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十日)本届诺贝尔文学奖在瑞典颁发的时候,诺贝尔若地下有知,将会爬出坟墓,现身典礼,把奖牌从得主莫言手中抢回,因为他玷污了诺贝尔文学奖的精神。诺贝尔在遗嘱里说,“此奖颁给文学领域里,在理想方向上创作出最杰出作品的人”,但莫言竟在颁奖前夕的记者会说,“中国的新闻检查跟机场的海关检查一样必要”,这样的人如何写出充满理想主义的文章?
譬喻是文学创作的灵魂,但把新闻检查类比成海关检查,是无知又卑劣的说法。依照莫言的逻辑,六四大屠杀也可等同于养鸡场宰杀病鸡烂鸡、清除坏份子。莫言稍早甚至说,“言论限制或检查对文学创作是好的,正可在敏感领域注入想像力”,由此可知他何以不愿签署释放刘晓波的请愿书,因为他认定这样的拘禁“也是好的”。
莫言的谬论令国际文坛嗤之以鼻。二○○九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荷塔慕勒说莫言得奖“是一场灾难”,英国小说家鲁西迪则把莫言与另一位诺奖作家---苏联的萧洛霍夫相提并论(萧为战后苏联文艺界的高压政策辩护,并对自由派作家进行批判),不过是“共产政权豢养的竖仔”。
外界原本寄望莫言在稍后的得奖演说里能澄清上述说法,但他在题为《讲故事的人》的讲稿里,对中国箝制言论的恶行只字未提,甚至在末尾迂回地要外界不要多嘴追问,他说“当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意思就是我莫言不想随你们这些异议份子起舞,不要再囉嗦了!难怪中国异议诗人野渡听了莫言的致词以后,批评他“就像娼妓坚持自己的服务是干净的”、“文学上或有优点,但做为一个人,他是个懦夫”。
莫言的魔幻写实技法,乃师法哥伦比亚小说家、一九八二年诺奖得主马奎斯,但马奎斯在文学创作之余,更在七十年代介入了拉美的左翼运动,成为政治活跃份子。不碰政治议题的创作者都是堕落的,尤其身处高压统治的环境里,更没有噤声的权利,否则只是可有可无的三流文学家。马奎斯敢写《独裁者的秋天》,讽刺拉美政治魔头,莫言呢?只会向当局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