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劝退前线的报导(62)
“老大,我来了!”一进屋,她就对我招手,“一会儿我跟你聊。干爸、干妈!”她在我的反共书斋门口亮了立了一下,扭头就去看我岳父、岳母。
向南一如既往的风风火火,依旧男孩子的脾气。这时候,我立马在电脑上开了个文档,给她写退党声明。自从三个月前给她看《九评共产党》后,我们并没谈退党的事。读九评后,她笑眯着眼说:“写得好,真实!虽然好多事情,我并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写的都是真的事情,共产党就是那样子。”但她并没表示要退党,我当时有敦促,她顾左右而言它。这之后一去三个月,没理我。我打过一次电话,她也是三言两语就搁了,看来在忙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艺术”:女人唱男声歌,男人跳腰肢舞,打鼓招魔,妖精起舞……
前几天,我想起了她,当时就想,下次她来我家,给她写好声明就让她点头就是了。嘿嘿,我的心思真是神知道。看来,这就是她退党的独特方式。
声明退党退团退队
我是在随大流和无所谓的状态中迷糊的入队、入团、入党的。我听说三退消息一年半了,没把这当回事。后来通过自由门软件看了《九评共产党》,这本书写得好,说得都是事实。可也没有退党的冲动,我老大跟我说这是共产党邪灵拽着我不让我退,是要我在天亡它之际随它而去。这我不是很懂,不是很信。不过生命是珍贵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还是声明一下为好。如果没有天亡中共这回事,我也好有笑一回我老大的机会。
我声明退出曾经加入的少先队、共青团,退出现在还在的中国共产党,以示跟极权暴政在心灵上和思想上划清界限,不赞同中共对六四时期学生民主运动的镇压,不赞成对法轮功的非法的残酷的政治迫害。
广东李向南 2006年11月29日星期三
写好后我叫她过来过目。我说:“老大今天帮你把这个党退了吧。”她看过后问:“李向南是谁?”我说:“就是你,就用这个名字退了,怎么样?”她说:“最后这句话不要为好。”我问:“难道你赞成?”她作了一个推手动作:“发,那就发出去!”向南就这样退了,在我劝她三退之后一年半之后。
今日此文是我关于劝退的第一份自我报导。真人真事,你也可以当故事读。
李向南是我劝退中费时最多中最久的一位。其实她跟她的两个姐姐一样都非常女性,但她的性格行为中却被中共国寨的匪气变异得很像男人,喝酒、抽烟、骂人,有时候腿上还别把匕首。其实她的心思很细腻,我却发现她刻意表现得很粗犷、强硬。这也许是她婚姻破裂的主要原因。她那位九头鸟湖北人丈夫跟她分手的时候,用让她破财的方式整了她一下,让她从此听不得谁说湖北人。我三、四月时刚刚劝退就劝她,她没听。我原以为一劝她准退。因为一直以来她尊我为老大,在做事和做抉择时每逢困难,我的意见她总是放在首位。所以我想,只要我跟她提退党,她一定会说:“你帮我办了就是。”谁知她却是截然不同的表现,后来她有些躲我。那时她在外地读研究生。放假回来,我又跟她说,她还是没退。她笑着听我说这个党这邪那恶,不声辩,但就是不说:“你帮我办吧”。而我那时也没拿这当救人,只当退垮共产党的政治举措,对她的不合作很生气。后来我懒得理她,她寒假也不回来了,据说就是怕我跟她讲退党。又是一年过去,她毕业回来了,到我家来,我还跟她讲九评和三退。这回她没好耐性了:
“其实我对党不党的根本就没什么概念,入了我什么活动都没参加过!”向南昂着头跟我说话,那神情是我从没见过的。
“好啊,那还泡在里面干什么?”我笑着说:“早退早清爽。”
她开始不看我,去看我反共书斋里的那些书:“我就是一个搞艺术的,从来参与什么党派活动,没兴趣。入党也不是我有意入的,有人叫入,我就入了。入了我其实还是啥也不是,我一天都没想过党这个词,我算什么党员?!”
她的言外之意是她根本就不算什么党员,没必要参加什么退党活动。她却没有想,为什么有人叫她退——这个人还是她最敬重的——她却不退究竟咋回事?
“共产党是没做什么好事,搞什么都乱七八糟,现在谁不是乱七八糟搞?!这个社会就×××这个样子!”她扭过头来,眼光直直的,声音提得很高:“我在学校里泡了这两年,想了很多问题,现在没什么高雅、高尚,书本上的东西读了是一种了解,一种积淀,现实生活中还得实打实!……”她嘴里噼里啪啦不停。
向南是个洒脱不羁的女子,但在我面前向来是比较注意自己的女性形象或者小妹形象。而这天这时候她全不顾忌这些了。我却一点没生她的气。这时候我已经知道附体和思想业力是怎么回事了。我就在她身上看到这两种东西的交替显现。我开始能够体会到慈悲是怎样一种情愫了,这跟仁慈相比,形式上有相似的一面,却在心境上更高层、更宏大。我以前所未有的温和和耐心看着她。
我静静地看着她宣泄激愤,看着她瞪得溜圆的眼显露凶光,但我知道那不是她的。我心里默默地替她驱除操控她的邪恶,感受着一种能量由弱到强。渐渐地她不出声了,看着我,问我:“哎,我说这些干吗?”我笑了,她也笑了。
我问:“你口说这党没什么,怎么这么激动啊?这是对老大的样子吗?”
她说:“我激动?是啊,我激动啥,我这是怎么了?”她颇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我给她自由门,让她上去看《九评共产党》,特地嘱咐她要弄懂“共产党是邪灵、邪教”这两评。我知道,关于共产党杀人和流氓以及对法轮功的迫害,对向南而言已经相对麻木了。共产党营造的艺术文化环境已使她不觉得这是个大问题,甚至没看成是问题。必须从唤醒她的正的意识和认清共产党的邪恶方面着眼。为此我先跟她说了我初看九评时堵在邪灵和邪教上,特别提醒她要理性地读这些字眼,看论证这些字眼的事实是不是真的,逻辑是不是合理。如果是真的,是合理的,那么就应该抑制我们的情绪,好好清理自己中的中共的邪毒。
几天后向南来我家,对九评很是赞扬,却依然回避退党问题。此后,我一直就没见到她。只听妻子说,她想做些生意,不顺利还惹了些麻烦,郁闷加烦。我知道这些都是共产党的邪毒文化教育和环境带给她的。她自己是无力解决这些的,恐怕还会越陷越深呢。除非她退了党,摘除了兽印,神佛才可能管她。我想打电话告诉她:“向南,你不退党,就真是小魔女呢,党乱你就得糟!”但我没打这个电话。这时候,我也有些自己的问题要解决,也郁闷和烦着。
11月底我算是过了自己的关,心情好了。这时我想起了向南。我想以后就先给她写好声明,让她清楚其实就是作一个善念的决定。果然,我做对了。她也作对了选择。之后我听说她最近在考虑去美国,两年前想去俄国读研究生没遂愿。这次她退了党,我祝愿这能带给她好运。美国拒绝共产党员。或许她好运来了。
这天向南在我家吃晚饭,还去厨房炒了几个菜。她竟然没有喝酒,以前总要喝,而且要白酒,喝啤酒喊没劲。晚饭后她匆匆离去,仿佛这回她来我家就为办退党。离去的时候她的眼光很柔和。于是我知道:她被摘除的不仅仅是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