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人4月19日撰写的文章《把人活活宰死的京城高档餐馆》,笔调却怎么也风趣不起来。该文以纪实的手法,详细纪录了他在京城应邀出席朋友聚餐时,买单人一顿饭花去4万被狠狠宰了一刀的具体过程。因为请他吃饭的是位军人,老华侨在文中气愤地说:“我几乎出一馊主意,派一个连把这家餐馆给砸了!”
在国内,顾客消费每每被宰早已司空见惯,惯常得几乎没人愿意提及,因为再说也是那样,没人追究还莫名生气。北京的那家餐馆也是,要宰你就拿国内同胞去宰吧,可偏偏不顾及影响,让飘洋在外的炎黄子孙不小心看见,为回国旅游观光陡添不平。
一位在军内任职的首长级朋友请我们吃饭。既然是高官请客,我们当然屁颠屁颠地赶去入席。
席设东直门一家新开的餐馆。我们一进入这家餐馆,就被它的豪华气势所怔住。进入包间后,只见一张奇大的圆桌,直径足有4米,中间放一个电动玻璃转盘,估计有 2米半直径,周围摆16个单人沙发,还觉得很宽松。包间本身的面积当然也是非常大,有会客用的沙发,还有化妆间和私人洗手间。
本来讲好的五六人的小型饭局,怎么竟然变成如此大型宴请?我们都心里纳闷,原来首长夫人委托了一位朋友陈姐操办,陈姐在人大会堂任接待工作,人面广,关系多,我猜想陈姐为了表示自己的社交实力,把一些不相干的人也请来了,不过倒不是一些无名之辈,其中有奥运功臣蒋效愚,还有各路英雄好汉,大部分是生意人,其中一位女士,自称温州人,她手腕上一个通体翠绿的玉镯子(估价人民币500万元)和一个爱马仕鳄鱼皮手包就把我给怔住了。老板亲自出来打招呼,当然是因为来客都身份特殊。
第一道主菜是 “血燕炖鸡汤”,十分名贵,大当家身旁坐着的是北京《同仁堂》的老总,这么好的燕窝他一口不吃,大当家问他为什么不吃,他说这血燕是“赝品”,如果是真货,这么多人吃要30万元,怎么可能?大当家听了,也一口不吃。后来上的菜都平淡无奇,吃了些什么我已经忘记,因为席间又是“中国特色”:这个敬酒那个敬酒,刚坐下又要站起来,把人搞糊涂了。
席上所用的酒当然离不开茅台和红酒,是主人自带的。席间,还有客人拿出澳洲名葡萄酒和1000元一包的名烟。我不懂吸烟喝酒,只是跟着瞎起哄,因此说不出这些烟酒有何特殊。
这样一个16席的包间,有1个领班加4名服务员,共5人,提供各项服务。每吃几口菜,就有人上来换盘子,每喝一口酒,就有人上来重新斟满酒杯,这些服务小姐,真是恨不得喂我吃饭,替我捶背。对于这种“过度服务”,反倒让我觉得拘束。
最后席终买单,我以为如此大排场,一定要借助于解放军叔叔的公款了,没想到竟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伙子买单。此人坐在席上,无人理他,也不知道他是谁,我以为是秘书。后来才知道,他是我们这位军队朋友从前的警卫员,几年前他下海做枣子生意,赚了点钱,回到北京,想请首长吃顿饭,表示感谢。首长夫妇约同我们夫妇和另外一位朋友共5人出席这场小型饭局,都没有想到竟搞出这么一个大场面。
这小伙子买单后,餐馆送来发票,我家大当家耳朵长,听到了:共4 万元,分四张发票,每张1万元。大当家立即问坐在身边的首长夫人:这付账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贵?首长夫人一听这个价钱,当场气急,立即要求看账单,一看“血燕鸡汤”每盅800元,酒是自带的,其他软饮料竟然开价5000元。首长夫人气坏了,大声呵斥餐馆领班,领班说一切都是你们自己人安排的,买了单的小王苦着脸,说我已经付了,千万不要惊动首长,可是首长夫人不干,立即和陈姐翻脸,说这餐馆也太坑人了,小王要卖多少枣子才能赚回这笔钱?把陈姐说得满脸通红。后来首长也知道了,也大吃一惊,他说应该最多几千元就打住了,立刻问小王,你事先看过菜单吗?他说没看过。又问这么多客人都是你请的吗?他说不是。这时我们想起席间还有隔壁包间的客人过来打招呼,向陈姐致意,我们怀疑隔壁房间的账也算进我们这里了。我说这钱让我来出吧,首长夫妇坚决不同意。我几乎出一馊主意:派一个连把这家餐馆给砸了!
看来,这里面有两个问题,一是餐馆宰人,二是陈姐宰错人了,我估计她原打算宰一大款,没想到宰了自家人,小王吃了个哑巴亏。首长夫人也被首长教训了一顿,说这事你应该亲力亲为,谁叫你自己偷懒,把事情委托给别人办?第二天,首长夫人打电话给小王,向他道歉,小王已经有气无力,当天就悄然离开北京,走了。
这年头,到高档餐馆请人吃饭,要注意两条:一是必须看清菜单,二是限定消费标准,否则,你就伸长脖子等他宰吧。
温州女大款的鳄鱼皮爱玛士手袋(估价10万美元?)
此烟据说每盒1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