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到另一间房里接电话,两岁半的拉拉弄翻了粥碗。母亲回来后十分生气:"拉拉,是你干的吗?"尽管当时没别的人在场,拉拉还是一个劲的摇晃头。
一般说来,孩子撒谎时,父母总是忍不住要笑。一天早晨7点钟,马克的父亲发现复活节玩偶的脑袋不见了,便问3岁的马克。马克尽管脸上沾满了巧克力,却还是一个劲的摇头。
(《EQ之门》.美国儿童心理学家劳伦斯.萨皮罗)
类似两、三岁孩子这样的撒谎--错了不承认,死抵赖--的成年人,中共国寨很多很多,尤其在官场县级官员不做政治大儿童根本无法立足。对待撒谎的态度,国人没超过5岁的孩子。成年人撒谎,往往是4、5岁的孩子似的情感弱智,有时纯粹是好玩,有时是企图逃避惩罚,有时是想息事宁人。丈夫在外面为一迷路女士引路回家晚了,回答多疑妻子的询问,会说单位开会什么的,撒这样的谎是怕争吵。
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掩饰,撒谎就这样积习成性难有收尾。初时的些许愧疚渐渐没了,就像抽烟没了苦和呛的感觉,渐渐撒谎成了增进智慧的渠道,成了一种吸毒似的快乐。血浓于水的理念下,家人隐瞒错误甚至罪恶成为传统美德。这些至今还在好些电视连续剧里继续抢占都市人的心灵时空。对孩子因真诚而冒犯父母的"不孝之罪"的愤怒,父母远远大过对孩子的欺骗和不诚实的生气,对孩子欺瞒大人时显示出来的某些慧黠还表示欣赏,对孩子某些"善意的、利他主义的谎言",甚至还视为高尚品质并给予鼓励。就这样国寨的家变成了一个撒谎的学校和大观园。
撒谎非恶的人文环境下,辨别是非的智德良知在人脑中残缺,"明知不对,少说为佳"成为明哲保身的至理名言。但保身并非要龟不出头一辈子,也要轻松快活。于是笑傲江湖没可能,笑闹人生却自然而然。国寨人质举世另类:既同情弱者又常拿弱者开心,喜欢在弱者身上讨便宜:爱让人出丑以搞笑,揭人隐私以开心,令人发窘以逗乐。当代人似乎还没有掌握幽默的艺术,更多的开谎言玩笑和逗弄老实人以搞笑。搞笑活动中,我们看得到热闹听得到笑声,却看不到知识听不到智慧。
被作弄和取笑的还不止是老实人和弱者。凡大众化的运动和活动,君子和强者都成为作弄和丑化的对象。国寨人质的同情心,是宽恕而不是宽容,常常在让人检讨求饶示弱、丢失人格尊严后才施予。中共历届政治运动中,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给人戴"帽子"--反革命分子、封建主义、资本主义、修正主义、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牛鬼蛇神,等等。对于君子和强者,我们个人单独面对他们时会肃然起敬;但是当被凑合到一起或运动到一起硬被共产党逼着指鹿为马时,我们常常不拿他们当人,出语和动手都非常伤人,或讥笑君子为呆子,或把君子变成呆子;或嘲笑强者的弱点,或运动强者为弱者。国寨人质这时候就这样堕入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