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因镇压藏人遭到继“六四”屠杀后的又一次强烈谴责后,施密特也又一次出面为中共解围。他的专访在《每日镜报》首发的第二天,即四月八号,就被中共享来给自己贴金,这篇含二十一个问答的访谈以《德前总理施密特批西媒偏见:中国未推行帝国主义》为题出现在中共媒体时,被删去了九个问答。被选译的十二个问答也遭不同程度的删改。此外,新华网还增加了原文没有的三个小标题“中国创造了世界奇迹”、“中国将成为世界大国”、“中国的变化今非昔比”!
新华网上施密特的第一个回答是:“中国的高度文明已经有四五千年历史,其特殊之处在于,尽管它非常古老,但它仍有活力。那是为什么呢?这就是我的好奇之处。此外,当今的中国非常有吸引力,因为中国进行着一项伟大的实验。以邓小平为首的新一代领导人进行了迄今为止最辉煌的实验:已持续1/4世纪的经济繁荣是世界上无与伦比的。弄清楚中国人怎样成功地创造这个奇迹非常有趣。”
在“吸引力”和“弄清楚”之间,被删改的内容是:“因为它是一个巨大的试验。毛活着时,搞了一系列冒险的试验,犯了严重错误。他七六年死,几年后邓小平获得权力,搞了一个至今成果辉煌的新试验。除了几个东亚的国家外,这个持续不断的,现在已有四分之一世纪的经济上涨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中共对施密特照样审查和删改。在这篇访谈中,当施密特被问到毛时,他回答说,“我不反对毛的制度。我是欧洲人。我为什么要反对毛?我曾反对发疯的德国毛分子,他们对毛一无所知,只看到毛的群众运动的画面。他们对毛主义的看法与毛和毛的制度没有关系。”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共的“文革”也殃及德国,德国青少年在毛语录的指导下,以清算法西斯为名,搞了一系列红色游行和恐怖活动。施密特当政时,尤其是七七年,曾遭遇毛分子制造的恐怖和危机。可是他却只反对被挑动起来造反的德国人,不反对支持他们的共产党势力,尤其是东德政府和中共当局。七四年潜伏西德十八年的德共间谍纪尧姆夫妇曝光,其时纪尧姆是时任总理的勃兰特的亲信,既了解勃兰特的公务,又清楚勃兰特的私事包括奸情。纪尧姆夫妇被捕后,勃兰特被迫辞职,施密特才先成为过渡总理,后当选为总理。
可能共产党势力只给施密特本人带来了好处,所以,他认识不到共产党给他人造成的祸害和反人性的本质。不过,《南德意志报》在纪念被毛分子绑架后枪杀的施莱尔(HannsMartinSchleyer)遇难三十周年时,在一篇报道中表示,当年任总理的施密特认为很多造反的大学生是“上了莫斯科和东柏林的反法西斯宣传的当”。
可惜施密特不引以为戒,以致上了北京的当。在上述访谈中施密特对毛的评价“与当今的中国领导人在私下交谈中作出的评价相似。如果您找到某个坦言的人,那他会承认:‘毛犯过重大错误,但他的成绩占70%。’我的评估达不到百分之七十,要少很多。但是有几点是正确的。比如,他一反中国的文化传统解放了妇女。他的第二大功绩是重新建立起在四五年时完全瘫在地上的中国。谁想公正,就必须承认这些成绩。虽然有不少错误和不少罪过。但您也不能错把今天中国的领导人与毛分子混为一谈。他们与此关系不大。”
新华网的译文删去了“我的评估”到“比如”之间的内容,“四五年”和“虽然”以后的内容也被和谐了。
施密特列举的毛的两大功绩被保留,因为它们来自中宣部。事实是,中国妇女在一九四九年后,完全丧失在民国时已享有的人权,她们象男人一样沦为被共产党肆意驱使的奴隶和奴才,甚至沦为性奴。奋起捍卫人权的女人象男人一样遭受残酷迫害。被共产党迫害身亡的中国女人层出不穷,比如,前三十年的张志新(一九三〇-一九七五) 冯元春(一九二八-一九七〇)、林昭(一九三二-一九六八),后三十年的王卫萍(一九六四-一九八九)、赵昕(一九六八-二〇〇〇)和唐福珍(一九六二-二〇〇九)。她们分属两代人。前三者都因言获罪,在遭受酷刑包括轮奸后,被中共枪毙;王卫萍是北京人民医院的实习大夫,“六四”前夜在北京街头救治伤员时中弹身亡;赵昕是北京工商学院的青年教师,因在公园炼法轮功被警察殴打致瘫而死;企业家唐福珍则用自焚来抵制拆迁,捍卫家园。
中国女性在共产党执政后的悲惨遭遇,在几千年的中华历史上闻所未闻,无论在哪个朝代,即使著名的暴君秦始皇都不曾以什么名义虐待孕妇,虐杀胎儿,而在中共暴政下,在“计生政策”的名义下天天都在发生反人类罪行。据《解体党文化》估计,从中共执行“计生政策”以来,至少有四千万名胎儿或刚出生的婴儿被害死,他们的父母尤其是母亲也受到严重伤害,甚至因此丧生。维基显示,在有自杀率统计的世界各国中,中国是唯一女性自杀率显着超过男性的国家,女性自杀率比男性高出25%。无论男女,中国人也前所未有的以各种方式背井离乡,移民世界各国,申请难民的中国人至今不曾中断。
一九四五年时的中国虽然遭受了战争的重创,但人民是自由的,山是青的,水是绿的,以蒋中正为首的民国领导人以实现“民族、民权、民生”为目标,没有滥杀无辜,抢劫私产。国民政府剿匪反共,正是为了履行职责,保护私产,捍卫亚洲的第一个民主共和国。
生长在一九四九年前的中国人,经历过两个政权,他们有比较,最有发言权。中华民国退役空军少将祖凌云生长在四川农村。一九四五年,他十九岁那年投考民国的空军学校,后随国民政府退守台湾。 一九八八年,祖凌云从温哥华回大陆探亲后发表《故乡今已是他乡---大陆行记》。祖先生在亲自见证了中共暴政与中华民国的区别后写到,“在台湾时,我也曾怀疑过,总以为是政治宣传,政治教育,故意将中共说得很坏。现在我才知道,中共实际上比外面知道的坏得多。其坏的程度,只有亲眼看见,亲身经历过的人才会相信。”“实际上中共比苏联管制得更为严密。内部情况之糟,之乱,外面知道的实在太少。同时人们也低估了大陆上民众的胆识,以为他们不敢反抗,不敢讲,任由共产党摆布。这次回去,真教人大开眼界。很多秘而不宣的事,都打听到了。所得的结论是:只要共产党当政,中国大陆就不得安宁”。
其时是八九民运的前夕,中国人还没有群起而抗争,共产党还没有制造“六四”血案,还没有在世人面前暴露其凶残本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