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畹町之妻张凤颖在受访时哭诉道:“今天我带他到北京结核病医院就医,医生确诊为骨结核,要马上做换骨手术。需做换骨手术的部位是右胯骨,那里有一块骨头已经烂了,截掉后必须换骨,手术住院需40天,手术费用要7万左右。”
“然后回家卧床三个月,继续吃药就医一年半到两年,结核菌才能消除。他现在非常痛苦,吃不好、睡不好,我盼着给他早点手术,解除他的痛苦。现在他不能坐,只能躺着,因为没钱,也不能使用止痛针或药物,他已经痛得受不了了。”
张凤颖说:“三个多月前任畹町住进北京263医院,一家军方的医院,医院没诊断出他的病,手术后到现在三个月了,伤口一直不愈合,每天流脓血。现在他的背部有个很大的窟窿,往外冒脓,胯骨部位糜烂,深及至骨,4-5厘米。这两个创面大夫看到都吃惊,让他承受很大的痛苦,人很消瘦。前期的治疗已经花去一万多元,也没给治好。”
“我从网上看到这个病可能是结核病,就带他去北京朝阳医院和结核病医院检查,大夫都诊断是骨结核病,还很厉害,耽误太久了。目前他需要转院到北京结核病医院去,费用更大。光是交一万元的住院押金我都发愁,哪去筹措呀,都是民运穷朋友,哪个有钱呀,我不能跟他们张嘴呀。就是给也是杯水车薪,我不能连累他们。一个人为自己活着就没有意思了,应该时时刻刻想到别人。这些治疗费用对我而言负担太沉重了,我真是没有办法呀。”
张凤颖说:“听到医生说结核,我吓了一大跳。平日里,我觉得我们离结核病很遥远的,怎么这个病就在眼前呢,医生说造成这种情况是因为他长期的营养不良、劳累、体质下降、免疫力下降有关。结核病治疗起来比较复杂,因为副作用很大,吃治疗结核药的同时还得吃保护肝脏的药……我以前以为他的病有1-2万元可能就治疗好了,没想到需要那么多钱!”
“我今天坐在医院等检验结果就想,他真是生为民运,死也是为民运。为了民运,他已经耗干了他的一切,两次坐牢,79年判4年,91年判7年。11年坐牢,出来后从不后悔,而且更坚定,他每天都是分秒必争,一天当几天的使。从监狱回来他身体就一直不好,体质下降,需要营养,可是家里没有生活来源,生活贫苦。家里有困难他从不跟别人讲起,他常对我说,比我们困难的人还大有人在。民运人的生活就是如此……”
“他把整个身心都投入到民运建设和书写民运理论上去了,不停的写作,整天坐在电脑前,熬夜,有的时候只睡几个小时。他从不说假话,就是埋头苦干,为民运事业舍尽了他的所有。现在他是积劳成疾,油耗尽了,连骨头都烂了呀。他已经坐不住了,腰背都痛,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想到这些我很难过。我们有一点钱的时候,我们就帮助比我们困难的朋友,给个路费呀,给点生活费呀,我们认为这样做是应该的。老任经常对我说:金钱买不了人的意志。为民运事业献身,金钱是买不动的。他为民运已经付出了20多年了。”
“他住263医院,我陪着他,我们两个人每天的伙食费用是10元,他的饭量很少,每顿饭就一两样主食,加一个素菜。医院也供应很多好菜,可我们吃不起。我们也不看重别人吃的好,我们是为民运奉献,我们甘心过这样的日子。”
“以往任畹町经常感到身体不适,有点病都扛过去了,忍过去了。腰背疼痛加重,是从年初紫阳去世的时候开始的,一天晚上他疼痛难忍,我要带他去瞧病。可是我家大门被公安用警车顶住,不让我们出门,不让我们就医,24小时监控我们。如果那个时候及时去大医院检查,可能早就治愈了,给耽误了。后来公安带我们来到一个村卫生所去看,那里卫生条件很差,扎了针灸后,就回来了,也没有解决疼痛的问题。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做轮椅了……”
当问及张凤颖是否可以提供一个银行帐号给海外的朋友时,张凤颖告诉记者,她家根本没有存款,所以没有任何可提供的银行帐号。
张凤颖说:“因为投身民运,工作受到影响,现在每个月退休金只有560元。跟低保一样。可是很多民运人士连这点钱都没有。”
北京民运人士呼吁海外同胞、人权组织、民运组织等关注任畹町的现状,尽快给予人道救助。
. 任畹町之妻张凤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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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畹町简介
. 任畹町,江苏人,1944年生于经济学者家庭。
. 1966:年肄业于北京建筑工程学院。
. 1978~79:参加民主墙运动;起草《中国人权宣言》;组建“中国人权同盟”,任负责人;被劳教4年。
. 1989:发动“政体改造”民主运动;发起纪念民主墙10周年运动。
. 1991.2.8:在法庭上作题为《89民主改革与主权在民──驳反革命煽动罪》的辩护演讲,在法庭上继续以宣传煽动“罪恶重大,拒不悔罪”处刑7年。
. 1994:获罗伯特.甘迺迪人权奖,被誉为人权民主活动家。
. 1998.11.7-10:创议组建中国民主党全国筹备委员会。
. 1999.12.26:参与组创中国民主党联合委员会,任顾委主席。
. 出版《任畹町文集》《任畹町文集新编、选编、补编》
. 现居中国北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