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国青年报”引述张新宝表示,发展经济成为地方政府或官员违法用地的共同理由,“有的地方政府手中的钱不多,又互相攀比低价出让土地,怎么办?那就对农民实行多拿少给。”据统计,中国新“土地管理法”实施七年来,全国发现一百多万起土地违法案件,涉及土地面积近五百多万亩。这个数字,较二零零四年中国新增的建设用地总量多出近一百万亩。
报导指出,中国国土资源部卫星遥感监测发现,前几年中国违法用地平均占新增建设用地总数的百分之三十四,有些地方还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
中国国土资源部日前公布的全国土地利用变更调查结果显示,到去年十月底,中国耕地面积仅剩十八亿三千一百万亩,与“第十一个五年规画”拟定未来五年耕地保有十八亿亩的约束性指标,仅差三千一百万亩。
另外,“第十个五年规画”期间,中国耕地面积净减少九千两百四十万亩。
专家指出,中国地方政府在经济建设的旗帜下,开始新一轮非法圈占违规批用土地,可能成为“最后疯狂”;“十一五”规画期间十八亿亩耕地保有量红线,将遭遇异乎寻常的挑战。
因应这种情况,中国国土资源部开始积极查办各地违法使用土地事件,近来通报河北赞皇县、安徽休宁县严重违法使用土地案件,表示将公开调查、严加处置。
据报导,休宁县政府未经省政府批准,多次非法征地,核发国有土地使用权证,甚至擅自同意采矿单位自行征地。休宁县国土资源局非法发放“建设用地批准书”给沙石开发公司,造成非法占用、毁坏近三百亩土地,其中一百七十多亩是耕地。
不过,休宁县这种赤裸裸的违规并不多见,更多的情形是游走在政策法规边缘。
张新宝表示,常见的方式是修改土地利用总体规画,采拆分手段,化整为零批地。有些省份将土地利用总体规画修编的审批权下放给地方,让地方随意调整基本农田,“占用基本农田须报国务院审批”成为空谈。
另外,随着开发中西部与产业逐渐西移,较大规模的违法用地,随着一些工业项目向中西部转移。部分地方政府尚未规画就盲目签订协议,擅自承诺提供开发商大笔土地,进行整区开发,有时一份协议就提供四、五十平方公里的土地。
张新宝说,这种做法实际是将土地一级市场的开发权拱手让给开发商;美名为“造城招商”,却造成大量土地资源被少数企业垄断,以及国有土地资产流失。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人员指出,中国东部地区的土地在上一轮建设高潮时,基本上已被圈占完毕,土地使用的问题也已暴露得差不多了,但面对下一轮建设高潮所带来的相似风险,中国仍缺乏有力手段应对,只能任凭这种情况被复制。
他表示,近几年来,中国始终未走出行政系统内部强化的道路,地方政府的强势地位及追求政绩的基本情况并未改观。“土地闸门始终如同面对牦牛阵,随时都有被冲垮的可能。”中国社科院农村所和国家统计局农村社会经济调查司公布的“二零零六农村经济绿皮书”显示,中国土地市场仍存在双边垄断、行政干预和市场不完善。
土地所有权方面,农民的主体地位及拥有的民事权利混沌不清;监管上,地方政府集经济发展与耕地保护职能于一身。这种形势下,中国土地非法使用的风险依然存在,耕地保护的压力更加巨大。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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