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早期的留学生大多是日本留学生。随着留学日本热潮的兴起,中国女性也随着父兄离家东渡,而最先来到日本的女性都是风气比较开放的南方女子。
1899 年建校的东京实践女学校的校长下田歌子热衷于中国留学生教育,当时的中国女留学生大都就读于实践女学校。1902年,有十余名中国留学生在该校学习。当时上海的《大陆》杂志曾刊登了下田歌子校长和7位留学生的照片,并撰文赞扬了当时的留日女学生。清末该校共有二百余名中国学生入学。秋瑾也曾在该校学习,学校至今仍保存有秋瑾手抄的诗集《白香词谱》。
实践女学校校规很严,集体住校,统一管理,不许随便外出。尽管这样,在校的留学生仍积极参加了 “拒俄运动”等爱国革命活动。女学生们对阻止她们参加留学生集体活动的下田校长说:“无国哪有我,无我哪有学。”这是当时留学生救国为先心境的真实写照。
中华民国成立后,留学生的目的已由清末的“革命,改革救国”向“科学、教育救国”转变。女留学生们已不再集中于进行初、中级教育的实践女学校,开始进入东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奈良女子高等师范学校、东京高等蚕丝学校、东京女子医学专门学校、女子美术学校等高级、专科学校学习。这一现象,和中国国内女子学校的迅速增加、女学生教育水准的提高密切相关。
留学奈良女子高等师范学校的钱青在浙江省立杭州女子中学毕业后,于1925年8月赴日留学。和钱青一起来日本的,还有同校毕业的另外5名同学。6人随当时在福冈明治专门学校留学回国探亲的沈端先(夏衍)到达奈良,进入该校为留学生设立的特设预科,学习日语等基础知识,后其中两人退学去了东京学医学和美术,其他4人考入该校本科继续学习。钱青于1932年毕业,回国后在大学任教并从事翻译工作。
奈良女高师的留学生和其他学校不同,她们和日本学生同吃同住,轮班做饭、打扫卫生。据钱青回忆,刚入学的时候,在中国很少做家务的留学生们,对自己打扫房间和厕所很不习惯,也曾把饭烧焦过。在同宿舍朋友们的帮助下,她们很快适应了留学生活,逐渐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
从20世纪20年代中期开始,由于日本的部分大学开始有条件地招收女生,30年代进入大学学习的留日女生也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