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催眠中,他连连抱怨女财主说:“真抠门呀,那么一大捆柴才给一吊钱。” 由于财主是村里唯一可以出钱买他的柴的人,因此为凑足盘缠,他只得任由女财主宰割。一年半载后,他终于可以下长白山去京城赶考了。
几天之后的一个傍晚,他走下了长白山,看到长白山脚下路边有一个小旅店,他非常高兴,便准备投宿休息,隔天再长途跋涉。他低头走进矮小粗糙的小木屋,在昏暗的油灯下,只见一位粗壮得象个男人的妇人,拿了一把扫帚正在扫地,店中无一客人。由于没有客人,妇人正想早早关门,这时猛然看到有客走了进来,她非常惊喜,扔掉扫帚,忙着招呼请他坐下,拿来热茶及热毛巾给这位书生,此时书生感激万分,几天路途的疲惫、饥渴顿时减轻了许多。不一会儿,这位店家女手捧热气腾腾的一盘包子放在了餐桌上,请书生慢用,此后他们也开始了套家常及相互介绍。这时书生知道这家店的男主人已经去世多年,留下媳妇继续经营这家小店,妇人叫书生称其为王二娘。当王二娘知道书生是个从长白山上下来的穷秀才正进京赶考,劝书生安心休息几天,恢复体力再去京城。此时书生觉出包子的味道非常怪异,但不敢道明,推说吃饱了,让王二娘将剩下的包子端了回去。他也早早的跟王二娘道别后去后屋休息去了。
半夜他在睡梦中被惊醒,他看到门已经被打开,那王二娘一手拿灯,一手持利刀正向他床边走来,他哪见过这架式,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嘴里只顾嚷着:“我是一个穷书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请饶了我吧。” 王二娘这时将油灯放到了柜子上,对著书生说:“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我一个孤苦伶仃的妇人,守着这家小店,面对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守是很不容易的,是否请大哥能留下来与二娘我一起操持这个店。” 书生听罢,连连摇头说:“不可不可,我一介穷书生,志在进京赶考,不得路途耽搁,背弃家训。” 这时二娘看书生拒绝,便翻脸眼露凶光,冷笑着问:“穷秀才,你今晚的包子好吃吗?”书生这才猛然想起那包子味道的怪异,连忙回答说里边的肉馅怪怪的。二娘冷笑着告诉书生:“如果你今晚不决定入赘,那明晚你就成为包子馅了。”书生见此,只得求饶让他考虑考虑。
他等着溜走的机会,但几次的努力都被王二娘发现给拿刀追了回来,他虽在店里,但时时刻刻都想逃走,他同时规劝王二娘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否则只等下地狱了。王二娘由于喜欢书生的知书达理,又内疚耽搁了书生的赶考,导致前程、功名荒废,渐渐的也愿意听从书生的劝道,决定金盆洗手不干了。几年以后,他们离开此地,下扬州开创新的生意去了。
扬州当时是大清南北水路交通的枢纽,又是商业经济文化的重镇。由于康熙和乾隆多次南巡,使扬州出现空前的繁华,各地商人增多,纷纷在扬州建起了会馆,各有营业范围和地方特色。书生和王二娘下扬州以后在淮河边开了一家北方特色的餐馆,两人经过苦心经营,生意兴旺,不断吸引北方客来此餐叙。王二娘尽管不干伤天害理之事已经多年,但书生仍对她有戒备恐惧之心,王二娘时时感到书生会随时离她而去,再加上过去杀生的罪孽,忧虑感、恐惧感老是纠缠不休,挥之不去。
人生的缘真是奇妙,数年之后,长白山上的苛刻女财主也下了扬州,就在王二娘的小餐馆就餐。书生与女财主见面后大惊,问其书生下长白山进京赶考,怎么会在扬州开餐馆,追问书生怎么回事,书生便将来龙去脉在乡亲面前一一道来,多年的恐惧,多年的不自由使书生痛哭流涕、感慨万千。这时,女财主决定帮助同乡书生再次逃跑,离开这个母夜叉,但这一些计划都以破产而告终。书生对逃跑最终也疲倦了,王二娘也对自己抓住人没有抓住心而最终万般无奈的绝望了。女财主多次鼎力相助书生逃跑不成,也只得作罢,最后三人反成了朋友,孽缘反到成了善缘,女财主几乎夜夜光顾小店长谈,觉得自己虽有钱财但总觉人生没什么乐趣,王二娘觉得此生作孽甚多,只有下地狱的份,对人生也绝望了,书生对功名利禄的追求也早已无影无踪。因此,三人经仔细权衡,决定去五台山修行,利用余生洗净此生的罪孽,修得来世的平安。
最后,他说在五台山上,财主敲着木鱼,王二娘拿着油壶向庙里佛像前的每一盏灯添油点灯,书生已经披着袈裟,剃发受戒成为僧人。往后三人静心修行,成为五台山上三个有名的僧尼,这真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也许是五台山修善积德的缘故,“财主”、“王二娘”后来分别转生后成了清朝后期的皇后、格格,而书生是不是跟她们在一起就不得而知了。这一世他们分别从台湾、大陆来到了美国同一州、同一镇,相聚相识成为朋友。一九九八年,他们三人都喜闻法轮功,其中“财主”、“王二娘”通过修炼法轮功,健康受益,心得颇多。那个“王二娘”就是这一世的丽莎,书生就是丽莎这一世的朋友,那个财主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