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在去年取代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后,国际上许多媒体比以往更加注意中国的实力问题。《财星杂志》(CNN Fortune)昨天刊出一篇文章,从中日两国公共建筑在强震之下的不同结果,分析两国的真正实力。
3月11日日本东北地区发生大地震,随即引发海啸。仙台海边的小市镇荒滨,本来是热门的浮潜景点,此时成了重灾区,房屋大多被夷平。在这场大灾难过后,人们发现荒滨国小屹立不摇。再往南走15英哩,山下国中也安然无恙地成为临时避难场所,最高峰时曾接容618名灾民,现在还有380名灾民住在那里。
海啸来临时,山下国中刚举行完毕业典礼,提早放学,结果有4名学生遇难。校长渡辺修二(Shuji Watanabe)说,如果当天是正常上课的日子,这4名学生留在学校,就不会遭遇不幸了。该校体育场在强震剧烈晃动下,只有天花板出现裂缝,但也仅止于此,连1片窗户都没有破。
相较之下,3年前汶川大地震,许多建筑物还好端端的,学校建筑却像是用豆腐渣盖的纷纷倒榻,几百个学生死在学校里。当人民的哀伤转化为愤怒后,当局的做法是将都江堰等震灾地区的学校封闭,给家长一点钱,并期待他们拿了钱之后不要再追究豆腐渣工程的事。帮助这些父母要求政府对豆腐渣工程加以调查的四川维权人士黄琦被捕入狱,到今天都还没有被放出来。
撰写这篇报导的鲍威尔(Bill Powell)说,中国的确在晚近3年世界各国经济不景气中持续成长,日本也的确从1990年代以来停滞不振。然而,有一项经济现实是没有办法用GDP统计数字来衡量的;毋宁要用“财富深度”(the depth of wealth)这个概念才能精准掌握。这是一个国家富裕到一个程度,财富渗透到每一个角落。
在日本仙台的荒滨,除了国小之外,还有1栋安养院没有被海啸击垮。在日本,当局对学校和安养院的建筑要求高于一般商业建筑;在中国,子女死在都江堰中学和其他学校的家长们,从来没有得到一个答案,告诉他们:为什么学校建筑会倒榻?
鲍威尔说,中国的GDP的确不断地成长。但别搞错了:中国仍旧是一个非常穷的国家;而日本是一个非常富有的国家。日本重灾区的山下国中预定在4月25日就要开始新学期课程,灾民被安置在体育馆和剑道场里面。在中国,当局在2008年派了2千名工程师到灾区各校研究豆腐渣工程。到底有多少位学童罹难,迄今为止还是没有一个精确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