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英勋(右)和北韩人权联合会主席文国韩(左)在一起。
童昕撰文“韩国人曝中共监狱黑幕”报导,帮助北韩逃亡者的韩国人崔英勋近日曝出在中国监狱里遭受严重迫害,引起韩国媒体及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与愤慨。崔英勋被关在山东潍坊监狱几经折磨,几乎精神失常,才得以获释回到韩国,与家人团聚。
因帮助百余北韩逃亡者被抓
2003年1月18日,崔英勋在中国烟台计划帮助百余名北韩逃亡者逃往韩国与日本,被中共抓捕。 此后崔英勋被送到烟台开发区看守所,崔英勋说,中共的法律规定,在看守所里一天是四个小时的工作制,而他们实际上每天被强制劳动十八个小时,完不成任务,就会被打。他亲眼目睹一位在押人员被扒光了,吊起来打。
中共的公安部规定这些关押在看守所的人,每月生活标准为九十元,伙食中还应有猪肉、鸭蛋。但实际上每天三顿,每顿只有一个馒头,菜就是把白菜叶子煮一煮,崔英勋用中文说:“里面什么也没有。”
在看守所里,崔英勋曾遇到过一位法轮功学员瞿立福(音),很善良,在看守所里有专门的警察管,不许其他在押人员与他接触,将他孤立起来,不让他炼功。瞿立福的劳动强度也比别的在押人员要大,但他不承认自己有罪,不干活,看守所就指使在押人员打他,用脚踢,打他的脑袋。最后听说他被送到淄博一个专门关押法轮功的监狱里,被判了七年。
崔英勋认为这些现象以及监狱为了多得利而重判犯人等很不公正,所以在2003年12月听说公安部要来人调查的时候,他说他要上告。他刚说出这种想法没两天,便在12月25日,圣诞节那一天,被关进了山东潍坊监狱。
第十九层地狱
崔英勋接受新纪元记者采访。
崔英勋说,在监狱里,犯人们必须贿赂看守,否则就不能减刑,还会受更多的苦。人说地狱有十八层,中国的监狱是第十九层。 崔英勋在监狱里的最后几个月里,开始比较多地跟同屋的人讲,让他们相信上帝,还经常说一些监狱里的腐败问题,狱方就指使犯人打他,也不再允许他做祈祷。
因为崔英勋有高血压、糖尿病,狱方就将他强制送到医院里去,让一名兽医给他治病。崔英勋说他自己有药,那也不行,十一个人将他强行按倒,注射和服用不明药物,从那以后,崔英勋的全身就开始出现一些黑色的斑点,下肢麻痹,两条腿都直了,不能弯,上厕所也蹲不下来。也不让喝水,渴了,就让喝打吊瓶用的生理盐水。
在中国监狱最后的45天里,崔英勋基本上一直是在被群殴和关小号中度过,中间也曾因不堪承受,而想到自杀。崔英勋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打,没有原因,有时候上厕所走着走着,都能被打。有的时候是因为他们问崔英勋有没有上帝,如果说有的话,就会被打。做祈祷也会被打。一段时间后,崔英勋的精神状态开始出现严重问题,崔英勋说,那时已经没有了记忆能力,脑袋无意识地两边晃,家里寄来的照片也撕了。后来就天天傻笑,说胡话。在这种情况下于去年11月被送回韩国。回国后,崔英勋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
北韩人权联合会主席文国韩告诉新纪元记者,崔英勋回国后,韩国政府曾要求中共就此事进行解释,但至今尚未得到回应。
患难与共的另一半
在南韩很多女人都是不工作的,相夫教子就是她们的职责,崔英勋的夫人金凤顺过去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但自从崔英勋被抓后,金凤顺便不得不独自担起家庭及营救丈夫的重担。 金凤顺告诉新纪元周刊,他们原先住在中国,丈夫被抓后,她两手空空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韩国。金凤顺说:“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她在市场搬过菜,做过小生意,最后还是决定去工厂,稳定一些。但因为要举行一些对丈夫的救援活动,所以经常会请假,假请多了,工厂主就不高兴,因此还要担心会不会被裁。
他们现在的住所就是金凤顺这几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钱租的(韩国租房需要有一笔比较多的钱作押金,如果是只交月租的房子就非常贵)。不过,虽然经济上很困难,但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崔英勋说就感到非常幸福。
金凤顺回忆道,刚回到韩国的时候,崔英勋连夫人都打,孩子也骂,看谁都像是监视他来的。夫人当时就是门口有个过路的,也说是来监视的,整天处于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说家里有监听的,家里有炸弹,坐也坐不住,哪怕就是深更半夜也会突然站起来,跑到家附近的儿童游乐场去站一会。
当时的心情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她说,丈夫在中国被关押的时候,只盼人能平安回来,但见面看到他是这样一种状态,更伤心了。只是不管怎么样,一家之主到家了还是不一样,以前孩子爸爸没有回来的时候,一个人领着两个孩子过,很害怕,每天晚上都要把门闩地严严的,精神上也非常的孤独,但孩子爸爸回来后,不管如何,精神上还是好多了。 目前的崔英勋已基本恢复,金凤顺转述大夫的话说,一般这样的情况都需要非常长的时间才能好,没有想到他能好的这么快。对于自己为何能够痊愈得这么快,崔英勋说,那是因为他拥有家庭及那些帮助他的人们对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