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熙来(看中国配图,网络图片)
习近平进军委任双料副主席,意味着他必接总书记之职无疑。据来自中共权力核心层的消息说:中共十八大后,国家主席之位将大幅缩小“虚君”性质,因此,刺激了一些具有强劲潜力人物的暗中争夺。更有传言说,薄熙来的现任夫人谷开来近日在北京闲话:国家主席的夫人才算是“第一夫人”。总书记得按“党要管党”的原则工作。
此句中看似不相干的意见,正表明中共太子党系内部在高度分化。习近平既然已得党权与军权先机,国家主席的位子让出来给薄熙来也说得通。国家主席之位渐去“虚君”化,确实是中共党内民主的一个指标。这个方向也为新元老人物如李瑞环、李岚清、田纪云等人所共识。
三个晋籍权贵家族的恩怨
薄熙来的现任太太虽然表面十分低调,悄然退出律师行业,但是,有两点容不得她过真正的恬淡生活:其一,她父亲谷景生是军方资深人士,曾任入朝志愿军第十五军政委、五五年获授少将军衔,但整个家系在庞大的红色权贵集团把持的三十年里,处于边缘化生存状态;其二,她本人深好易经、阴阳等传统术数,认定自己有“不同凡响的命运”。
薄熙来和现任太太谷开来(看中国配图,网络图片)
关于前一项,她也在努力补充,对一些私密采访的人士说其母范承秀“是范仲淹的后代”,借母系来增加自己的历史资本;关于后一项,与前一项隐约有些联系,而核心问题是在太子党构造的“权力战国”时代里,她一定要借助丈夫的政治资源打造个人历史地位。往深一层说,她更寄希望于自己的儿子成为二十年后的中国超级政治明星。知情人士透露:薄瓜瓜在国内媒体的造势是她一手策划的,其间动用了大量的人脉关系。
谷开来的母亲范承秀究竟是否北宋名臣范仲淹的后代,人们难以考证,倒是其父谷景生是山西西南小县临猗(原名猗氏县,靠近陕西)人无疑,与薄熙来的父亲薄一波攀得上老乡亲。不过,薄一波老家定襄县却在山西中部偏东北的区位。少为人知的是,一直到薄熙来离开辽宁进京之前还对谷开来死缠烂斗的李丹宇,其祖籍也是山西。李丹宇的父亲是中共党内的权谋大师李雪峰,其手腕仅次于康生。李雪峰是山西永济人,永济也在山西南部,比临猗更靠近陕西历史名城华阴。因此,与薄熙来同龄的中共红色权贵们把薄熙来前妻李丹宇与谷开来的缠斗,称为“两个山西娘儿们抢夺一个山西爷儿的战争”。
李雪峰在帮毛泽东陷害刘少奇时立了大功,但后来因投靠林彪而被毛厌恶抛弃。正直的胡耀邦在主持平反工作时,曾表示,给李雪峰平反是应该的,但李雪峰在“文革”时确实犯有严重错误。相较之下,同是获得平反,薄家的正义性无可质疑,而李家的正当性就不太充足。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当年以李丹宇追求薄熙来为起点的婚姻,也是一桩带有派系色彩的政治交易:薄一波的山西地域观念强烈──这从他为薄熙来“包办”与谷开来的婚姻上看出諯倪,彼时,山西籍权贵要团结一致从最高权力核心层分权。遗憾的是,薄一波与李雪峰的最高职务是政治局候补委员,平反后,都未能成为政治局委员。
薄一波在平反之初,认为李雪峰曾是邓小平在二野时的亲信,日后必获重用。岂知邓对李的行为作派已有成见,并曾对胡耀邦私下说:“山西人不可靠”。此话产生的后果可想而知:第一,它是胡对李平反批语“犯有严重错误”的根源;第二,间接造成了薄熙来与李丹宇的政治性分手;第三,迫使薄一波在风烛残年向江泽民与胡锦涛两任谄媚,以换取儿子的政治安全。
好卦里面的警告信息
薄熙来由北京升调重庆之后,李丹宇突然中止了追溯谷开来“第三者插足”的状告,并在许多商业场合大讲薄熙来的好话,甚至说起公公薄一波对其曾有无微不至的关怀。有北京方面的消息说:李丹宇目前正在联系薄熙来,让离婚后改薄姓李的儿子“认祖归宗”改回薄姓,但薄熙来尚未表态。这个敏感的消息让谷开来很是忧虑,通过媒体私密关系在网络公开其现在三口之家的“幸福照片”,以示自己地位稳固。
深好术数的谷开来在习近平进军委之后,给薄熙来的仕途很虔诚地卜了一卦,结果是“晋”。卦名同于他们的祖籍山西省简称,卦的含义则是诸侯进京获大荣誉。据说,北京的两位易学大师陈某与邵某二人,对此卦也大附赞同之意。而陈邵二人何许人也,外界并不知晓。
北京玩术数、研易学的一些人士(似乎也有一定的政治背景)则认为:此卦是对薄熙来的教训,因为这个好卦里含有严重警告的意义,最后一句说:“《象曰》‘维用伐邑’,道未光也。”此句古文的直译是:“把希望放在强势镇压上,正是光明之道未被民众接受的结果。”递进而言,“晋”卦是道德论与方法论的组合体,动机纯正与方法正确缺一不可。
高调“唱红打黑”确实让薄熙来小集团迅速占领了道德制高点,但是,在接下来的治理中却败笔连连。比方说,为强征农民土地,使出强迫高校学生作父母连坐人的拙劣方法。《新京报》十月二十八日的报道说:从今年秋季开学起,重庆各高校都在动员拥有该市农业户籍的学生转为城镇户口,拒不转户口的将扣发奖学金、不批准入党,乃至不发毕业证书。重庆市的一位高校教师对此大不以为然,在一次饭局上高声叫骂,说:“薄熙来小集团在重庆搞的是酷吏文化的翻版”。因为他做学生的工作无效后,遭到了校务会的点名批评,其申请的科研课题也被取消了。
制造现代版的酷吏文化
薄熙来小集团决心把翻版的酷吏文化在重庆推广开来。在指使王立军进行暗箱作业,将李庄案炼成狱威慑住重庆的律师之后,现在又要来对重庆乃至全国的媒体进行恫吓,称为“双起政策”的拙劣做法是:如果新闻媒体对重庆市警员进行“诬蔑”,警员个人就会以名誉侵权为由起诉记者或撰稿人;如果新闻媒体对重庆市警察机构进行“诬蔑”,警察机构就起诉发稿的报社或网站。对此,北京一位资深法学教授评价说:“警官个人起诉应没什么问题,但公安机关作为公权部门是没有名誉权的。这是常识!”
重庆报界的某位知名记者则愤怒地说:“丧心病狂嘛!分明是薄熙来小集团要对媒体宣战!”
十一月下旬,《新京报》的一篇报道严肃地批评了重庆警方的“双起政策”。该文引述原国家安监总局局长、现任工信部部长李毅中的话说:“媒体不是中纪委,媒体不是审计署,媒体不是调查组,你不能要求它每句话都说得对。”重庆一位了解官场权斗态势的现任正厅级官员,则有替王立军鸣不平的意图,他在对北京的同学解释时说:“你们都误会了。他俩(指薄熙来与王立军)不是冲全国媒体来着,而是对重庆本地发威。转户口那事儿,不是也没涉及外省市的学生吗?”这样的解释有一定的道理,因为在王立军进入重庆市委常委之前,特别是薄熙来可能回北京当国家主席(最次也是中央政法委书记)之前,他们不能让重庆的媒体弄出麻烦。
然而,似乎天不遂人愿。王立军在重庆按部就班接替刘光磊(原公安局长、现市政法委书记)的可能性非常之小,原籍山东单县的刘不仅尚有年龄优势(一九五四年生),而且在北京拥有新元老如田纪云等人的支持。再有,从中共高层政治派系上来讲,山东势力属于赵紫阳系的改革派,与一直以保守为能事的薄一波那个元老支系很对立。北京消息说:“王立军可能先于薄熙来进京,任中央政法委秘书长(正部级)。”但对薄熙来前景不看好的人士则说:“一旦这个调动有了,就更说明薄熙来连当总理的希望都没有,就别说国家主席了。恐怕他得委屈一下,任一届中央政法委书记后黯然下台。
谁的寰球?谁是苍蝇?
北京高级官场在称赞了一阵子薄熙来的“唱红打黑”之后,逐渐对他失去了热情,尤其是他“赶农上楼”与“双起政策”亮相后,私下舆论对他都很反感。“赶农上楼”指的就是大肆剥夺农民土地权的事情。在十八大将卸任、现在排名比较靠前的一位政治局常委,在私下场合评论薄熙来小集团的近期作为时,引用毛泽东诗句说“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踫壁嗡嗡叫”。
“唱红打黑”之后的薄熙来小集团政治股市行情全面“飘绿”已成事实。若按党内民主形式由中央委员人手一票选政治局成员,恐怕他在十八大时连保留政治局委员的资格都成问题,就不用说进常委了。北京某高级党刊副总编说明了这一点,他评价薄熙来小集团的一位“英雄人物”时说:“走狗,本质上就是走狗嘛!他比‘文革’时李雪峰还牛?还能玩手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