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记者杨蓉真采访报导】一名原本只是在医院进行游离体手术的女子,在河北医科大学第三医院进行治疗后,成为出远门要拿着拐杖、坐着轮椅的残疾人士;加上手术时神经严重扎伤,导致半侧身体变得无血色,肌肉萎缩。对于医院的疏失,病患最终提告,但也面临一连串的困难。
膝关节游离手术成半月板切除
王彦莉,河北省安平县人,原本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正常人,2009年2月6日因“膝关节游离体”偶尔疼痛,到省三院住院治疗后,演变成关节内积液和碎片、重度骨关节炎、髌骨移位压迫胫骨,目前无法走路,终身残疾,至今卧床不起,丧失劳动能力。
王彦莉表示09年2月6日当天下午6时30分左右,医院对她进行签署手术协议前的检查,当时,她对进行检查的医生赵俊超说:“我的腿好了,不做手术了”,对方不听,扭住她的左膝关节强行检查,当时她听到自己左膝盖关节连续不断的响声,感到疼痛无比,当即不能动弹。
隔天早上,赵俊超查房时,王彦莉告知自膝盖被他强拧后一直疼痛不能动弹。赵俊超表示马上做手术,手术完了就不会疼了。
当天,王彦莉进行手术时,主刀的医生邵德成告诉她:膝关节半月板被强力撕裂了,所以不能行走。邵德成询问王彦莉造成撕裂的原因,王彦莉说明前一天被赵俊超强扭的情况。术后,邵德成告知王半月板已经固定。
住院第五天,王彦莉仍然不能行走,同时伴有腰、左腿坠胀肿痛、麻软乏力、恶心呕吐、头痛、头晕、血压不稳等症状。邵德成告知她的半月板被切除了一部分。并让王彦莉于2月16日出院。但出院后王的病情不减反增。
5月18日王彦莉再次到省三院复查,邵德成邀骨科会诊,给王彦莉开了好多营养神经和骨骼的药物。当王彦莉追问邵德成站立不住的原因时,他又告诉王彦莉,她的半月板切除的是大部分而不是一少部分。
肇事医生销声匿迹 麻醉不当损神经
由于赵俊超造成自己膝盖无法站立,王彦莉追问其下落?邵德成表示赵俊超不是医院的人,他还是个学生。王彦莉质问:既然是个学生,为什么让他独立做术前检查?现场帮王打麻药的医生,听到王的问话,就要拿凳子砸她,说:“有我在你永远找不到赵俊超的下落。”
6月25日,王彦莉在石家庄省人民医院做了腰核磁,医生说是腰神经扎伤了。王彦莉回忆:在术前麻醉的过程中,两个麻醉医生轮流在腰部给王彦莉打了5次才扎到麻醉穴位,从医生的谈话中得知,其中一个是麻醉师,一个不是麻醉师。
后来,王彦莉致电“泉州郑成慰高等康复医院”主任,主任短信回复:这个事情与打麻药处神经损伤有关,导致患者腰椎、胸椎神经受伤。目前,腰部活动明显受限、钝痛、卧床翻身困难,行走困难,左腿肌肉萎缩,左半侧身变色,左侧腰麻部分及膝关节僵硬,无法正常伸屈。
王彦莉认为,河北医科大学第三医院(河北省骨科医院)在治疗过程中存在如下过错:①赵俊超不具备行医资格的医师,省三院让其单独对患者进行术前检查,并在检查过程中措施不当,造成患者左膝关节半月板严重受损;②麻醉措施不当,造成椎骨肌肉突出凹进变化,腰椎、胸椎神经受伤;③邵德成在手术过程中,对患者受损的半月板不积极施救而是采取欺瞒的手段,在王彦莉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受损的半月板切除,造成患者终身残疾;④打麻药的人不具备麻醉师的资格,却给患者打了麻药,致使腰神经严重扎伤;⑤术后一张核磁就能诊断出做的手术是否成功,邵德成却让患者找了他两年的时间,说做的手术没问题做核磁不准确(不让患者在他们医院从做核磁)是腰神经扎伤的问题。
规避责任 医院涂改病历
王彦莉表示:“在讨说法的过程中,医院多次逃避责任,伪造涂改病历,把我强行当做精神病进行治疗。”
“我一共复印了四次病历,一次一个样,内容有增没减。床位号变动,内容增加。第一次复印病历,我等了两个月。拿到后发现病例改动了。诸如:用药日期,左腿有问题变成右腿,右腿变左腿等。”
面对院方种种自我维护不顾患者权益的作法,王彦莉决定提告。但过程并不顺利,法院于今年5月20日才接了案件,为了封存病历,王彦莉再度遭遇困难。病案室的人不给封存,说:“国家不允许封存病历”,并出动医院5、6个保安强力将她拉出医院,造成左腿内出血。经一位胡姓记者打举报电话,病历才得以封存。
立案的桥西区法院是医院指定的法院,王彦莉表示朋友及律师都说省三院和桥西法院交情深厚。一位熟知当地医疗体系的人士表示:省三不是普通人能打官司的地方,因为省三是官医,一般人在在诉讼前,已经输掉官司了。
目前起诉已经四个多月,8月王彦莉给法院打电话,法院只告知要做医疗事故鉴定。2002年出台的有关医疗纠纷的司法实践明确规定,面对病人或家属提告,医院负有举证责任。据知情者的分析,起诉已经超过4个月,就是超过了鉴定期,这部份的责任归属在医院。
针对此一医疗纠纷,《看中国》记者致电省三院骨科室,接电话人员表示,邵德成已于今年3月出国进修,该案件需咨询医务纠纷处,记者多次致电该处陈处长,电话皆无人接听。
一名平凡百姓的无奈
由于当地律师不敢代理她的案件,王彦莉在网络上发帖求助。她告诉记者在百度上输入“三院恶魔”、“省三院人体试验”、“省三院院长说”、“是省三院的错还是”,就会看到人们对三院的痛恨和无奈。其中的另一种含义就是呼救啊。省三院不断找人删除帖子,而本身又不断出事故,不断有新的帖子发出。她说:“国家不下力量整治,会有很多被害死的人。”
“每次看到街上行走自如的人群,我动不了时;看着我没长大的女儿需要我的照顾而我却瘫卧在床上;想起丈夫也是残疾,为了维持着家庭生活和我的药费,每天早出晚归,早起给我和女儿做好一天的饭菜,就出去卖苦力,打工,我的眼泪总也止不住的流。由于看病花了很多钱,也知道再做手术治疗费用很贵,现在连维持的药物也减了很多。每次拿起病历看时,想着自己的遭遇,这两本病历就像一本神话传说。”王彦莉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