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元龙仅仅不过是说了几句人话、真话、实话,而不是去说那些某些人已经习以为常了的假话、谎话甚至鬼话!如此而已。”
“我因为写了几篇文章而坐牢,这是典型的‘文字狱’嘛!我很坦然,没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1960年出生的李元龙,个子不高,戴付眼镜,贵州省毕节市人,以前是《毕节日报》社的记者,乐于助人、有悲悯心的李元龙给人的印象是:文质彬彬、文静稳重。
“我一个没有什么政治诉求的人,在单位上我有很多被提拨、得到升迁,如果做一个‘报社的部门主任’也算当‘官’的话!我都没有兴趣。甚至主编都已经暗示我,只要我也象其他人一样,去参与人人都在作弊的英语考试,混一个英语成绩,得一个中级职称,我就可能成为‘记者部’的主任,但我却始终做不来那些‘搞假捣鬼’的事情!我的愿望不过就是按照自己的真实的想法,做一个真实的人!我也不过就是按照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说了几句心里话而已!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就成了犯有‘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的罪犯!”
“我哪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了嘛!说我批评‘中共’,批评‘中共’也不等同于‘煽动颠覆国家政权’嘛!假如是我说错了,我们可以辩论,怎么能就把我作为‘罪犯’了呢?话又说回来,又哪有‘被告审判原告’的道理?!说我批评了‘中共’,然后又由‘中共’来审判我,这难道不是地道的‘被告审判原告’!”
李元龙先生说的话不卑不亢、不慌不忙不乱,有板有眼、有理有据有节。
“他们哪里是在‘维护国家安全’啊!他们难道不是在‘践踏国家安全’吗?他们哪里是‘为了国家安全’啊!他们难道不就是‘为了要有自己的工作成绩’吗?”经历了两年炼狱生活出狱后的李元龙的感慨不无道理。
谈到在贵州省《毕节日报》社的工作经历,李元龙先生说:
“按理、照理说,《报社》应该是文化人、知识分子相对比较集中的地方,而文化人、知识分子又应该是一个认知能力、觉悟、素质等都相对比较高的人群、群体,但是当美国发生‘9.11’恐怖袭击事件的时候,你们外人真是没有看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群、群体,是如何的欢呼雀跃、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幸灾乐祸!还有一次,来自全省各地的数十名记者在一起参加一个研讨会,中途聚餐的时候,人们纷纷围绕餐桌上的‘狗肉’,就其色、香、味进行着充分而又深入的交流,其中只有一个女记者表示她不吃‘狗肉’,正当我暗自庆幸这里至少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不吃‘狗肉’时,对方却告知大家,她是因为路上晕车,劳累了,所以现在吃不下‘狗肉’,你们不知道当时我的心顿时一片冰凉!”
谈到狱中即看守所的经历,李元龙先生说道,就连那些检察院、法院的工作成员也有人对李元龙讲,“我们都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既然你们也说我是一个好人,但你们又把我作为敌人,那么请问,以好人为敌人的人又该是些什么人呢?”李元龙先生紧接着对方的话反问道。也有公、检、法、司的工作人员这样对李元龙讲,“我看过你写的文章,你是一个‘是就是、非就非、对就对、错就错’,却不知道转弯的人!”这些或许多少都还能让李元龙先生在悲凉、悲痛、悲哀、悲怆之余感受到一点一丝的宽慰吧!
更能让李元龙先生感到安慰的,是那些不计其数的,曾经接受过李元龙帮助或者被李元龙呼吁资助过的人,这些人当中有众多的失学儿童以及考取了全国各地各种大中专院校的贫困学生,这些人至今仍然把李元龙作为自己一生中遇到过的永远不能忘记的真正的好人,道德高尚的人。
残酷啊!甚或更有的是悲哀、悲凉、悲痛、悲怆,或者还有悲壮,但却唯独没有悲惨!李元龙的遭遇是一面镜子,它照出了今天中国的真实的现状,那就是──腐烂!
李元龙,又曾用网名“夜狼”,“夜狼”者,一是取贵州古“夜郎”国的谐音,“夜狼”即“夜郎”,二是寓意“黑夜里长啸不止的狼”。夜尽天明,这或许就是“夜狼”们的全部的、所有的期盼吧!
来源:民主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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