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上看古巴,象一条游动的鱼,正在墨西哥湾里挣扎。古巴面积有三个台湾岛大,东西长南北窄。从岛西北的哈瓦那到岛东南的圣地亚哥,飞行47分钟,从圣地亚哥往北飞,16分钟就横跨陆地到达北部的海岸。
古巴共和国,地球上“硕果仅存”的几个社会主义国家之一,也是“最正统的社会主义政权”,以至于千年盛世正在崛起的某大国领导人罕见地谦虚表示,在政治上要向古巴学习。我们这一代人,对古巴革命都不陌生,有次跟司机和导游哼起了七二六颂歌,“鲜血淌在古巴的土地上,我们永远不能遗忘,为革命和古巴的繁荣,英雄的人民挺起了胸膛。向前进,古巴士兵,古巴鼓舞我们胜利前进!为古巴革命万古长青,我们要决心贡献一生!”他们大吃一惊,说你怎么会唱这首古巴国歌?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菲德尔·卡斯特罗率领28个人从墨西哥乘“格玛拉”号船登陆古巴,攻打一个腐朽的独裁政权并于1959年进入哈瓦那。古巴革命震惊世界,是因为有太多的浪漫和传奇,是因为这个小小的社会主义国家以强硬的姿势在强大的美国后院站立了47年。哈瓦那海滨大道经常飞溅起惊天骇浪,冲湿了过路的车辆和行人。我们数次坐车飞快从这里驶过,美国佛罗里达洲就在对面,相隔百十英里,天气晴朗时恐怕能看出对岸模糊的轮廓。街的另一边是前美国大使馆,如今仍有少量美国人驻留,照看美国利益发放少量签证。使馆四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游动著古巴……,灰色的制服,阴沉的面容,提醒人们两国仍处于敌对状态。没有行人敢靠近这里,即使外国游客也会遭到盘问甚至逮捕!周围断壁残垣,让人怀疑是不是美国昨夜又入侵了这里?
圣诞节前我们来到古巴度假观光,实在地说,古巴景色单调,海岸线主要是象铁棘苈一样尖硬的暗色礁石,观赏性极差,当年美国雇佣军少爷兵登陆上岸可以说吃尽了苦头。有限的一些度假圣地有白沙棕榈蓝天,赏心悦目,可是几天后就感觉枯燥,远不及夏威夷甚至加美大湖地区那么变幻多端和壮阔绚烂。古巴土地好像比较贫瘠,植物生长低矮,已经见不到甘蔗等作物,当地人说古巴现在很少出产糖,想必当年被大家庭强迫产糖压榨殆尽。提到古巴现在最大的后台和贸易夥伴,一般古巴人尚有好感,毕竟提供了他们没有的产品,但也有古巴人直言并不欢喜,可能多少还有点当年被苏联操纵压榨的印象,使他们对在古巴海岸处处可见的某个大国的石油钻探公司怀有戒心。古巴小学里张贴的那个与大胡子紧紧抱在一起的外国领导人,既不是那个大国的“伟大导师和总设计师”,也不是前任和现任“核心”,而是人家委内瑞拉的总统查维斯。小D毕竟是小D,只肯和周围一些跟他差不多的小E小F们玩耍在一块。
来到哈瓦那,第一印象就是满目疮痍。这座布满西班牙精美建筑的历史名城,如今只能用四个字加以形容:惨不忍睹!花岗石修建的高大楼宇雕刻著美丽的图案,大都倒塌或半倒塌了,有的还剩下几个廊柱和门厅,苟延残喘著昔日的辉煌。房子里还住有人家,当年贵妇人们依扶过的雕花廊台和窗口里,斜斜地挂出几件洗不干净的衣服。后来我看过许多哈瓦那的风景明信片,拍出来的居然也是这样的满目疮痍,想来这遍地的垃圾和破旧的建筑已经成为一种文化,深深融进古巴民族的性格里面。霎那间,我想起有一阵某国人人都会唱的歌,“美丽的哈瓦那,那里是我的家,明媚的阳光照新屋,门前开红花”,再次加深了那个印象,阿Q对小D的神往由来已久,多么的一往情深啊!
革命并不如人们想象中那么浪漫,革命广场也不如人们想象中那么广阔,失修的破落寒酸显而易见,五六十年代突突冒著黑烟的汽车,更让这个广场具有了历史文物的意味。这里曾经是人的海洋,我看过一张相片,一个人爬到高高的电灯杆顶上坐著,为的是听大胡子那充满神经质的演说。大胡子的演说对美国冷嘲热讽,是那个时代最激动人心的事件之一,有的演讲甚至持续八九个小时,从上午一直到夕阳西下。让我记忆最深的是大胡子在法庭上的自我辩护>,大胡子的演讲口才甚好,是一种海阔天空的自我亢奋,一阵比一阵勃起,最后直到把自己放倒为止。听说大胡子最近跌倒过几次,但商店橱窗里贴出关于革命胜利47周年宣传画上,大胡子单手抚摸胡子,两眼直勾,作深沉坚毅状,阴沉的目光冷冷地落在街上来来往往穿超短裙少女的乳房和大腿上,不象他的人民那样面黄肌瘦,也不象是刚中过风的样子。
与口若悬河的大胡子相比,另一个革命领导人切格瓦拉的胡子就短的多。革命广场旁边一座旅馆墙壁上,用铁条焊出切的面部轮廓,神采飞扬。阿根廷医生已经死去38年,但他比以往更实实在在地活著。所到之处,见到切的照片和画像远远多于大胡子。切性格开朗,跟穿军装的大胡子在一起时,常常赤著膊光著脚,不是一个国家银行行长的作派。切坚持让家人挤公共汽车(这种公共汽车我们见过,绝对没有勇气一试),后来好像与大胡子有争执,抛弃在古巴政府的高官厚禄,闯入玻利维亚开展游击战争,被玻利维亚政府军捕获杀害。这一切让他的存在超出了他为之献身的“革命”,成为一种意志和浪漫主义的标志而为人们所追崇。我曾经冒冒失失地闯入过一所学校,正在讨论的七八个孩子见一个外国人突然撞了进来,一起起立,面对著我唱了一支歌。我猜想是关于切的歌,据说学校的孩子每天都要宣誓成为切那样的人。许多外国旅游者也是冲著切而来,追寻他的足迹在古巴四处游荡。切用过的拖鞋,照相机甚至吸烟嗑下的烟灰都被仔细保留著。切和海明威成为古巴旅游资源里最宝贵的亮点,他的头像和名字被印在衬衫上,换来世界各国货币。
正是有了切和大胡子这样的人,古巴革命具有了与俄国中国朝鲜等不同的“魅力”,即它的小布尔乔亚浪漫主义和佐罗拉丁情调,它的比较彻底的“平等”概念。古巴是社会主义的一个小弟弟,太靠近美国,经济极其困难,然而革命古巴那种“高贵气质”却不能不让人刮目。从毛、赫鲁晓夫到胡志明金日成,只有斥责过前苏联和某国修正主义的大胡子依然活跃在历史舞台上,成为化石般的政治怪胎人物。当社会主义在它的发源地欧洲和东方溃不成军时,古巴的近邻委内瑞拉和波利维亚却在悄悄地向左转,不能不说是一个异常。和一个导游聊天时偶然提到古巴太穷,那个导游一脸正经地告诉我们,古巴的确贫穷(poor),但古巴不卑贱(cheap)。
贫穷而不卑贱,哈瓦那的大街小巷,长期缺乏营养的人们面露菜色。无论街头玩耍的孩子还是国家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会英语的还是不会英语的,几句话交谈之后,往往伸出一个手指头跟你要一个比索,如果不给也绝不跟在你的身后追讨。在古巴的七天里,我五次去哈瓦那,一遍又一遍地留连在老哈瓦那纵横交叉的街巷里。到处杂乱肮脏,流浪狗在脚下窜来窜去。我见到一位穿黄裙子的老妇人,拘搂著腰,走近了看出她的裙子是一条麻袋做的,隐约还可以看到中国两个字样。商店里摆不了几样东西,在一个食品店里看到排队购买面包的人群,每个人手里攥著个小本,售货员在本里的小格子里划一道,卖几个面包,这是定量配给,比较便宜,也能买到不定量的食物,稍微贵一些,但也是对外国旅游者而言。一个普通古巴人一个月收入200比索左右,一磅猪肉却卖到38比索,一个汉堡包10比索,这也让我想起自己所经历的所谓三年自然灾害来,可是我们毕竟只有三年,古巴人在这种生活下却过了四十几年!
美国的封锁持续几十年,对古巴的经济造成极大困难。物资贫乏想而易见,我们住的五星级的国际连锁旅馆,每天住费300美金,只供应一顿免费早餐。黄瓜横竖切就是几道菜,某国运来的午餐肉切的象纸一样薄,还泛著让人害怕的绿颜色。古巴食品粗劣,不下定决心是难以下咽的,黑豆南瓜是主食,水果酸且不新鲜。让人难解的是这样一家现代化旅馆里居然不供应饮水(自来水本地人都不敢饮用),客人得自己到食品店里买来成批的矿泉水扛进旅馆!孩子曾经自己去山区旅游两天,据他说那里条件更差,旅馆里爬满蟑螂,饮水1点5个比索一杯!古巴的货币兑换使我们一落地就开始担忧是不是还能穿着裤子回去。一美元兑换一比索,还收取百分之十的手续费,是对美元明显的歧视。但一加币也兑换七毛多古巴钱,一殴元兑换一点一比索,这就是不讲统一战线明火执仗的打劫了。我们去夏威夷九天,不仅环岛而且去了外岛,那么好的服务,所耗都不及在古巴的七天!加拿大和欧洲游客一般都能容忍,他们说之所以选择来古巴是因为不喜欢美国,他们说古巴刚刚起步,要允许有个学习的过程,他们还说这个过程就是把你的钱弄光请你滚蛋!
在哈瓦那的几天里,走到哪里都能看见腰里拴著警棍手枪甚至牵著狼狗的XX,灰色的劣质服装,帽子后面垂著两根小带子,海军不象海军,象街头窜来窜去的癞皮狗。清晨夹著又藏又破的帆布包,在规定的时间赶到规定的地点,拿出手枪警棍帽子配戴整齐两腿叉开站在阴凉里,傍晚又将这些贵重物品“小心向上”地一一收进包里匆匆提走,举止神情鬼祟卑琐,更象狗。住在同一旅馆的一位德国小伙子说,哈瓦那200多万人口,XX100万,当然这是一个笑话,但政府对人民控制防范之严密可见一斑。
或许他们自己也觉察形象欠佳,或许他们根本就丧失人性,这些……面容呆板麻木,不会笑,在热情的拉丁人群和摩肩接踵的旅游者面前反而显得十分异类。在革命广场,我走近一个站岗的……,问能不能和他合照一张,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简直吓坏了,有些惊慌也有些粗暴地连声回答“不不”,我想我再作进一步的坚持他就能拔出枪来!我曾学加拿大军人的样子对七八个迎面走来的……和军人突然抬手敬礼,大多数对我的恶作剧视而不见,一个在哈瓦那火车站等车的年轻士兵转过脸去露出羞涩的微笑,一个五十左右的军人则下意识抬手准备还礼,手举到嘴边就发觉上了我的当。激情迸放的古巴民族怎么被洗脑洗到了这种程度?顿时对切和大胡子献身的伟大革命事业有了一些疑惑。
和一般古巴人提到卡斯特罗,他们总是说好,非常好,不是小好。只有一次,车上只有我和一位导游时,她才说了一些不同的话,比如古巴也有很有钱的富人,古巴也有腐败,古巴人比较懒惰缺乏思想等等。她的两个女儿都在国外,她说自己是没有办法才留在这个国家,在她眼里,女儿所在的智利已经是好的不得了了,我就跟她提到卡斯特罗的女儿已经叛逃到了美国。我问卡斯特罗现住在什么地方,她回答说没有人知道他的住处,反正就在哈瓦那,不在这座房子里就在那座房子里。听她这么一说,我的背后还真有点凉叟叟,感到那双78岁的浑浊了的眼睛正从哪个窗口里幽幽地叮出来。幸好有一次参观博物馆碰到一个古巴退伍军人,那人跟我说他非常向往自由民主,如果有机会就去海外,还说有他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这才觉得古巴民族并没有死去。
与矿难频仍的某大国相比,古巴的贫富相差真是没有什么了,哈瓦那的大街上根据穿戴绝对分不出个贫富贵贱来,大家似乎都在水深火热中。我到了国家内务部和工业部的外面,这些国家机关从外表看大大不如加拿大政府提供给穷人的公寓,也不如和它们紧挨著的学校和医院。教育和医疗,是革命古巴傲世傲人的地方,因此也是我重点打探的目标,我单人匹马闯进过一所幼儿园两所小学和一家医院,发现这里的确是古巴政府精心照料的地方,尽管按西方或某大国的标准还差许多。学校教室和班级规模较小,气味不好闻,但每个教室配备电视,图书馆相对宽敞明亮,学校还有象餐厅一样的房间,可能免费为孩子提供午餐。孩子们明显营养不足,面色苍白赢弱,一律穿着整齐制服佩戴红绿领巾。感人的是,这些孩子给人阳光的感觉,待人有礼有节,没有一点某大国孩子常见的骄霸之气。放学之后,这些孩子就在街道中间的空地或巷子之间玩耍,主要玩篮球和棒球,见人走过,就很有礼貌地停下来。在这些穷街陋巷里,却走出了世界上最好的田径游泳排球棒球运动员,使得小小古巴一度成为世界体育强国之一!
尽管实行全民免费医疗制度,但医院设备简陋水平很低。孩子访问过一个主要医院,回来说古巴医院手术后感染达到百分之五十上下,而在加拿大,这样的情况只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八。
怎么苦也不能苦了孩子!这一刻感慨良多,我想起某大国“口袋掏空将人逼疯又给人提前送终”的房改教改和医改,想起那些豪华的政府大楼和形象工程,想起克拉玛依千年盛世的大火和挺胸走进夜总会的下岗女工,除了感慨还是感慨。
贫穷而不卑贱的古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带有海腥味的文化气息。在旅游者上下车集散处的一个小公园旁边,一排地摊书市摆卖几十年前的各类旧书,多是与古巴革命有关。书市旁边,古巴国家交响乐团在浓郁的树荫下演奏经典交响乐,听众人数与演奏者差不多,一曲终了,有礼貌地鼓著掌。相形之下,某大国则是另一番景象,京华贯豪气,贵族满街走,但正如章怡和文章里所说:“一城假贵族,全是塑料头”!
我十分迷恋老哈瓦那那些狭窄破旧的街巷,它们绝对比北京的四合院有意思的多。据说联合国把老哈瓦那列为世界文化保护重点,每年给出百万经费让古巴政府修复这些西班牙古建筑,但杯水车薪,修复古建筑比建造同样一座新建筑要困难的多,还不如不修,让残破的廊柱在在唤起对以往岁月的缕缕想象。想象中,气宇轩昂的达官贵人坐著马车支呀支呀地从石头路面上碾过,小巷深处闪动著加勒比海盗的身影,也留下海明威开怀爽朗的大笑。
海明威住过的旅馆和常去的几个咖啡厅里,挂满了这位短须阔脸世界名人的生活照,与其说是一位作家,其实更象一个打猎或打鱼的老汉,绝对没有张艺谋那样的做派王蒙那样的精明,但艺术成就恐怕超出了他们。有个咖啡厅各个隔间的墙壁四周密密麻麻签满了参观者的留名,一直写到了天花顶处。我读过英文版>,海明威的文字描写十分质朴简短,但他的硬汉气质却是第二个人难以模仿的。海明威为什么如此留恋哈瓦那?为什么以一颗猎枪子弹了结生命?对很多人是一个迷,这个迷吸引著一批又一批的游人远道而来,走进老哈瓦那的这些穷街陋巷,又一批批迷失在那里。
这些小巷深处,不时可以见到个体艺术家摆售艺术品。记得北京王府井街上工艺品商店里堆满了珠光宝气福禄喜寿的艺术赝品,廉价浮躁之气可以让人呕吐。但这里的木雕作品,其构思之独特巧妙往往让我们长久驻足赞叹,300比索或更多的要价似乎是高了一些,但卖主那凛然的气度反而更叫人感到艺术无价。与北京相比,这里少了许多骄奢,多了一份天然,少了一些欺诈。多了一份诚实。
哈瓦那的交通同样可以让北京羞愧,不是说它的效率和管理,而是它的礼貌让人。哈瓦那街头可以看到各种年代各种型号的汽车,我们见到最老的一辆竟是1914年的车!从五六十年代苏联产拉达到德国日本的新车,挤在同一条马路上,五颜六色,蔚为大观。开车的人很少抢道而行,遇有行人也能停下等待,不把人压死,在气派上与某大国相比尚有很大差距。
晚上回到饭店,无聊之极,打开电视,竟发现有三个某国中央电视台的频道。实在说,除了教人做饭做菜和锻炼身体,中央电视台庸俗的很,文艺节目里满台的协肩讪笑让人肉麻,一个中美大学校长的对话引起我们极大兴趣,一边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女校长,一边是南京东南大学党委书记和常务副校长。只听那位女校长说什么这边的党委书记和常务副校长就迎合什么,人家说到学校宗旨和办学方针,这边赶紧附和“我们东南大学也是这样的啊”,人家说到对学生的要求和培养,这边赶紧回应“我们东南大学也是这样的啊”。人家是享誉世界的长青藤名校,你他妈东南大学算什么东西?别的不敢说,它的医学院不久前还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几个主管部省都不想要的铁道医学院(念起来跟铁道游击队差不多)!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具有了世界水平?最叫人看不起的是一边迎合外国名校一边狂踩国内同行,“当前国内学术风气普遍浮躁,南京是个例外,东南大学是个例外”,牛B烘烘,就当搞笑的节目看啦!
电视里也播出罗干在古巴的访问,这位专攻政法公安专业的某国老九,可能是到古巴学习全民皆警建立和谐警民关系经验来了。次日离开古巴返回加拿大,在远离哈瓦那两小时的度假胜地瓦拉德尔机场,见到停在机坪上的这位某国领导人的豪华专机,巨大的机体和简陋的机场放在一起,和我们这架载客200多人还是小了一大截的普通波音班机相比,真有一种言说不尽的讽刺。
如果说罗干来古巴学习,除了见习人家的社会平等朴实,恐怕最主要还是要是学习何塞们的品质,尤其切,放弃高官厚禄毅然去国丝毫不恋权位。如果换了某大国,还不被打成个张国焘林彪之流永世不能翻身?领导人之间丝毫不要脸地掐著干,或退而不休垂帘听政,在某大国屡屡上演。古巴革命可能是个例外。这是建设和谐社会的关键,不能只着眼于人家警民之间、警犬和民众之间的和谐。何塞们如果自己都不和谐,让大家怎么和谐?
向古巴学习?想来想去,实在想不起哪一个领导人曾把自己的子女送到哈瓦那大学或其他古巴高等学府去深造,反而送往美国的倒不少。这就有点滑稽了,阿Q去城里阔了一回,把孩子留在了城里,突然想起在末庄的小D,阿Q谦虚地说,小D在政治上总是正确的。
"我们三个人,两台照相机一架摄像机,根据各人不同的兴趣分头活动,晚上与孩子常常发生激烈争论。孩子思想左倾仇美。切是他的偶像。我告诉他,如果一个制度几十年都让它的人民这样地“挺起胸膛收紧肚皮”,这个制度就是失败的。我还说,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社会制度,西方民主只是较好而已,美国加拿大存在很多问题,你可以讨厌美国,但美国对人类的贡献独一无二。国际社会如果需要警察维持公义(在联合国发挥不了很大作用的情况下),某大国和加拿大古巴是担当不起这个责任的,美国,美国却可以。
我象他这个年龄比他还左倾。一个人年轻时不左倾,是缺乏正义感,但四十岁之后还左倾,不是做秀就是傻B。"
"所以省钱的办法就是早餐时 偷拿些鸡蛋面包放在口袋里(每人十七块美金吃一顿晚餐 几根黄瓜和面包好像不值),尽可能撑够了水再走出餐厅奔向厕所。后来发现,欧洲人也这么干。对古巴的热爱慢慢减退,以至于离开古巴返回多伦多皮尔逊国际机场时,我发现自己的皮带往里缩进去两个扣眼,孩子则大呼加拿大还是比古巴好啊,每天脑子里都让比索和加币的兑换搞的生疼,这个样子再呆上几个月 非他妈疯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