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像他们一生活在伦敦,你可以……
花4.1英镑购买“非高峰时段”地铁通票,在伦敦最中心一、二区不限次数乘坐。
花11英镑在莱斯特广场的华纳电影院看一部好莱坞大片,夜场。
花2.96英镑在诺丁山的威灵顿爵士酒吧喝一杯一品脱的STELLA啤酒。
花3.29英镑享用麦当劳的“超值套餐”,加30便士可以将薯条和可乐由中型变成大型。
花5英镑乘坐著名的“黑色出租车”从唐人街到国王十字路,起表价2英镑,其中不含任何里程。
伦敦历史久远,尺寸巨大。作为一座城市,它的个性在于让人很难用简短的文字或语言来描述它的个性。若问这个城市里没有什么,任凭你苦苦思索3分钟,能够想出来的答案也许只有英国大使馆。只要在伦敦生活或者停留过,谁都会以为自己接触到的伦敦是最特别的伦敦,跟别人所知的伦敦不同,甚至将此视为自己和伦敦之间的小秘密,仿佛全然忘记了这个城市有740万常住人口,每年还有3000万外地访客。
我们只关心伦敦个性中的一小部分。幸好英国首都也跟欧洲其他古老城市一样,保有永远年轻的一面。每当天黑之后,各大教堂、美术馆、博物院闭门谢客,只留守夜人守着他们安静寂寞的夜,似乎整个伦敦只剩一个地名尚未沉睡,尚有意识,这地名便代表着夜里无限的活力和所有的可能。假如有本书叫做《世界青年夜生活圣地手册》,而且不按英文字母表排序,那么你在第一页就会找到这个伦敦的地名--SOHO。
SOHO位于泰晤士河以北,现代伦敦的心脏部位,是由北面的牛津街、南面的沙夫茨伯里道、西面摄政街、东面的查林十字路划出的一片区域,最繁华的当数沃德街和东边平行的迪恩街、河口街和希腊街。当年的SOHO并非为夜而生,很久很久之前曾经是农场,后来又变成皇家公园,并因此而得名: “SOHO”原为进行狩猎活动时的吆喝声。这片猎场在17世纪被出售,作为城市的一部分得到发展,并于18和19世纪吸引了大量难民和流亡者。来自各个地方的鱼龙在这里混杂,复杂、多元的气氛令SOHO名震天下,一度吸引了许多作家、音乐家、艺术家和思想家,其中就有我们熟悉的卡尔·马克思。直到19世纪末,SOHO才确立了它作为伦敦夜生活中心的地位,并且一直将桂冠“蝉联”至今。
今天再对出租车司机说出“SOHO”这个地名,起码不用像当年的猎者那样大声吆喝。这里有最好的酒吧文化,一些餐厅和酒吧堪称世界顶级,其他餐厅和酒吧则因为地处SOHO而为人所知。“夜生活”的含义在一个世纪里也有过不小的变化。比如自20世纪60年代开始,色情业在SOHO蓬勃发展,经过 1991年警方的集中扫荡之后,这个古老的行当才被压制在成人演出、成人杂志和成人录像带等等稍微“收敛”的方式中;又比如区内的“伦敦华埠”近年来变成夜生活越来越重要的部分,因为在深宵时分,西式餐厅早早停止供应食物,只有唐人街后劲十足的中餐馆能够满足被酒精撩拨得发出声响的肠胃,以至于经常出现华裔服务生用力顶住大门、防止东倒西歪的排队者一拥而入的奇景。SOHO最近一次成为新闻焦点只是在四年之前,一次针对同性恋酒吧的炸弹袭击造成3人死亡、超过80人受伤,震动整个欧洲的同性恋社群,罪行的策划者被判处6次终身监禁,可惜他只能享受其中的一次。
SOHO成名太早,哪怕没有人要颠覆它的地位,也有人要怀疑这四个字母是否已经过时。但伦敦的个性只会让人越来越难以用文字或语言来描述,而 SOHO总是强有力地浓缩这些仿佛稍一松手就要向各个方向狂奔而去的个性,坚持着它多重的身份:伦敦的夜生活去处,伦敦的华人中心,伦敦的同性恋圣地,伦敦的红灯区。深不可测的包容性令各种元素得以共存,无论新潮古典、东方西方、好的坏的……
且慢,在SOHO这个地方,已经很难轻率地判断 “好”跟“坏”,如果一定要尝试总结,那么“坏”的稍微容易理解,不外乎这里的肮脏和混乱; “好”的则复杂一点,基本上就是SOHO这四个字母今时今日的含义、地位和号召力,还有这里的人。SOHO散发着无法复制的边缘、刺激、危险的气息,能吸引足够酷的人执着地来到这里,寻找他们想要的新鲜感或者归属感。
巴黎 PARIS
如果你像他们一样生活在巴黎,你可以……
花10欧元购买10张中心区的地铁票,每票乘坐一次。
花6.5欧元享用麦当劳的套餐。
花8.9欧元在蒙巴纳斯的MIRAMAR电影院观赏一场商业电影。
花上2欧元起表、每公里0.6欧元的价钱在非节假日的早上7点到晚上7点乘坐出租车,节假日和晚上则为每公里1欧元。
花每小时2欧元的费用把车子停在路边。
巴黎是欧洲大陆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要说这句话有什么值得挑剔,问题便在于多了“之一”二字。其实巴黎就是欧洲大陆最繁华的城市,繁华的冠军,干净利落,绝无争议。这个城市还有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浪漫和梦幻气质,能让你在不懂一句法语的情况下向往20年,或者在半个地球之外感动得泪流满面,或者在被抛弃的境遇中依然感受到恋爱的幸福,或者在毫无准备的时候对各种艺术都有所领悟。
如果想去巴黎,不仅一年四季都合适,而且任何年龄都合适。铁塔和凯旋门似乎永远都在那里,并没有到南方过冬的需要;卢浮宫和圣母院虽然比我们老得多,但看起来也不会比我们更早死。
世界上有不到0.04%的人可以被叫做“巴黎人”,约220万。你很难迅速判断这个城市街头走着的陌生人是否220万分之一,因为巴黎至少活跃着三种人,而且三个群体都声势浩大,人数众多:土生土长的巴黎人,从外地到巴黎生活、发展的人,游人。不过时间就像过滤器,从太阳下山开始,一层一层过滤掉人生地不熟的,不胜劳累的,活动性低的;时间又像魔咒,从太阳下山开始,对各种年龄层的人一步步发挥作用:“小孩子请休息……”“老人家请休息……” “中年人请休息……”连铁塔的灯光都悄悄熄灭,城市一片一片陷入沉睡,巴黎的身体只剩下负责做梦的部分依然活跃,越夜越清醒的潮流青年纷纷奔向这里:市中心东面的巴士底广场地区。
谈及大革命之后巴黎的变化,拥有监狱遗址的巴士底地区最具说服力。今天该区仍是抗议示威者钟爱的活动地带,无数游行队伍常年扰乱巴黎的交通。但在整整两个世纪里,巴士底都被巴黎人之中没有什么要抗议的那一部分--其实是大部分--忽略了,直到1989年,也就是法国大革命200周年,巴士底歌剧院高调地落成,巴士底广场附近才真正完全地苏醒过来。越来越多的咖啡馆、餐厅、酒吧、电影院和夜总会令这里成为巴黎消费生活的热点之一。待太阳下山、入夜之后,它更是收留那些精力充沛、不愿入睡的年轻人的大本营。
在矗立着纪念柱的巴士底广场东北面,既不互相平行、又不构成三角的三条街道人气鼎盛,总是壮观地呈现熙熙攘攘,令黑夜也称得上“精彩”、“热闹”。在夏洪尼路(ruede Charonne)一边喝酒、一边品评路过的前卫文艺界人士,在侯葛特(rue de la Roquette)路享用比萨饼和希腊三文治,在狭窄的拉普小巷(rue de Lappe)听摇滚或乡村音乐,这三项是标准的“节目”与“地点”搭配,但即使在夏洪尼吃比萨饼、在侯葛特听摇滚乐、在拉普喝酒,也绝对没有人会因此而被剥夺自称“时尚”的权利。巴士底狱曾关押里奥纳多·迪卡普里奥扮演过的那位铁面王子,而在如今的巴士底之夜,无论是出现俊美如迪卡普里奥的人还是铁面人,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因为“漂亮”和“怪异”现在是、将来也是年轻人的责任和义务。
柏林 BERLIN
如果像他们一样生活在柏林,你可以……
花0.95欧元在地铁站的售货亭买一罐可口可乐。
花2.65欧元在麦当劳吃一个巨无霸汉堡。
花3.5欧元买一束玫瑰。
花4.5欧元在CINEMAXX电影院看一场《美国派3》那样的电影。
柏林不同于欧洲的其他大城市。它的面积极大,而且透出非比寻常的大气,这里的树木比巴黎还多,这里的桥梁比威尼斯还多,整个城市约有1/3的地面被森林、湖泊、河流和公园覆盖-- 在大多数情况下,“有……的表面被森林、湖泊、河流和公园覆盖”是用来形容国家的,不是用来形容城市的。欧洲的名城都至少会在外表的层面上努力地维持它们骄傲的历史感,而柏林则另类地给人以“仍在建设中”的强烈印象,各个部分都有现代建筑强势冒升。
如果表达得难听一些,从某些角度看柏林有点像个巨大的工地。但表达就是这样一种骑墙的东西,既然有难听的,就一定有好听的,而且好听得让任何人听了都乐于点头赞同:柏林富有更加明显的动感和生机,更像一座迅速生长中的年轻城市。
无论是外人判断还是自我感觉,欧洲的名城们本来就互不相同,各有各的好处,这才得以在其他各大洲笼络着声势可观的欧洲崇拜者,让他们一听到“欧洲”二字便四肢瘫痪,目光迷离。但柏林和其他欧洲名城的区别又不同于其他欧洲名城之间的区别,好比站在一群性格各异的男人中的一个女人,站在一群性格各异的老人中的一个小孩,站在一群性格各异的白人中的一个黑人。请不要误会,这种描述绝非要将柏林比喻成一个黑人小姑娘,而且性别、年龄和种族的差异也不应当被当成歧视的理由,但无可否认,与性格的差异相比,性别、年龄和种族的差异更加明显,也更容易被人发现。两种差异属于两个不同的境界。
就将柏林想像成一个人吧,他/她可能会这样深沉地表白:“在说我古怪之前,请了解我经历了什么。”
柏林在欧洲的确只能算是晚辈,仅有 800余年历史。它在18世纪末期跻身于国际大城市行列,19世纪末居民人数接近200万。踏入最近100年的时候,柏林已经是欧洲的工业巨人,但真正改变它命运的要数两次世界大战和冷战的打击。没有哪个城市像柏林这样在“二战”末期遭受毫不留情的、几乎要连根掀翻的轰炸,换言之假如柏林是一种食物,它那一塌糊涂的卖相已经让人大倒胃口;也没有哪个城市像柏林这样被一堵长达162公里的高墙撕成两半,换言之假如柏林是一个脑袋,它那中间分界的糟糕发型绝对称得上惨不忍睹。
丑陋、冷酷而且牵强的柏林墙居然成了柏林最有名的建筑物,甚至比气势雄壮的勃兰登堡大门及其四马战车更加为人所熟知,提起来就荒唐。不过现在可以说这堵墙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被推倒而存在的,没有什么事件能比发生于13年前的形式感十足的“推倒柏林墙”更能象征德国统一。就算其他城市都曾被高墙分割,柏林也很可能获得“迅速合二为一”的第一名。如今大部分的柏林墙只剩下地面上的一条单薄砖痕,曾经发展极不平衡的东西柏林高效率地踏平差异、水乳交融,并且在统一的基础上得到新的生机。
本地的被唤醒,外面的被吸引,对许多年轻人而言,柏林这个另类城市能给予他们的比欧洲其他城市更多,包括蓬勃繁盛的文化氛围,锐利刺激的夜生活,世界性的宽容态度和以突破界限为目的的自由精神。
人气是柏林最不缺乏的东西,但又是柏林最容易被误解的东西。走在柏林的地面,你一方面会惊讶于树林、草地的跳跃性分布,被突然从街角蹦出来的它们吓一跳,另一方面又会发现这里似乎没有任何一条繁华的街道,让人很难想像当地住着350万人,假如“人头涌涌”是繁华的通常状态,连最有名的菩提树下大道(Unter den Linden)也得算冷清。柏林的年轻人也许对这个城市的分散气质最有发言权,永远处于动态中的他们并没有固定的聚会圣地,无论从地理上,还是时间上都是如此。柏林墙被推倒后出现、到现在已经死掉的热门酒吧和俱乐部多到足以写成一本厚厚的手册,而眼前正当红的娱乐场所也偏不走成行成市的SOHO式路线,东一家西一家地河水不犯井水。约好了到那个最热门的地方疯狂一番?步行的话,你注定是要从那种“冷清”中走来,离开时又会瞬间重新投入那种“冷清”,也许这样才能让人越发珍惜中间短暂的狂热和兴奋。
好吧,如果一定要获得方向感,请向东走,虽然柏林墙已死,但它的魔法却依然有一定效果,尤其是那些由它间接产生的无害的东西差异。从沉睡到复苏的强烈对比产生出强大磁性,令前东柏林地区在活跃程度上将它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抛离一个马鼻。
罗马 ROME
如果跟他们一样生活在罗马,你可以……
花10欧元买一束鲜花。
花最多可达10欧元购买进入热门DISCO的门票,还未必包含一杯饮品。
花2.32欧元乘坐出租车到3公里之内的任何一个地方。
花5欧元在麦当劳吃一份套餐,包含四款汉堡包中的任何一款,中薯条和中可乐。
花5欧元在主流的METROPOLITAN电影院看一场电影。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就连《罗马假日》都不是一天拍成的,但罗马这个城市是可以一天走遍的。最著名的名胜古迹都在罗马中央车站以西,而且不出步行范围,只要你想看的并不比其他访客想看的多,而且有一辆轻巧的小绵羊代步。1953年,当时世界上最美的美女遇上世界上最帅的帅哥,以这种方式度过了在罗马的假日。可以肯定,2003年的罗马跟1953年的罗马绝对没有太大不同,改变的只有他们自己。40年之后,她永远谢幕;又10年之后,他也告别人间,留下的作品也算经典了吧,50年已经是半个世纪,但对罗马这样的城市而言,要在50后面再加一个0才好意思被称为历史。
如今来到罗马,可以找到带领你沿着当年奥黛丽·赫本的路线游览罗马的书。这倒不说明罗马有多么重视一部美国电影。城市总归是这一个,但每本指南都想有自己的角度,带你走一条特别的路线,而针对罗马的游览指南浩如烟海,似乎罗马是一个纯粹为游览和假日而存在的城市,一个巨大的公园和博物馆。除了要经常摸出钱包,你摸到的一切都是文物;除了不幸踩到口香糖,你踩到的一切都是古迹。当代罗马住着260余万居民,但在街上走着,伤佛只能见到外来游客和专门从游客身上挣钱的人。前者胸前挂着相机,手中捧着地图,多半喜欢夸张地说出“Buongiorno(早安)”、“perfavore(请)”这样的意大利语,如果不需要翻查小本本的话;后者出售各种标榜“本地”的商品和服务,演奏各种乐器来丰富游客的三餐,装扮成古代军人或者角斗士跟游客合影……
但这不应是罗马的全部,这个城市并非为游览和假日而存在。米开朗基罗年仅24岁就为圣彼得教堂创作圣母怜子像,即便预见到它将受后世无限景仰,也不会希望这种艺术之美抹杀罗马性格中的其他方面。每个时代的罗马都有像当年的米开朗基罗一样年轻有活力的人群,来自外地或者土生土长,无需依附于前人留下的什么,就在这里生活和发展,而不是瞻仰古人的生活和发展。
世界青年夜生活圣地写真打开面向游客的地图,每个著名的广场、废墟、神殿、教堂、喷水池都按照它们的外形被制成迷你图标,仿佛要在二维的平面竖将起来,碰到你的鼻子--哪怕不懂 Colosseo这个单词,也该认得斗兽场崩掉一边的圆柱体外表。而在城市中心的西南面,有一片叫做Testaccio的地区,看起来波澜不兴、平静安宁,没有什么立体图标拔地而起,很容易让目光懒散地掠过。当然了,哪里有出版商愿意在地图上印出新潮酒吧、舞厅、俱乐部的立体图标?这片地区倒因此而躲过了绝大部分的观光客和照相机,成为当地年轻一辈的夜生活高度集中地。
不要误会,Testaccio就跟罗马的其他部分一样古老。这里的夜晚甚至有更加黑暗的感觉,沿着蜿蜒的小路一直走下去,两边是丛生的杂草和段段石墙,四周足够荒凉颓败,本该极具恐怖效果。假如血腥能够勾引起更加野性的幻想,还应顺便提起此处曾经有个巨大的屠宰场。但事实是即便独来独往也没有什么值得害怕,这里缺少主要的历史和艺术景观,却从来不乏人气,而且是跟那些“图标地区”截然不同的人气,更能让你感到温暖的人气。白天难以得见的人群在这里浩浩荡荡地出没,他们看上去就跟游览毫无关系,跟其他大城市夜间出击、追求不安分生活的年轻一群没有区别,只是罗马这个城市的传奇背景给他们的冒险增加了独一无二的神秘色彩。路边兴旺的夜店像杂草般丛生,它们的生命及重要性在罗马的悠长历史中恐怕也跟杂草有一拼,不过追求刺激的年轻心灵只在乎眼前,对各种音乐、各种饮品、各种外表乃至各种性取向的需要都能于此得到满足。几乎没有路灯,只有酒吧、舞厅和俱乐部的照明指引着方向,不管能走多远,反正一次能走一夜,一次也只能走一夜。
据说没有人会为了夜生活而来到罗马,罗马终究是个背负壮观历史的宏伟古城,只要在阳光下面对那些灿烂与辉煌举起相机,就能将它们带回家,告诉自己不虚此行。但如果来到罗马而且投身于 Testaccio这片热烈夜生活的乐土,最适宜将相机和游客心态一并收起来。并非受到四周气氛的压力作出拙劣的模仿,而是仿佛本能般的反应。这里的好处人人都可以享受,但对于外来者而言,区别在于无法将它们带走。
香港 HONGKONG
如果跟他们一样生活在香港,你可以……
花6港元在7-11便利店买一罐每月由不同香港漫画家设计包装的屈臣氏特别版蒸馏水。
花9港元坐地铁从尖沙咀穿过海底到达会展中心,如果选择坐天星小轮则只需2.2港元。
在“维港巨星汇”期间花288港元到添马舰看一场滚石乐队的演唱会。
花22.5港元在麦当劳吃一份巨无霸套餐,在茶餐厅吃一碟炒牛河则需30港元。
花69港元就在卡拉OK从晚上8点唱到12点。
香港可能是全世界最狭窄最拥挤的大城市,近700万人口聚集在1101平方公里土地上,而作为市中心的香港岛中环人口密度更高达2万多人/平方公里。在这样狭小的空间营造出一座独一无二 的国际都会,让人们不禁对香港人油然而生出几分佩服。
若向香港的朋友问起时下当地年轻人聚脚点,他们一般都会罗列出一些出名的DISCO和卡拉OK厅,因为“那里有很多打扮得很出位的靓仔靓妹”。但如果要找的不是10几岁的小孩,提供情报的人倒会有些为难,香港30岁左右的人,很少有狂热的“蒲友”,因为他们一般都在很努力地工作啊,最多的娱乐方式也还是卡拉 OK。非要说出个成规模的著名的聚脚点,也还是那个只要知道香港,都会知道的兰桂坊,如果实在不想去兰桂坊,那么再往半山电梯方向走几分钟的 SOHO倒是很值得一提。
香港也有SOHO,不是因为伦敦和纽约先有了SOHO,而是因为香港有个好莱坞,这个好莱坞叫荷里活道(Hollywood Road,“荷里活”是“好莱坞”的香港译法),而荷里活道以南的士丹顿街、伊利近街及些利街一带就因“South of Hollywood Road”的地理原因而取South和Hollywood的头两个字母,简称为SOHO,这可真是个地道的港式幽默。
SOHO 在香港的异军突起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随着1993年号称全世界最长的室外自动人行电梯--中环至半山自动扶梯系统的启用,一家家各国风味的特色餐馆迫于疯狂飚升的铺租纷纷逃离中环贵地,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士丹顿街、伊利近街一带的老式民居安营扎寨,渐渐地营建出一个“美食联合国”。踏上半山电梯,只要留心两边的建筑,你就会发现一间间独具特色的店面在身边接踵而至;走下电梯,在士丹顿街、伊利近街溜达一圈,单从餐厅的名字和装潢就可以判断出其“美食国籍” --古巴、意大利、印度、韩国、希腊、俄罗斯、墨西哥乃至尼泊尔。
SOHO其实并非想像中像兰桂坊那般热闹得整条街塞满各色人等,甚至比不上湾仔和尖沙咀的小酒吧街,但却是最具香港特色的--“国际化”、“美食天堂”。就算是夜幕降临大红灯笼高高挂,这里也是一片温文尔雅,用香港人的话说,这里是雅皮的聚集地(香港人甚少会用到白领或小资这样的词眼),看看那横街窄巷里一排排锃亮的名车就不难理解。年轻且有活力的雅皮们在这里享用精致的下午茶和晚餐,然后在临近午夜悄悄散去,回到他们所居住的半山、近郊甚至离岛,他们是香港最懂得享受生活的一群。
那些用2/3薪水供楼的朝九晚五的人们更喜欢旺角和卡拉OK,毕竟只需几十港元便可消遣一个晚上,而且一样乐在其中。到了凌晨,你还可以看到一群群奇装异服、龙精虎猛的少年人在每个 DISCO门前排起长龙等候入场狂欢,他们才是早起的鸟儿,在太阳尚未升起之时争先问候:“早安,香港!”
台北 TAIPEI
如果跟他们一样生活在台北,你可以……
花280元台币购买一张华纳威秀影城的电影票及爆火花。
一毛不花或者花个百来块台币买本书回家逐字逐图啃读。
花一个月1000元台币的会费让你在健身房练自己看别人。
花300元台币起跳的一趟夜店之旅。
不用花钱就捡到一只上好的流浪狗或上万元买一只名贵娇嫩的纯种狗。
花60元台币就抖擞一晚的美式咖啡。
台北,顾名思义,在台湾的北部。台湾这个海岛似乎不大,奇怪的是,身处在台北这座200多万人的城市中,你会惊讶于它远比你想像中来得广袤无垠。所有描绘它的电影电视,旅游书籍,文学,各色媒体,都不足以一窥它的全豹:“总统府”在博爱路,你可能嗅到了台北政治的一面,那也许你就会忽略了夜市里市井小民叫卖的扑鼻美食;你可能驻足于诚品书店似乎永昼书香的文艺气息,而错过了天母棒球场前,棒球迷疯狂的排队叫喊;你可能,可能……太多的可能,太多的信息,这可能和台北是个低洼盆地有点关系,所有的东西都往这里流去,使得台北很像一台超级计算机的硬盘,而且不断扩充,升级。这么说好了,台北永远是新的,而台北人永远年轻。白先勇的《台北人》里的台北人正茂风华,正由在网吧里联机对战的台北人,接续下去。
台北的运算速度太快了,总是让人惊鸿一瞥,甚或眼花缭乱。那么,或许最快的观看方式是半空中鸟瞰它。目前最好的视点是位于信义商圈的“天梯” --台北101。台北似乎擅出高楼,楼高51层244米的新光三越大楼在10年前还是台北、甚至是全台湾的地标。但曾几何时,已被全世界高楼之最,508 米的台北101取代。在不大的地面上,异军突起如此庞然大物,当然有点怪异。不过,地小人稠,“向上发展”也确实可以理解,这也暗喻了这座城市的积极性格。可以说,就是年轻人的劲头拉拔起台北的高度。而地标的转移,也意味着年轻人的流向:从台北的淡水河畔万华码头,流到台北车站西区西门町。现在,捷运(地铁)已经代替淡水河,载着年轻人流到了人称“台北曼哈顿”的东区信义商圈。
信义商圈的人气,其实不过几年工夫。上世纪 90年代初期,这里还是一片荒凉,除了台北市政府的公务员之外,没有人会想来这里。慢慢的,结合凯悦大饭店,国际会议中心,国贸大楼,展览大楼四合一的世贸中心盖在这里,国外人士于是多了起来;台北市政府也搬来捷运站附近。最重要的,还是捷运站在世纪末终于开通,仿佛水到渠成,多少商机滋滋有声地蓬勃生长 --“华纳威秀影城”真的犹如充满声光效果的娱乐之城,顶级的设备和服务,使全台北市的影迷都被吸引至此,无视高昂的电影票价;“新光三越百货”也在此开设了旗舰级的分店;想看戏的人可在中国信托大楼的“新舞台”,目击豪华钜制或前卫剧场;“纽约纽约百货”则是纽约这个商业大苹果的浓缩再现,大门前通宵高擎火炬的迷你版自由女神,意思再清楚不过:“在此自由地血拼SHOPPING吧,无日无夜。”
青春没有日夜,信义商圈充分体现个中妙处。无论你何时来此,这里都有时男时女并肩快意,也都有笑容可掬店员迎接你。这里不仅仅是最多的,几乎也是最好及最贵的。此处永远灯火辉煌,信步其中,或许你还会在高挂新光三越百货墙上的LCD液晶电视上看到自己,任谁都不由得有种“自己是明星”的错觉-- 哦,当然,台北最TOP的明星,大部分也都是混迹这里。事实上,这里密密麻麻的夜店PUB,很不少偶像明星,艺人大腕作老板,而店员也都非拔尖的模特不要。坐视昏暗夜店里,星光仍然刺眼耀目,没有人会觉得这昂贵是不值的。
台北被列为“国外人士最佳居住城市”的原因有二,一是这里有书香满溢的诚品书店,二是这里有他们最乡愁的咖啡SHOP,而信义商圈两者皆具。这里是如此地国际化及时髦开放,所以,极多的同性恋族群于此成群出没,理所当然。这里只不欢迎一种人:荷包无料的人。这通常不需要谁来谴责,衣着光鲜的各色路人们向你的背心或脚底下趿的拖鞋投注的特异眼光,就足够你羞赫无已地回去。
信义商圈可能被取代吗?有可能。至于说会被哪里取代?这大概要问问下个世代的台北人了。
悉尼 SYDNEY
如果跟他们一样生活在悉尼,你可以……
花2.8澳元购买“非高峰时段”地铁来回票,在悉尼最中心区(例如英皇十字区到市政府大厅)来回一次。
花14澳元在悉尼市中心区乔治大街的HOYT‘s电影院看一部好莱坞大片,夜场。
花2.5澳元在北悉尼的RSL CLUB(退伍军人俱乐部)酒吧喝一杯(约600ML)FOSTER啤酒。
花4.95澳元享用麦当劳的“超值套餐”,加50仙可以将薯条和可乐由中型变成大型。
花25澳元从悉尼乘坐出租车从唐人街到悉尼机场,约15公里。起表价7澳元,其中含2公里。
花4.95澳元买2公升的牛奶;3.25澳元可买一打6克的走地鸡鸡蛋。
花9.80澳元买一包20支装(软合)的万宝路香烟!
澳大利亚年轻人酷爱体育活动:大多数人都是游泳、冲浪、橄榄球、网球的爱好者。新近红得发烧的女歌星Delta Goodrem的FANS当然也是年轻人。他们还是悉尼最大的年轻人俱乐部“Sydn ey Junior League Club”的常客,在那里周末的DISCO常常可以直落通宵。
对于一些爱好前卫时尚文化的悉尼人,靠近市中心的Crown Street和Surry Hills一带,是近年新兴起的又一前卫文化的集中地。这个区和NEWTOWN区一样,过去都是悉尼南边有名的贫民区。区内有一片56座大楼是政府的廉价屋,专门以低价租给没收入或低收入的“贫困户”。不少澳洲土著居民也住在这个区。那时候好一点的车都不敢停在这里,怕给人偷,当然也怕无缘无故被人划上一道刮痕,因为这种事情几乎天天发生。
自从最近州政府修改立法,允许市中心建居民区后,市中心地价飞涨。Crown Street在其间不断转变下,成为有些特色的艺术小街。除了一些小型的品味美艺店外,近年更开了一所又一所的前卫服饰店,除了那些带有SM风格的T恤、牛仔裤外,还有新开的“Route66”是生意很不错的滑板(Skateboard)店,里面不但有漂亮的滑板,还有与此相配的很“酷”的上衣,新样式帽子和名牌背包。如果你喜欢纹身图案,“Inner Vision”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图案供你选择,从耶稣基督到各种动物甚至汉字都应有尽有。而更多的青年人爱上Crown Street还是它的那份破落气味,在这里的二手服小店寻找旧日的怀旧衣服(Vintage Cloth),以及休闲地在路上的咖啡小馆喝杯咖啡;或者在酒吧喝上两、三杯啤酒,坐上半个下午,好好享受一下宁静的悠闲街头生活。
沿Crown Street走到头是Oxford St,那更是大大有名的地方,这条街上有好几个同性恋的酒吧,是同性恋者寻找“真爱”的地方。每年一度的Mardi Grad同性恋大游行就是在这条街上。横过Oxford St继续往前走,就会见到全世界都有分店的“Hard Rock”音乐酒吧。跟周围的电影院一样,这里每晚都吸引了成群结队的男男女女。
每逢周六的下午2至4时,年轻人便爱到附近帕丁顿(Paddington Village Bazzar)市场上,享受周末的“潮流”市集。在悉尼众多的周末市场里,帕丁顿市场是以手工艺品出名。原来,传统上帕丁顿市场向来就是小小的艺术工作者生活工作之地。这里常有新登场的创作艺人来此摆摊,而新近的年轻时装设计师和专门制作家居小工艺的新一代艺术工作者也以这个周末市集作为创业前的试金石。难怪每个周末这里还是吸引了悉尼的年轻人到此。有时在帕丁顿市场,你还可以买到“Made in China”的T恤或玻璃工艺美术品。
东京 TOKYO
如果像他们一样生活在东京,你可以……
花660日元乘坐标准型计程车(TAXI)到2公里之内的任何一个地方。
花800日元购买“东京都内自由乘车券”,可于当日内,自由地乘坐东京23个区内的所有日本铁路(JR)(急行快车除外)的有轨电车。
花1800日元在东京的电影院看一场电影。
花260日元在东京街头吃最便宜的“立食”(站着吃)拉面。
花400日元在银座酒吧喝一杯啤酒。
对一个北方的中国人来说,到东京与到广州或者香港不会有太大的区别:街上走着的人,长得跟自己一样,但穿得不一样;招牌上的字,大部分都认识,但还是有一小部分认不出;当然,耳 边总有许多人在窃窃私语,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东京在哪里?火车线路图上,“东京”是一个车站的名字,出来之后是有乐町,与附近7个町、8个村、23个特别区和26个市没有太大的区别,都属于大东京区。车站是一栋红砖建筑,没有一点日本特色,倒很像是从欧洲直接搬来的。可能搬的时候捎带在巴黎拷贝了一座铁塔,垫高了20米,就变成东京塔。尽管搬来了这么多东西,但东京依然没有地标,没有大笨钟、自由女神像,也没有凯旋门。
但东京有大象袜。走在大东京的任何一条街道上,都能见到穿着黑西装、呢子短裙的女孩,冬天,她们的脖子上会系一条格子围巾,但一年四季,她们都会穿着大象袜,白白的、厚厚的,非常惹眼。大象袜掩饰或者修饰的是一双双亚洲特色的腿。虽然分布在大街小巷的整形医院已经为改造日本女孩“罗圈腿”的形象作出了巨大贡献,但腿的长短是天生的,就跟日本天生是岛国一样,永远无法改变。这种造型的女孩数量多得能让人以为这是东京的中学联合规定的校服款式,但真实的情况是,这是东京的中学联合禁止的款式。女孩们放学或者逃学后一起换上这样的装束,然后到大街上为东京打造移动地标。
只有在东京才能分辨出东京人。东京有大约1200万人,却有着惊人相似的共同点。清晨,从大东京的自然地带往人造地带赶路的一定是东京人;中午,朝着最拥挤的商店里挤的一定是东京人;傍晚,向着小酒馆飞奔的同样是东京人;午夜,在火车站等车的,不用问,必然是东京人。时间和行动这两个条件,一定要准确吻合,才是东京人,否则必定是游客和新人。
东京人还有一个更大的共同点,他们都热爱东京,热爱得有些自恋了。证据是,“东京”有可能是世界上出现在电影片名中最多的字眼,两倍于巴黎,8倍于伦敦和纽约。而且,这些影片80%由东京人在东京拍摄,很可能还只在东京放映。
阿姆斯特丹 AMSTERDAM
如果跟他们一样生活在阿姆斯特丹,你可以……
花5.8欧元在李兹广场旁边的CITY电影院看一场电影。
花2.5欧元买一束福禄花,或者花7.5欧元买一束洋桔梗。
花1欧元在自动售货机购买一罐汽水。
在麦当劳抽烟,然后花5.25欧元买一份超值套餐。
阿姆斯特丹如果作为人名,就是指电影《纽约黑帮》里面的主人公。当他遇见杀父仇人“屠夫比尔”时,“屠夫”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他一面将仇恨深埋于心,一边回答:“阿 姆斯特丹。”“你是阿姆斯特丹?那我就叫纽约。”
从地理和历史角度分析,只要纽约没有杀死自己的祖父,它就不会是阿姆斯特丹的杀父仇人,因为阿姆斯特丹还算得上纽约的父亲:当年的纽约就叫做 “新阿姆斯特丹”。而阿姆斯特丹曾经是欧洲最大的港口,世界上最富裕的城市,1580年到1740年的繁荣阶段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黄金时代”,海运贸易和金融业就在此时空前发展,艺术也达到辉煌的高峰。不过既然是“时代”,有开始就有结束,海上的霸权被英国夺走,阿姆斯特丹也转型为工业中心。继续向后翻阅它的城市历史,上世纪20年代的再度繁荣、1928年成功举办奥运的喜悦显得多么短暂,30年代遭受经济衰退的重创、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被德军蹂躏又叫人伤透了心。
战后的阿姆斯特丹默默地重建家园和重建经济,也重拾心情和重拾自尊。直到上世纪60年代,一切再也无法以“默默”来形容,阿姆斯特丹变成欧洲最激进和敏感的地区之一,人们用各种方式表达对现状的不满和质疑,学生和妇女为自身权益越战越勇,四面八方的嬉皮大军蜂拥来到这个仿佛具有魔术的圣地。真正 “激进”的时期其实相对短暂,但今天阿姆斯特丹的形象在那时候已经开始形成。
以一个首都的标准衡量,阿姆斯特丹算是小的,整个城市的主要商业和生活区域都能以轻松的散步形式半天走遍,只要不被一圈又一圈运河环绕的奇特地形搞乱了方向,不在那些17、18世纪美丽的房子前面忘形地驻足不前。也正因为小,虽然荷兰是西欧人口最密集的地方,阿姆斯特丹又是荷兰首都,但常住人口也只有70多万。它能紧随伦敦、巴黎、罗马稳坐欧洲最受欢迎旅游城市第四把交椅,足以证明规模和人口绝非城市魅力的主要标准。城市不仅像人一样有生命,而且像人一样有性格,阿姆斯特丹堪称以性格取胜的典范。
现在提到阿姆斯特丹,哪怕心中碰巧没有太多怒火需要发泄,又暂时想不起还需要忘我地争取一些什么,却仍然会感到一种明显的兴奋。这个地名早就不仅代表这个用半天就能轻松走完的城市,只要不拘泥于具体的景观、建筑,让眼神稍微散漫,这个地名就能引起更远的联想,它还代表着自由、宽容、开放和共存 --对色情业及致幻药物的容忍是其中最边缘、最易引起关注的,谁都有权反感,但那始终只是这个城市性格里很小的一部分。当初在真正激进的年代,城市的主题是“一切改变都有可能”,今时今日的主题则有更大的气魄,那就是“一切都有可能”。阿姆斯特丹对西方年轻人的吸引力超越了一个所谓“旅游目的地”,如果想用“最爱欢迎旅游城市”的话题来向造访阿姆斯特丹的外地青年搭讪,你应该听不到他/她这么说,但他/她很可能这么想:“什么?!我怀着最纯洁的热诚踏上征途,只因为我的心早已在这里,你竟然说这是……‘旅游’?!”
无论能否称为“旅游”,他/她都一定会去阿姆斯特丹的李兹广场(Leidseplein)和伦勃朗广场(Rembrandtplein),前者的文化和休闲气氛永远浓厚,后者则是热门的夜生活区域,它们常年吸引着这个城市的年轻一代。不过这两个具体的聚脚点真的不重要,关键在于整个阿姆斯特丹是西欧及其他地方年轻人向往的聚脚点。这里的人具有这个城市的性格,他们理应不介意和别人分享“阿姆斯特丹人”的身份,只要也跟他们一样天生有型,哪怕是后天改进的,效果顺眼也可以考虑。
假如在阿姆斯特丹街头见到有人像丹尼斯·伯格坎普那么玉树临风,或者像帕特里克·克鲁伊维特那么威猛潇洒,恐怕谁都愿意相信自己刚好碰上这两位超级巨星回到出生地。但真相是:伯格坎普和克鲁伊维特只代表“阿姆斯特丹出品”的平均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