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导说,这位官员透露,在官方的和平村旅馆,黑龙江省长张在下午2:30召开了秘密会议,约 400 位官员出席。会议安排的仓促, 没有人检查身份证或邀请信。当副省长宣布开会时, 旅馆雇员仍在为那些站在走道上的人增加椅子。与会者, 包括县市政府官员和大国营企业的执行长, 他们已被简报知道河流被污染的事实。
报导说,张在扩音器前讲话,“当我们收到18日的报告, 我们即刻采取了措施,”他说。“我们必须计划最坏的情况, 而不是最好的。如果我们不停水, 群众也许喝它。谁来承担责任?”
然而,问题的关键是,13日爆炸引起的松花江污染,为什么到18日才收到报告?黑龙江当局在收到报告后,即刻采取了什么措施?──难道就是计划停水的这个秘密会议?而“谁来承担责任?”才点出了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在人民受到重大生命威胁的时刻,中共的官员们想到的只是如何取措施保住头上的乌纱。
据《时代周刊》报导,张不愿承担通知公众消息的责任,为什么将忍受停水四天。张说在收到污染消息以后,他与国务院联系寻求指示, 但未收到回覆。
这位省长大人无疑在暗示一个惊人秘密,──中南海这次是用了不留证据的沉默指示其继续对公众隐瞒真相。华盛顿邮报日前也曾报导说,黑龙江省省长承认,哈尔滨市官员最初在停止自来水供应的问题上对公众撒谎,没有说实话,是因为他们在等待来自中央的指示。
不过,张在会上说出的撒谎理由却颇有些滑稽。《时代周刊》报导说,张说,“为什么我们没有立刻对外界的人民宣布这个情况?”,“有三个原因。首先, 污染物质还没有进入黑龙江省。其次, 我们还没收到数据资料。第三, 新华社刚报导过, 没有污染。”
报导说,而实际上,新华社没有发布这样一个新闻报告, 虽然它也许有内部报告给高级政府官员。
《时代周刊》报导引述匿名官员转述张在会议上的讲话说,“最后, 我们需要考虑谁将是对外界的发言人”, 显然是指关于如何通知在俄国的下游城市。“我们询问国务院, 谁将通知他们? 并且如何通知?这不是省里能够决定的事。”
关于21日的停水公告, 报导说,张解释, 哈尔滨市政府官员很清楚他们必须向公众解释。因此张决定, “哈尔滨只说需要维护水管”。
看来,对中共来说,即使到不得不“公布真相”的时候,欺骗也是必不可少的。
报导说,张在会议上继续说,在11月21日下午5点, 他与他的顶头上司, 省委书记宋法棠联系。两人从21日夜间11:30谈到22日凌晨2点, 两人再向北京的国务院报告。他们请求, 打开上游水库稀释漂浮在河中的污染物, 要求派遣一组水安全专家, 并且通知北京,他们次日将停水。
报导说,张在会议上说,在11月21日午夜,他收到北京的“一个便函”, 但张没有透露内容。他告诉官员准备应付一个相当于地震或禽流感爆发的灾害。在11月22日凌晨2点,据推测经北京允许, 哈尔滨发布第二个公告,警告公众停水。
不过,即使这样,声明公布的停水原因也依然是极为“谨慎”──中石油吉化公司爆炸“可能”造成了松花江污染。
报导说,会议结束时,张说,在宣布水恢复安全之后, 他会示范喝第一杯水。在上星期天晚上他这样做了, 但这已是污染物泄漏之后的二个星期。
有评论指出,黑龙江省长“喝第一杯水”实在是典型的“党性秀丑态”。评论质疑道,如果明知水没毒,喝了没有丝毫危险,那么,“带头”喝第一口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明知水有毒,谁喝了谁倒霉,那么,“带头”喝第一口,让大家放心的跟着喝,哪不是害己害人吗?如果不知水还有毒没毒,也不经专业技术人员测试或者动物试验,就贸然饮用,那么, “带头”喝第一口,这种冒险的价值何在呢?
因此有人调侃道,多亏张左己的这一口水给胡温看到,否则今天就不是中共环保总局长解振华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