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个人出生于现世,就被人为地分为两类:一类是正常的人类,一类是类“人类”的非人类;正常的人类合乎人的一切正常形体、思维、逻辑、感情与自由,过着符合人一切本性的生活,活在现世犹如天国。而非人类有象人一样的形体,但却没有象人一样的权利、自由、思考,甚至失去了“要求权利的权利、自由活着的自由以及进行思考的思考,他们过着非人的生活,虽同样活在现世,却好象在另外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要求人类社会整体划一,以团结及民族之名公然推行一个群体的自私,要求人象狗一样地绝对服从与永不背叛,象猪一样地不会反抗和独立思考;在这里,人们被安排好的一切安排着,诱导着,人活着就是按部就班地等死;在不被特别要求的情况下,选择自杀都成了自绝于他们而被谴责。
杨佳对法官说:“我认为我是无罪的,是他们先打人,我一级级投诉都没有结果,而是(警察)一级级地侮辱我的人格。所以七月一日发生的事是完全正常的。派出所的那些警察倒可能不正常,我是无罪的,是他们违法,有罪的是他们。这些警察之所以敢这样,都是因为他们的背后有你们”。
面对强权,杨佳从来就没有胆怯过,没有惧色过,他相信正义,相信公理。于是我们看到了上海警察的发威,看到了无耻,杨佳的大无畏。在上海警察眼中杨母的失踪倒是"执法于法有据,无不当之处"。他们帮律师拿到的杨母的委托也是"于法有据"的。杨佳要警察做证而警察不上庭也是"无不当之处"了。一个人,他宁可用自己的死来维护自己的尊严,自己的人格,自己的公道有错吗?如果是被打而报复杀了。那杨佳应该去杀打他的人,而不是上到二十一楼督查室行凶。杨佳绝不是报复杀人。
如果你是条汉子,你容许你的妻儿老小被人不停的侮辱,而你上访上告无门,还要遭受执法者原本要维护正义的人不断的嘲笑、侮辱、乃至威胁。你会忍气吐声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太多的中国人不正常了,就算儿女喝了毒奶得了结石也没有勇气吭个声,于是只有在我们伟大的中华才会发生。他怎么宁愿死也要维护自己的人格啊。 我是无罪的,是他们违法,有罪的是他们。杨佳有什么错,他不过选择了自卫,用生命卫护自己的人格尊严。自卫那里有罪,那里违法。是的违法的是他们。
在这里,批评常视为批判,对话常视为对抗,协商常视为威胁,竞争常视为斗争,一切合理的诉求都相当然地被压制,没有标准,不顾评判,不讲原则,从无稳定底线。说真话的封口,书写真理的封笔,乱走动的统统送进监狱;文字屏蔽掉,报刊封杀掉,血迹冲干净,再粉刷上一层雪白的粉,贴上两层金。
在这里,常识常被抹黑为谬误,真理常被矮化成小丑,一切非自然的唆使和异化公然大而行其道;在他们眼里,外部世界都是不良居心地充满着敌意,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将仇恨和戒备注入非人类的思想中,让他们与世界对立,与自然为敌,让非人类互相屠杀,争相内斗,将个人利益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并以此为乐。
在这里,一切都可以被压倒,惟独利益;一切都可以做手段,只为目的。奸滑常被比喻为聪明,算计常被美化成智慧,妥协与和平常被看作懦弱,公正与平等常被斥为奢望,纯洁与仁慈常被视为愚蠢。所有斗奸斗狠的恶斗都被作为斗智斗勇的学习模范,所有披着勇敢外衣的暴徒都成了被顶礼膜拜的精神偶象,所有以暴易暴的丑剧被一代代传承并愈演愈烈。
苏格拉底说“无人有意作恶,一切恶行都是在不知道善的情况下做出的”,在这里,他们不知何谓善,何谓真理。他们四处害人,终又被他人所害;人人是施害者,终又是受害者;人人不自觉,不自知,人人都张着血盆大口,里面都是深不可测的机关与一望无尽的欲望。人人都陷入沼泽的烂泥潭里不得脱身,难以自拔。
在非人类的社会里,人人没有安全感,没有信仰,没有自由,人不能成为其人,人人是工具,人人为器物,只会象牛一样地不停拉车而不知终点在何处,象狗一样地充满警惕直至丧失抵抗力被斩杀,象猪一样被圈养任人宰割而永远看不到外面的田野;人人失去了作为一个基本的人所拥有的生存价值和活着的尊严。
奥古斯丁说“凯撒之物当归给凯撒,上帝之物当归给上帝”,人人都应做一个现世的人所应该做的事,但坚守自己的信仰,唯其如此,人才可以成为其人,成全其善,即使在非人类的社会里,仍然可以象人一样有尊严的活着。
让英雄体面的去吧!当维护尊严必然的违法,必需用生命来做代价时,死又算得了什么?英雄就算死去依然活在我们心中,而那些没有一丝尊严活着的人,生着也早就死去了。让有尊严的活着成为正常吧。我们还要多少年不正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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