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政治花瓶政协将出个新主席,他在主持10届政协第一次会议,从下午三点钟一直开到四点多。政协副主席李贵鲜照着稿子,宣读工作报告。他让人觉得好像有些力不从心,比如如果稿子上一句话断开到下一页,有时他就可能出错,或念错字,或不得不停顿一下。
我坐在记者席上旁听,报告内容实在乏味,心想何不借机好好观望一下台上这几位掌握亿万百姓命运的人,好好琢磨一下他们此刻的心态。
窃窃私语
先从江泽民开始。会议开始后他一直端坐着,有时候看看稿子,有时候抬起头看着前面,让人捉摸不清楚他可能在想些什么。十多年了,他常坐在那儿开会,已没了新鲜感,只是在例行公事。会开了大半时间后,他好像有些疲倦了,左看看,右看看,有时候还转过头向后看。后来,他捅了一下旁边的胡锦涛的骼膊,斜过身子,胡锦涛也把身子靠近江泽民,江泽民的嘴巴对着胡锦涛的耳朵,窃窃私语。外界老是传说他们两人不和,但是现在这个镜头被记者们抓拍到,兴许早已见报,或在互联网上出现。看了这场面,不知又该如何分析他们之间的关系?
胡锦涛除了与江泽民"亲热"的这个片段之外,从始至终,没有什么"小动作",不是在认真地看着讲稿,就是威襟端坐,面视前方,一个多小时下来,不打哈欠,不伸懒腰,或者说不放松一下,也真是不容易。台下有些政协委员,看得出在打瞌睡。这是否说明胡锦涛是非常认真的人,即使在这显得不那么重要的政协会议上也是如此认真?
李鹏从会议开始到结束,没有与旁边的人讲话,也没有东张西望,一会儿看看稿子,一会儿看着台下。今年的人大和政协会议之后,他就要退休了,可能没有机会再出现在人大会堂的主席台上。此刻,他的心里可能感慨万千,但是看上去却显得镇静,从容。
过去几年政协开会坐在正中间主持会议的是李瑞环,如今他已经不再在主席的位子上,挪到了后面。他默默地坐着,还是那幅乐天派的样子。不少人觉得两会之后他就退休怪可惜的,但是他却从没有让人觉得他也有同感。星期天,政协提前举行了一次会议,会上他还乐呵呵的,让人觉得他真的为贾庆林接他的班高兴。他真的厌倦了政治?真的向往无官一身轻的纯朴生活?
最沉默的要属朱熔基。他的面部表情(或者说没有表情)还像以往一样,让人觉得高傲。他只与身旁的胡锦涛说过一两句话,之后就非常安静,很长时间,他一直面视前方,一动不动,让人无从琢磨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他什么也没有想,可能还有一点"看穿一切"的感觉?看他这个样子,让人觉得他也许不会留恋官场。
贾庆林即将接任政协主席
第一印象
与他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贾庆林。也许是因为要坐在正中间,在众目睽睽之下主持大会,所以他坐的姿势特别端正,特别直,不敢有稍微的松懈。他一定很清楚给人第一印象的重要性,所以在这关键时刻,绝不能怠慢。即将退休的人都喜欢朝后看,重温往日的辉煌,贾庆林现在是往前看的时候,未来五年内,人们要看他在领导政协方面会有什么作为,他也要为自己定下目标。他的表情严肃认真,踌躇满志。
但是政协这第一次会议却开得沉闷,没有气氛,发言者没有鼓舞人的言词,政协委员们在发言人结束讲话时鼓掌,但好像在做样子,掌声不响亮,更不长久。贾庆林一宣布会议结束,许多委员们很快站起来,做准备离开状。
在会上挖不到料的记者只能在政协委员们出门时"围追堵截"。一些被截住的委员认真回答记者的问题,有些委员推辞说还要赶回去有事。一位头戴白布帽的穆斯林委员被记者团团围住,我好不容易挤进去,只听他在说政府应该打击邪教因为邪教破坏社会稳定,之后记者也就不再提问了,围着的人都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