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遭遇家庭离异,“父亲”对周星驰来说其实是一个很陌生的概念,《长江7号》里的父子情,一半是小心的尝试,一半是完美的想像。“儿子”徐娇是让周星驰把银幕上的第一次父亲形象扮下去的积极因素。
三年不见周星驰,每个星迷都盼望着在他的《长江七号》里笑过头、笑岔气,直到笑出泪来,周星驰接受采访时也说自己希望大家流泪,但不是因为搞笑,而是因为感动,因为这一次他很投入地拍了“父子温情”。
因为童年遭遇家庭离异,“父亲”对周星驰来说其实是一个很陌生的概念,周星驰《长江7号》里的父子情,一半是小心的尝试,一半是完美的想像。
说生父“父亲话不多,但很幽默”
自从《长江7号》开拍以来,周星驰每次说到拍片的初衷,都会讲他当初“那个没有到手的玩具”。这段童年的记忆成了《长江7号》故事的引子:没钱给儿子买礼物的父亲,在垃圾堆里找来了一个“玩具”,电影就这样开始了。
因为当年周星驰家里实在穷,没有电视机,总是要跑出去看电视,直到被人轰出来,所以他对父亲买不起玩具只有遗憾,没有埋怨。问他到底是什么玩具让他如此纠结?周星驰推说年月太久已经不记得了,而在他一本早期的自传里,曾提到那是一个玩具机器人,而这,应该就是《长江7号》里那个神奇太空狗最初的版本。
除了这件事之外,周星驰能说起的关于父亲的记忆非常之少,因为7岁他刚开始记事就遭遇父母离婚,他跟父亲就此很少见面。问到他是否觉得人生因此有遗憾,周星驰说自己的成长期其实好开心,天天去公园练武功玩,好像都没有时间找阴影,而母亲的强悍性格更是弥补了他缺失父爱的遗憾。周星驰的妈妈凌宝儿是个很独立的人,她从广东到香港谋生,嫁给了周星驰的父亲,因为性格不和两人经常争吵,乃至大打出手,个性强硬的凌宝儿并不落下风。因为周星驰喜欢把自己的生活写进电影,因此《功夫》中包租公和包租婆的交锋或许也有他父母当年的影子。
尽管父亲在自己成长过程中一直缺席,但周星驰从未公开有过半点埋怨,采访时还说印象中的父亲“话不多但很幽默”。从《喜剧之王》开始,周星驰就总喜欢在他的电影中加入一点温情,而《长江7号》则彻底敲碎了他心中最后一块“坚冰”。尽管周星驰不愿多谈父子情的话题,但不难从电影的细节中去捕捉那些痕迹,《长江7号》他选择的拍摄地宁波正是父亲的出生地,而他当年寻根问地找到父亲的旧宅,第一个电话也是打给人在香港的爸爸,他隔着半个中国说:“爸爸,我现在在你当年住过的地方。”
演父亲“曾拒绝演父亲,因为太难”
周星驰最开始是不想演《长江7号》的,周星驰公开的理由是他想转做幕后,不想太多占着银幕前的位置。而另外一个他不愿多提的理由是:担心演不好“父亲”。因此他最初属意的人选是葛优。即使在影片完成之后,周星驰对自己的表演也不完全满意,自谦地称不如扮演他儿子的徐娇演得好,“拍摄的时候,她经常纠正我,告诉我真正的父亲不应该是这样子。”
因为没有太多父亲的印象,周星驰说自己在拍摄前做了很多工作,比如说通过社工去访问那些生活有困难的家庭,看看那些父亲在家中扮演的角色,“我们访问的家庭里,有一个是父亲努力打工养活一家五口的故事,还有一位当管理员的父亲,空余时间就拣破烂变卖来养家,幸运的是这家的儿女都很孝顺,可能因为他们感受到父亲为他们付出的人生,想有所回报吧。”周星驰把了解到的这些爸爸的感觉,放到自己身上, “其实我想过,父子情和所有的感情都差不多,就是有爱,对别人那种认真的感情。”
如果说有什么积极的因素是让周星驰把银幕上的第一次父亲形象扮下去,那就是“儿子”徐娇。据说周星驰在选这个角色的时候,看过了许许多多小演员,最终一眼挑中了小女孩儿徐娇,原因之一是“她长得很像小时候的周星驰”。周星驰对此没有否认,还笑说:“只是她比较帅,我看到她时觉得她很聪明,也不撒娇,是个很坚强很懂事的小朋友。”不过,周星驰说徐娇最让自己满意的不是外貌的相像,而是个性的投缘,“拍戏的时候她跟我一样,很清楚自己是不是可以做得更好,如果可以更好就再试一次。”
对徐娇处处维护的周星驰,称这次和小孩子演对手戏是很特别的一次体验。周星驰的性格比较急,但和“儿子”演戏他没有办法着急,“小朋友有时候真的很难控制。他们会很诚实地说自己累了,饿了,或者记不了这么多台词,那时你用什么方法都没有用。”周星驰说,和大人演戏可以要求“一定要这样,马上要怎样”,但是小孩子管不了你那么多,耐心大概是他试着演父亲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
在电影中当了一回爸爸后,周星驰现实生活中和徐娇也情同“父子”,他不仅在出席各种宣传活动总把徐娇带在身边,更允诺负担她长大成才的全部学习费用。但也许是一场电影让周星驰知道喜欢小孩子和抚养小孩子是两回事,他称自己还没想过做父亲,“演了爸爸才知道做一个好父亲有多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