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一见这么大的狗,出租车司机见了不是摆手就是摇头,有的略放慢了速度看一眼义赶紧加速走了,好像我是萨达姆大叔的大儿子乌代,真的牵了条狮子在晃荡。
没辙,只好走着回去,不多不少三公里路,松狮跟在我屁股后面哼哼唧唧,极其不情愿地挪动着肥胖的身子.每每有小车经过,它都会停下脚步,满怀希望地盯着车看。冲这点,我猜想这是条习惯于以车代步的狗中大佬。记得小时候看电视,有部香港喜剧叫《司机大佬》。于是我临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大佬。
路上,手机响了,是冷枫。
“你刚才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和朋友谈事呢。”他略带着歉意的向我解释。
“是不是和长云?”我问。
“你怎么知道?”他的反应很激烈,吓了我一跳。
“我和朋友在吃夜排挡,正巧看见他开车载着你经过。打电话给你就是想喊你们一起凑个热闹。”
“哦”,他佛松了口气,随后补充,“以后少吃那东西,多不卫生啊。”
“不跟你说了,我到家了。”见他要说扫兴话.我连忙结束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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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带了这么个活宝回家,我的父母大人差点没吓死,“谑,这么大的块头!”
大佬的确很大牌,大模大样地进了我家,接受了老爸的爱抚后,心安理得的准备往地毯上躺。我一把把它推开,“这可是我的床啊!”
第二天,我给猴子姐姐打电话,让她赶紧把狗给弄走。她慢吞吞的告诉我:“狗主人出差了,你辛苦辛苦,帮他养一个星期吧。据说这狗很麻烦,你去问问主人怎么养吧!”说完,丢了一个电话号码给我。
大佬每天的午餐.是拌了生鸡蛋的狗粮。如果没有人喂,绝对是不吃的。即使有人喂,如果没有人当着它的面往碗里打鸡蛋(注意:一定要当着它的面),也是绝对不吃的。
好不容易哄它吃了饭.需要温柔地摸摸它的脑袋,再揉揉它的肚子:“狗狗乖!真是条好狗。”否则,它很可能就不吃晚饭。
晚上看电视,大佬一定要坐在离电视不到一米的地方,而且坚持坐着看。毛茸茸的大脑袋把电视机屏幕挡得严严实实,一旦认定了一个节目,绝对不让任何人换台,否则扯着喉咙汪汪叫。每每看到林志玲拍的太太口服液广告,一个巨大的狗掌就拍上去,也不知道是为了表达喜欢还是不喜欢。
晚上睡觉,大佬是坚决不愿意一个人睡在客厅、阳台或者洗手间的,一定要和我共同享受卧室的羊毛地毯,否则不能够睡的安稳,它睡不安稳,直接会导致我们全家都不安稳。
老妈嫌它脏,要求我帮大佬先洗个澡,可是这个家伙看见莲蓬头就左躲又闪,一千一万个不情愿。给狗主人打电话:“你家狗狗不爱洗澡?”
“喜欢洗澡啊!”
“那为什么它总躲着莲蓬头啊?”
“哦,它喜欢在浴缸里泡澡!”
我当即晕倒,“真是一个狗大爷!”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星期,猴子姐姐的朋友出差回来了,他刚下飞机就打电话给我:“我先回家开车,然后过来接!”
我实在一刻也无法忍受这么一只耍大牌的狗狗了,正巧有个同事开辆QQ小车来我家做客,我忙不迭地说:“别浪费时间了,我开车把大佬给送家去!”
主人在电话那头吱吱唔唔,我说:“别客气,我可不怕你家狗把我的QQ弄脏!”
“不是……那什么……它认三厢的,看起来比较气派的车,那么小的车子,估计它不愿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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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老妈在南京住了一段时间后,开始思乡了。好在离得不远,思乡之情一起便立即收拾行李走人了。丢我一人呆若木鸡:“这就撤啦?”
阿文笑着安慰我:“你父母看到你一个人生活得很好,放心了,所以才能这么潇洒,说走就走。”
想想也是,于是释然。
我又开始一个人的生活。早晨上班惊险不已,掐着秒表打卡;下班不再急着回家,窝在计算机前蹭加班晚餐。我发现一个规律,一下班就走人的.除去有应酬的,都是有家庭的。五点半过后,有事没事总爱在办公室呆着的,都是没谈恋爱的单身汉,还有就是家庭不幸福的。此条规律搁到哪个公司都适用。
爸妈走后,我才敢约冷枫和长云来家里玩。冷枫一进门,第一眼就看见靠在沙发上的大熊仔,他笑着对长云说:“看看,女人不管多大,都喜欢这些玩意儿。”
我立即抗议:“听你口气,我好像已经无限大了。”
“你的小家操持得真不错呢!”两个男人里里外外兜了一圈后下了结论。
“那是,也不看看主人是谁?”随着岁月的磨砺,我已经愈发不会谦虚。
“你说,如果我们结婚,这套房子怎么办呢?’’冷枫的口气既像说真的,又像开玩笑。
“租出去呗。唉,到时候肯定会有点舍不得。”房子跟人一样,住久了,都会有感情。经历了那么多次搬家,尽管一些房子留给我的哀伤大于快乐,辛苦大过于享受,每次离开我还是一样的不舍得。
“不舍得就别租了。干脆我们学人家周末夫妻,每周五分住,各忙各的.各人有各人的朋友圈子,互不打扰。到在一起,小别胜新婚嘛!”冷枫热烈地提议。
“嘿,你想法还挺超前。”我有点诧异,因为一直觉得周末夫妻只适合于一部分人群,与我此类的普通人,还有一定的距离。
“蓝,你就老土了,这还叫超前,多少年前就有了。”长云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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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组织体检,很搞笑的是,妇科的门前贴了一张纸:未婚妇女免。难道公司天真地以为,所有未婚的都是少女吗?
我和一名女同事正在门口嬉笑打闹,商量着要不要进去冒充已婚妇女,诊室的门帘被掀工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姑娘走出来,我仔细一看,这不是冬冬吗?
她已经往楼下走去,“冬冬,你怎么不理我啊?”
她不说话,瞪着眼睛望着我,眼神一片空洞。
“冬冬,你怎么啦?”我吃了一惊,拉住她的袖子不停地摇晃,“出了什么事了?你还好吧?”
“我完了。”她从喉咙深处发出声言,依然麻木地往前走,仿佛不认识我。
“怎么完了?你认识我吗?我是谁你知道吧?”我着急了。
这时她才停下脚步,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才说:“你是蓝。”
我刚松一口气,冬冬就一把抱住我放声大哭:“姐姐啊,我完了,我这辈子完了。”
哭声吸引了很多人围观,我很讨厌这些喜欢看热闹的人,一天到晚见热闹就凑上去指指戳戳,完全不休谅别人,于是把冬冬拉到住院处附近的小花园。
“冬冬,别哭了,到底怎么了?”我哄她。
“医生说,我不能生孩子了,不能当妈妈了。”她哭得好伤心。一场恋爱,足以摧毁她的一生。
“张语呢?他知道吗?”我吃了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男人应该负责任。
“他还不知道,他出去了。”
妈的,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