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居民强烈不满,愤而采取激烈手段争取权益的拆迁问题,在黑社会人士介入下,采取骚扰、要挟、恐吓的手段驱赶拆迁户,激化各种官民冲突,也经常可见群众在政府门前示威、静坐抗议的场面。
虽然上访可能被抓、被关,但是,来上访的老百姓却越来越多,在市政府门口,每天都有很多人,不是老百姓心要故意对着干,而是老百姓太冤了,没有活路,只有上访这一条路了。
以下是刘安军接受本报记者采访内容:
死里逃生成了残疾人
我已上访一年多了,2003年5月12日拆迁公司与黑社会勾结,雇用两个外籍凶手来暗杀我,当时我头部缝了廿九针、骼膊骨折、一条腿失去知觉,从此生活不能自理,没有一点劳动能力。
但中国官员与拆迁公司勾结,雇凶者后来给放了,两个凶手一个放了,一个在看守所,按正常法律手续是可以控诉公司的,但是今年5月10日起诉时法院说,刑事案件不能审理起诉,现在连治疗都没人管了。
检察院明目张胆包庇凶者
上访都是被逼无奈的,像拆迁户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你给他吃的是起不了作用的,检察院明目张胆包庇凶者,开庭时两个行凶者已明确招供承认。暗杀行动是由拆迁公司马姓老板,花四千元请他们把我给“做掉”,在中国北方“做了”就是“弄死”的意思,但是马姓检察官在法庭上说:你啥啊!“做了”就是叫声的意思,明目张胆的以“两个犯罪人态度较好,交代问题也较好”为由,为杀人犯减轻罪刑,最后判于惩处,而对被告及计谋杀人的事却只字未提。
公安站岗监视
4 月30日晚上,大批便衣警察突然到刘家,没有任何手续,以执行公务为由,开始不准我出门,除了去厕所外,哪里都不能去,我问为什么呢?回答是说“不知道!上级交办的!”我说:“孩子放假要去买东西也不行,不然坐你们警车去也不行,我问:“你们违法啊!”他回答:“违法也是当官的违法,跟我们没关系。”
白天五个公安,晚上八个公安站岗,一步都不能离开,两辆警车开到家院门口,对外说是照顾残疾人,其实是在监督,直到5月7日整整站岗七天。
2003年11月23日上海有篇报导,找来十五、六家报社记者到家来,实际上登的内容是为最高人民检察院歌功颂德。我正式控告他们非法拘留,可是到目前任何结果也没有,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私自做主,转到哪儿我也不清楚,15区检察院渎职处。
2月25日公诉机关开庭,但29日晚上,还有保安人员到家监督,又用砖头砸我家,报警后警察有来,可是什么也没说,后来我找检察院,检察院要他们立案,可是到现在没人管。
各部门都互相推诿,找官员,官员说只管案;找法院,法院说检察院公诉谁,我们就审理谁;找检察院,检察院说判了谁我们就惩治谁。实际上这是完全由政府一手操作、策划的,他们就是互相推诿。因为这牵扯到拆迁公司与上级勾结,拆迁公司马文立经理曾公开表示:“他从河北拿了150万元,其中120万元给了看守所公安和政府一些官员,如果他们敢动我,我就全部抖出来。”
所以事情爆发后,其他嫌犯都被关进看守所二个月,主要嫌犯马文立却不知去向,检察院说他在逃。
委托律师也遭恐吓
刘安军委托的刘律师也受到恐吓,他说:“要是真为你打官司,就会跟上海郑恩宠一样,被安上‘泄露国家机密罪’,判刑两年,所以我不敢接。”
现在主副凶手都没人管,倒是我这个被告,每当到敏感日子就被看起来,像全国人大开会、美国副总统来访、六四,最近又散发消息要整我。我前三次被殴打,都是派出所包庇凶手,因为牛街派出所是北京市的先进派出所。他们为了维护先进派出所的声誉,种种藉口保护凶手做伪证,梁副所长还说:“我就整你材料,整完你我就弄你!”
刘安军五月十二日遭到暗杀,可是牛街派出所和分局都不管,直到八月十日才抓到凶犯和雇凶等四人,雇凶者就是拆除公司经理马文立,虽然都被抓到,但是隔天又说在逃了,明明就是他们放的,他们互相掩饰,说是在逃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