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爆出的深圳联防队员杨喜利持钢管警棍强闯民宅并当着老板娘丈夫的面对老板娘进行毒打、强奸一事,其实只是深圳治安联防黑幕的冰山一角。近年来光经国内媒体报道的有关深圳治安或联防队员欺辱百姓、为害一方的新闻便已屡见不鲜。由于公安及附属系统对当事人一贯的暴力胁迫,而国内媒体更一直遭受严苛管制,加之在“中共统治特色”的社会环境下存在的各种利益勾结,最终能被报道出来的只占很少的比例,由此可推测在深圳乃至整个中国大陆实际发生的治安联防人员残害百姓的暴行一定不计其数。
以下是深圳治安及联防队近年所犯“罪行”不完全记录(2007-2011):
1.深圳治安员殴打市民致其脾脏破裂 抢走手机不准报警
2007年7月13日晚8时许,因一起已经了结的经济纠纷,宝安松岗某公司员工杨新珠和小吴被深圳松岗派出所治安员史某带回警务室。期间,史某多次对杨新珠拳打脚踢,致使杨重伤倒地。即使小吴跪地向史某求饶,史某仍拒绝将杨新珠送医治疗。直到2个小时后,120医护人员才将杨新珠抬出警务室。经诊治,杨新珠脾脏破裂被切除,且仍未脱险,可能随时死亡。
在杨新珠被打后的2小时内,小吴和中介公司经理不断向史某及其他治安员求情,甚至跪下求治安员送杨新珠上医院救治。但史某始终以两人没有说实话为由拒绝放人。而3人被抓进警务室,作为队长的史某始终没有说明任何理由。史某还夺走了他们的手机,不准报警。
2.深圳打工仔仅因未带身份证 惨遭治安员殴打、烫手并勒索钱财
据深圳新闻网报道,2008年元月2日清晨3时40分,来自江西省宜春的黄先丰和张辉生二人从上合去宝安区西乡朋友处,经过西乡流塘立交桥走到人行道上时被4个治安员拦住,对方以检查身份证为由要将两人带走,当时黄、张二人以为是把他们带到附近派出所,就没有反抗,坐上了治安员的巡逻摩托车。5分钟后,治安员把他们带到了前进路的流塘公园里面,并命令他们跪在地上。黄、张二人向治安员求情,说有什么事就把他们送到派出所,一名治安员听他们说要到派出所去,就骂了他们,并对他们拳打脚踢。此后,治安员又对他们进行暴打,还用烟头烫他们的手。打了一顿后,治安员要他们打电话联系熟人送2000元钱来。黄、张二人被迫答应。
治安员把黄先丰扣在流塘公园里面,一个治安员骑摩托车带张辉生回到32区治安岗亭前面,放下他后那个治安员要他马上拿钱打的士去流塘公园换人。大约凌晨4时30分,治安员猜测黄、张二人可能报警,就又把黄先丰拉到流塘公园的山顶上面,并威胁报警就打死他。5时30分左右,一个治安员拿手机命令黄速打电话联系送钱,黄被打得没办法,就打电话给一位表弟黄某,表弟听到就找张辉生一起过来。因为清晨他们没地方借钱,就给了4名治安员600元钱,4名治安员说最少要1500元钱,否则送派出所。黄的表弟叫治安员把他俩送派出所去,然后就回宿舍了。随后,治安员把黄、张二人带到流塘“治安办”的院子里。其间曾有一位值班民警问治安员他们两个有什么事,但黄、张二人被治安员威胁不准回答。随后4名治安员又要两人拿1000元钱来了事。被逼无奈,黄就让一名治安员骑摩托车载着张辉生来到上川其表弟处,给了治安员800块钱,还买了4包芙蓉王香烟给他们4个人。6时30分,4个治安员把他们两人放了,说以后就是朋友,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到流塘派出所找他们帮忙。
3.深圳30多名“联防队员”追打7名工人致4人重伤
据广州日报报道,2008年04月21日上午,在深圳宝安区公明街道红星村,疑因拆房子时留下的一扇破铁门的归属权问题,联防队员与拆房子的工人大动干戈,结果4名工人受重伤送院。
工地包工头罗润山介绍,前日中午,他和麦宜安签订了一份拆房协议,将麦宜安位于红星社区一处三层半的楼房拆除,付1.5万元左右给麦,拆房所有废料归罗某所有。记者在双方签订的《安全施工协议书》中看到,第五条明确规定“拆除的废料归乙方(罗润山)所有”。正当罗润山带领另外6个工人到现场准备拆楼时,碰到麦宜安的小舅子周某。周某要求将另外一副卷闸门及30来个水表、电表留下,罗润山当时不愿意。周某这时就开始用本地话骂他们,打电话叫来6个联防队员,随后双方打了起来。这时,联防队员又用对讲机叫来20多名联防员,拿着铁棍殴打7名工人,导致其中4名工人重伤住院。
4.深圳一男子因无“居住证” 遭联防队拘禁、暴打、热水烫头
2008年12月13日晚11时30分左右,陈波保在距他家不足200米的小店买充值卡,之后边充值边往家走,随即被6个穿着制服的联防队员拦住了去路。带队的是一个自称姓罗的队长。联防队员问他带没带居住证,陈波保掏出身份证回答“没来得及办理居住证”。罗队长要将陈带走,陈波保当时回了一句:“又没有犯法,干吗抓人?”罗马上表示随后其会被狠狠地收拾,“他说出了事情他一个人负责。”陈波保说。随后,陈波保被带到南山区南山村社区居委会警务室。
陈波保被联防队员带到警务室一楼尽头、靠近厕所的过道处后,6个联防队员将他团团围住,用警棍和木棍猛烈击打他的身体各处。随后,几个人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抓起来,用拳头和警棍打,倒地后再用脚踩他的头部和颈部,有联防队员在他身上跳起来踩踏。
持续殴打约半个小时后,有联防队员端着温度至少有80度以上的开水朝陈波保头上淋下去。陈波保说,浇淋热水后,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几个联防队员对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有3个不同的联防队员轮流烫了他3次。昏倒后的陈波保在凌晨时分醒来,有联防队员拿来绳子将他的手脚捆绑住。直到14日下午3时30分,南山村安全文明小区组织联防队一个姓黄的队长来到警务室上班,见到陈波保手脚被捆,问了些大概情况,才让人把他放了。数日后的12月18日,陈波保在几个朋友的搀扶下前往媒体投诉,该媒体证实,他的脚、腿、手臂、手掌、后背、前胸各处均布满伤痕和血斑。(摘自南方网,详细的报道原文可参阅汪园斐博客)
5.深圳四名男子莫名遭20余名治安员围殴受伤
(据南方都市报报道)2010年06月21日晚8时许,聂熙富、肖峰、杨欢和陈祖旺等四人,在深圳宝安32区散步时,遭到20多名治安员持钢管围殴,治安员命令他们蹲在墙角,使用钢管对他们不断进行殴打,导致他们受伤。记者看到他们时,发现他们的前胸、后背和手臂等部位均留下红色的伤痕,伤势十分明显。
聂熙富、肖峰、杨欢和陈祖旺等四人均表示,他们和治安员并无过节,“他们打的时候,我还问他们,为什么要打,没想到一个治安员飞起一脚,把我的门牙给踢断了。”直到110警察赶到后,对方才停止了殴打。社区工作站声称此前四人曾殴打一名治安员。但四人对此予以否认,称肯定是治安员认错人。有旁观者表示,即使真是他们殴打了治安员,工作站和治安员作为“政府的”也应采取法律等正当手段处理,怎能公然使暴行凶,使最基本的社会公义荡然无存,中共“政府”已变成了赤裸裸的黑社会。
6.深圳孕妇与菜贩发生冲突 被带去调解时遭治安员围殴
据深圳晚报报道,2010年10月13日晚上7点左右,周女士在男朋友的陪同下,前往深圳皇岗村的一个菜市场买菜。在买菜的过程中,由于跟菜贩在菜的斤数和买菜金额方面发生争吵,随后,双方发生了轻微的肢体冲突;紧接着,皇岗村的数名治安员来到现场,并将双方带到治安室,试图进行调解。
争执非但没有调解成功,在调解的过程中,周女士和男友竟然遭到了进行调解的治安员的围殴。围殴他们的人数共有10多个,被打的过程中,周女士的后背被一名治安员踢了一脚,随后,她的下身出现了流血的状况。医院诊断后表示其“由于外力导致受伤,出现不完全性的流产并发症。”另悉,由于身体受到伤害,周女士的身孕可能不保。截至记者发稿时,周女士仍处于观察期,尚未脱离流产的危险。(详细报道原文可参阅汪园斐博客)
7.深圳治安员殴打观赌市民 警察对妇女使暴、勒索钱财
2010年12月23日晚上9点左右,费香义带着其妻子、2岁的小孩在深圳观澜大水坑新塘村散步,后进入一小店欲购买零食给小孩吃。此时小店内正好有三名男子在店内打牌。一家三口未买完东西,便有三名着便装的治安员冲进店内将所有人控制,进行“抓赌”,没有亮出任何证件。费香义自认仅是路人、事不关己,便和老婆小孩子往店外走,不料被治安员阻止,并勒令其跪在地上。在费香义质疑“没有犯法为何要跪”时被三名治安员不断拳打脚踢。其妻欲打110报警时,手机马上被治安员抢走。其妻欲拿出另一部手机时,治安员又将手机抢走并当场砸烂。
费香义被持续殴打一小时后,派出所警察岳庆来到店内,欲将店内的所有人员带回派出所。费香义因考虑到其妻带着一个2岁的小孩,便自作主张让其妻带着小孩先回家。不料其妻刚走到店门口时,便遭致岳庆暴力对待,其妻被反复揪住并“甩出两米多远”达数次,小孩当场被吓哭。随后其妻、2岁的小孩也一起被带回派出所。在派出所,警察叫包括费香义之妻、小孩在内的所有的人蹲在蓝球场上。此时已是晚上10点多了,天气异常寒冷,周围亦没有任何遮挡物。费香义不忍其妻儿一同在寒风蹲了将近五个小时,便多次向警察提出让其妻儿先回家,或是让人送些衣服给小孩穿,均被拒绝。
警察以费香义“在店内打了一名治安员”为由,威逼其拿出5000元了结此事,在费香义四处借钱凑足5000元交给警察后,凌晨2点多钟,费香义及其妻儿方获释离开。整个过程没有任何调查问话、笔录、调解书、收条等相关手续。据悉,费香义的小孩离开派出所后便因着凉生病,被迫长期住院治疗。
8.深圳两男子“治安办”内被打 并强逼当着警察的面下跪道歉
据南都2011年09月17日报道,因与深圳西丽大勘村大勘股份公司(深圳村级单位常见的一种村民股份公司)总经理“雄哥”林先生口角争执,两男子遭七八名壮汉持铁棍暴打。
两人被“治安员”带入大勘“治安办”后,当着警察的面,两名伤者又被人施暴,并强逼下跪向“雄哥”道歉。截止记者发稿,两名伤者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其中一伤重者胃出血、血压低,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9.深圳“联防队员”强闯民宅 当着女子丈夫面对其殴打、强奸
据南方都市报报道,2011年10月23日晚,深圳宝安区西乡街道,“联防队员”杨喜利手持钢管、警棍闯进一间小店,一通乱砸后,对老板娘王娟(化名)进行长达一个小时的毒打和强奸。老板娘的丈夫杨武(化名)则躲在屋内几米外,任由杨喜利施暴并发出淫荡的叫声,丝毫不敢做声,一个小时后才忐忑报警。
11月7日中午,记者在西乡看到夫妻俩时,杨武和妻子王娟相拥而泣。妻子手腕上自杀的伤口被纱布包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十分刺眼。门外,犯罪嫌疑人杨喜利的母亲带着孙子在堵门谩骂,辖区警察在现场也奈何不了她。丈夫杨武70岁的老母则跪地质问前来谩骂的罪犯的母亲“天理何在?”
面对这样的事情,杨武捂着脸哭泣,杨武带着受伤的妻子去医院,却因为没有钱不能接受医治,他自己说,“我是这个世上最窝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