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我都没有看春晚了,年少时候对春晚的记忆就是对父亲的记忆,那是,父亲招呼我们包饺子,声明个人有包干任务,类似一人份20个还是30个,具体细节我忘记了,饺子包完后是留给大年初一吃的,包饺子是除夕晚上干的活,然后,然后,就是春晚登台了,那时,母亲已经呼呼大睡了。
母亲几乎没有同我们一起看过春晚,我没有她与我们一起看的任何记忆,想想这件事,我觉得不可思议,在漫长的电视普及时代,在成长的快乐年代,我的记忆没有母亲和我们一起看春晚的时光,母亲曾经回答过这个问题,大意是没什么好看的。我惊讶她独特的个性,在没有什么可选择的年代里,她率先给了我们做出自由的榜样,呼呼大睡对她而言,比看春晚更享受。在这个问题的比较和讨论上,我现在无比欣赏她自我的个性表现得如此有弹性。
少年时的春晚没有记忆,而对春晚的记忆便是偶尔有一两首风靡一时的新歌,还有相声大师说出来的让我明白得似是而非的相声台词。
后来,后来,对春晚的批评多起来了,什么批评最多?各式各样,总之,不满意,有要求,最简单的是要见新面孔等。
有了批评,春晚显得有了争议,春晚成了一颗招风招雨的大树了,批评年年如期而至,如影如随,很有趣,有声辩支持的,也有更大的反对声的,还有根本没力气发出声的,对这些反应,五花八门,莫衷一是。
几年前,我春节过后偶尔看看春晚节目,不是为了打发时间,而是好奇春晚到底为什么独占鳌头?看了之后很后悔,感觉不如不看,如果不看,至少,普天同庆的时段,还能在心里留存一份对春晚美好的描绘,看了以后,有些心中的落差,要消化这种落差,需要时间,也需要理解,而反对之声的影响,使我原本就难以消化的落差,变得更大,更难改变,每次想改变一点,却发现自己在反方向的路上走得更远了一步,如此一来,放弃是最好的办法,即不看春晚,不评价春晚,也不自我主动的修补落差,因为归根到底,我修补不了。
我还是有点春晚的秘密,就是有些春晚的报道还是会从报道里映入我的眼睛和心灵,我可以选择感兴趣的内容读。
前些日子读到春晚编导对春晚的评价,期待和定义,这样描述是否合适?某编导提出,春晚的意义在于陪伴,不喜欢的不强求。
对她对春晚的定位,我感到莫言。
我小心翼翼的绕过春晚,为了自己脆弱的心不被不喜欢的节目伤害,我也小心翼翼的保持着对春晚的尊重,不妄自乱评春晚,但是,我不得不说,某编导的对春晚的定位是错误的,起码,其人说这样的话首先体现了对观众的不尊重,对自己的不尊重。
娱乐节目,最大的娱乐对象是群众,为什么不研究研究群众心理学呢?群众需要什么样的娱乐?
春节是中国人隆重传统的节日,在除夕的特殊日子里,晚间的联欢节目必须经得起批评,只有经得起批评,才有越办越好的动力,不能说不喜欢的不强求这类不着边的话,应改努力让不喜欢的人喜欢起来,这才是娱乐的目的。
春晚的意义不是只在陪同,这样讲话掉价了,因为陪同只是人的感情世界里一个一般的概念,很多人对春晚,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爱舍难分,一言难尽了,只用一个普通的陪同之词,难以给春晚一个好的定位,陪同至少还要分初级,中级,高级吧,除了陪同,还有其他的可挖掘的功能,文化的内涵只以陪同来定义,这是一个文化人的说法吗?还有,居然是鼎鼎大名的春晚编导说的?不知贝多芬当年在谱曲的时候想到了他的曲子只是对别人起陪同作用的吗?
在艺术上不努力的人,不会成为大师,对自己的节目不做最大努力的人,不会成为成就瞩目的编导。
光是这一句话,对不喜欢春晚的人不强求,就注定春晚的编导,不会是一个成功的公众人物,一个成功的公众人物,必然为大众的利益而努力,至少,不会用些愚蠢的句子,去使一件可以变好的事情变得更坏。
光是这一句话,春晚的意义在于陪同,就注定,我们选这样水平的人做编导,永远不会有好莱坞{泰坦尼克号}重量级的大片被拍出来。
人们希望,春晚,多功能的晚会,除了陪同,做的更好一些,让更多的人喜欢一些,除了中国人,还有外国人。
也希望,编导要有编导的志向和抱负,不要表现的像个小人,一点舞台形象都不顾地乱讲话,更别提当什么文化大国,走出国门去这一类的远大抱负了。
某公众人物的以上对春晚的讲话,让人莫名其妙。各大媒体转载报道后,反应一片沉默。做为一个春晚的旁观者,我不得不作这些争辩,为了春晚更健康积极些,消除低调的自我保护,开放些,努力些,力争让更多人欣赏些。
(原标题:公众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