白天出来吃人,搞得人心惶惶。当时武将王征被任命为申州太守。王征一上任就雷厉风行,采用各种方法捕捉老虎,并且对可以捕杀到老虎的人都会给予重赏。
王征受下有个老兵叫丁岩,很善于设置陷阱来捕捉野兽。他看见太守如此,便主动提出要求,在一座佛寺的大门外的小路张设一个陷阱,来捕捉老虎。
过不了几天,果然有一只老虎跌落在这个陷阱中。丁岩看见老虎在深深的陷阱中,再不能逞凶了,便在陷井旁俯身注视,侮辱讥讽老虎道:“看你还有多大能耐!”老虎见他,便跳跃咆哮,怒声如雷。人们听说捕得老虎,好几百人赶来观看。丁岩十分得意,向人们夸耀自己捕虎技术的高明,别人也都纷纷夸赞他。丁岩当时刚喝过酒,见大家夸他,不禁飘飘然,一不小心,脚跟踩着自己的衣襟,扑通一声掉进了陷阱里。
旁观的人都惊叫起来,互相谈论著:这一来,丁岩在凶猛的虎爪底下可要粉身碎骨了。胆子稍大的人靠近陷阱一看,只见丁岩却端端正正地坐在老虎的旁边,而老虎也只不过是瞪着眼睛看着他而已,并没有伤害他。丁岩的好朋友担心他的安全,赶忙找来一根粗绳,装好辘轳,放下陷井去,希望丁岩自己绑着身子,他们便马上将他拉上去,或许有一线希望将丁岩救上来。
丁岩与虎商议
丁岩拉着绳索,便缠束著腰和大腿,挥着手,示意井上的人拉他上来。丁岩的好友们一起用力将他往上拉。可是到离开井底两三尺高时,老虎却用它的前脚捉住绳索,要把丁岩留下来,一连四次,都是这样。丁岩见老虎的样子很亲切、和霭,不像是发怒,便对老虎说:“你们这些老虎纵横于乡村、城廓之间,侵害百姓,我们要翦除你们,是完全有理由的。看你的性命顷刻之间便要完蛋了。我只不过因为酒醉不小心跌落在这里,人们没有立刻将你杀死,只不过是因为我在这里。你如果伤害我,就要激怒众人。我气未绝之时,他们就要把烧着的柴火乱掷下来,把你烧为灰烬了。你不如归顺于我,我便出去请求太守,饶了你的性命。希望你出去之后,率领所有的老虎,远远地离开这里,从此渡过淮河到别的地方去,你自己会知道怎么办的。我可以对天日发誓,决不欺骗你。”
老虎仔细听着丁岩的说话,好像是听懂了似的。丁岩便牵着绳索,众人一起用力将他拉了上来,老虎也不再阻拦了。
丁岩已经上来了,便马上将刚才的事向太守报告,说:“现在杀一只老虎,还不能完全铲除所有老虎的凶暴。我已经发誓,和老虎真诚遵守相约的话,请求你把这只老虎放了,希望它叫其同伴离开咱们这里,让我们得以平安无事吧。”太守同意了,王征便把这个意思告诉了老虎,老虎在陷阱中跳跃盘旋,好像接受了恩典。
丁岩于是将陷阱内填满了泥土,让老虎可以踩着跳出来。获救的老虎在原地腾跃一会之后就消失了,申州地方也没有老虎踪迹了。
义虎救樵夫
吕梁孝义市的历史源远流长,在七八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便有人类在此生息繁衍,是山西历史上置县最早的地方之一。然而,孝义由“孝”和“义”两字合成,之所以取孝义作为县名,是由当地的郑兴“割股奉母”的纯朴孝行和“义虎救樵夫”。
“义虎救樵夫”是讲述一位樵夫遇险被老虎相救的感人故事。据清乾隆《孝义县志》的纪载,明朝有个樵夫砍柴坠入深渊的虎穴中,老虎不仅没有吃他,反而将他背出山外。樵夫千恩万谢,与老虎约了个时间在西门外答谢它,到了时日,老虎如期而至,将樵夫送它的东西叼了后离去。
以上几个故事,有真有假,有人们对打虎英雄的崇拜,也有对打虎的人文幻想。实际上,中国古人在与老虎博弈的过程中,不是虎吃人就是人杀虎,而之所以会有这样频繁的人虎冲突,更多是因为人类对自然的破坏,使得老虎失去了栖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