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国讹术大观(一)
有一年到泰安公干,乘了不知是个体的还是集体的公交巴士,买票没零钱,就递上一张五元人民币,按票价那乘务员小姐应该找还三块钱,当时小姐还声明了一句:等你下车时找还。不过到了下车时,那小姐却做无事一般,再问及,小姐竟杏眼园瞪,象被污辱了一样大声叫道:你这人真不要脸,俺何时说找过你钱啦?我说给你五元钱和你当时的声明,车上多人都看到听到,可以作证的,小姐遂声严厉色道:谁给你作证?说着还拍打着票夹子:你看哪一张五块钱是你的?这时我只好用眼神向车上的其他旅客求援,奇怪的是,大家都做麻木状,没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没办法,只好认了倒霉,不过几块钱而已,但令人憋气,心想,权当打发了一个美丽的叫花子,就算公子多情,佳人无义吧。
到了济南,在一个综合市场里找到个食品档吃午餐,还是没零钱,心里想,是不是将零钱准备好了再买呢?但看了“国营饭店”这个招牌,也就放了心,递上一张十元钞票,买了一份五元钱的包子,手伸着,等那卖包子的大姐找钱,结果这位大姐更厉害,反问我:干嘛?我说:找钱呐!那大姐眼一白:找什么钱?你拿的就是五块钱,还找你什么钱?更绝的是,她还指了我旁边一个顾客替她作证:你说他是不是拿的五块钱?那位“顾客”也斩钉截铁:对!真是无理取闹。
这回我就不再争执了,因为再争下去,就是我“无理取闹了”,看来 - 这山东人也就这个德性了,怪不得出了个水泊梁山。
在广州的大街小巷,经常会出现这个的场面:你正在走你的路,好事从天而降了,在你脚前突然飞出来一叠厚厚的,用透明塑料包着的人民币,全是百元大钞,少说也有一两千块。如果你拾起来,那就坏了,会有人说这钱是他的,扯住你到一边理论,说钱少了若干,这时还会有几个帮闲替他抱不平,连哄带吓将你身上带的钱一洗而光。如果你不贪财,没有拾起这些钱,那也不行,还是有麻烦,扔这钱的人会自己捡起来,拉住你说,这钱我们一分两半,因为我们同时发现了这些钱,但这地方人这么多,分钱多有不便,这么着:你口袋里有多少钱?有没有几百块?都给我,我捡的这些钱都归你。如果你贪财,那你就惨了,因为那些钱都是假钞。据说干这营生的,多是湖南人。
我每次到广州火车站或省汽车总站去,差不多都能遇到这类事,我的经验是,连看也不要看,径直走自己的路。不过这也不行,还会有人故意撞你,这不:有那么一次,就被一个黄白面皮的汉子撞了个趔趣,这汉子撞了我,他却蹲了下去,大声呻吟起来,我知道大事不好,就紧了脚步,这时又围上来五六个大汉,大叫:你撞伤了人,休走!我的经验是,此时要用东北口音说话,口气越硬越安全,于是用赵本山的土话叫起来:妈拉巴子的,谁撞他啦?果然那几条汉子一楞神,这时其中的一个眼快,大约是见远处来了巡警,忽哨一声,那个蹲在地上用极其痛苦之状大声呻吟的,跳起来拔脚就跑,几个家伙做了鸟兽散。为什么东北口音好使呢?原来干这行“买卖的”,据说都是东北人。
早几年的福建石狮,到处都是家电服装市场,此地的商贩也素以强买强卖著称,有一次也是好奇,盯着一件袖珍收录机看了两眼,这下子坏了,那档主果然不怀好意的大献殷勤,拿出那只收录机供我观看试听,然后就收钱,我说:我并没有讲我要买它啊!那档主脸一变,从后屋又窜出两个“伙计”,一齐喝道:这收录机你试了就得买,今天是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左右一看,旁边又多了两个不三不四的,五对一,得!看来若不买这烂货,非栽这儿,只好认了倒霉。出了这家黑店,又见对面一个服装店的女档主,也讹上了一个外地客,说一件衣服被“看”掉了一只钮扣,也是非买不可,那外地客也不让,就吵了起来,结果是五六个人打一个,把那外地客打个头破血流。
上面讲的,都是本人亲身经历,绝无编造。近二年,中国大陆又时兴起了“性骚扰”的讹人术来,中国大城市的公交车,一是乘客多,二是车开的猛,交通混乱时巴士就要走走停停,这就免不了大家的身体互相贴靠碰撞,于是中国太妹们的生财之道就来了,花枝招展的用胸脯或屁股专往中老年男性身上贴,然后就大叫“耍流氓”,要求赔偿“青春损失费”。因为讹青年男性,胜算的机会是极少的,因为乘公交的男青年,不是学生就是打工仔,没油水可捞,再说,自古嫦娥爱少年,少男少女贴在一块,人们也见怪不怪,讹不成反倒被吃了豆腐。讹年长的男性就容易得多,后者一旦被贴上了就说不清道不白,又懒得被纠缠不休,认为事情闹大了会更糟糕,为尽早摆脱尴尬,只好花钱消灾。
反“性骚扰”,本是为了保护女权,现在竟然也被娼妓们开发成资源了,这真是一种即安全又可靠,无须搭上肉体,无须投入任何本钱的娼妓买卖,因为只要这么一贴,或者根本就没贴,只须揪住一个倒霉男人,当众大叫一声“耍流氓”,便可日进斗金。五十年前的中国妇女,还知以烈女节妇们作为尊严模范,对被男人轻薄之事,尚能以一死证己清白,今天的中国女“新新人类”竟会撕下粉脸,主动向世界宣告被男人“耍了流氓”,为国人的世风日下沦丧道德又写上了重重的一笔。这类娼妓,首见报导的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抗”的杭州姑娘。
党国讹术大观(二)
再讲个与日本电影《人证》中某个情节相似的讹人术。笔者有位朋友,在郑州搞了个私营企业,生意还算不错,刚买了台奥迪,就被人讹上了,那个讹人的主儿在停车埸里转悠,专找了他停车的刹那间,快步冲上前来,用屁股“撞”他的车,然后就一头倒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旁边马上拥上几个“证人”,送到医院一检查,除了屁股青了一块,其它什么伤也没有,但那家伙就是装死不肯起来,医生只好说可能是吓成精神病了,要送精神病院,这企业家登时就傻了眼,见这些人都是些市井无赖,只好找一位在当地公安派出所干民警的朋友帮忙,警察朋友到医院一见面,这家伙就露了原形,原来是他管区的一个屡教不改的地痞流氓。这朋友说,如果他人地两生,没有关系在公安,那麻烦就大了,因为人家有“证人”,肇事责任在他,虽然“受害人”没有外伤,但他硬说头昏恶心总是作呕吐状,再高明的医生,也不敢断言他脑子一点毛病也没有,只要有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诊断,那地痞流氓就大功告成了,是公了还是私了?是一次性付医疗费生活费,还是终生负责?无论怎么处理,反正他是要破财,要被共产的。
还有从受害者转化为讹人者的,笔者还有一位邻居,是个老年妇女,原就有一身慢性病,恰巧被人骑自行车撞了,当时经医院诊断不过是一点轻微外伤,但她的家属以此为由,讹上了人家,后来又买通医生搞出不少节外生枝的“内伤”来,害得那人倾家荡产。象这类讹人事件,在中国大陆普遍得很,只要是老年人,不管你是怎么撞的,不管是什么情节,谁撞上了谁沾包。人们躲避这类是非,甚至到了见死不救的地步,因为你若管闲事,在大街上救一位中风或跌倒的老人,没准儿你就被他(她)的家人讹上了,硬说是你撞的,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除非那老人还清醒理智,能为你的义举作证。
笔者年少时,曾有个邻居阿婆,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一贯蛮不讲理,嗓门赛过毛阿敏,骂人时蹦高跳脚,就象表演健身操,街坊邻居谁也惹她不起,因为她有一手绝活,就是抽疯讹人。通常与邻居的口水战,她总是要大获全胜的,即使对手已经闭了嘴收了声,她还要喋喋不休若干小时,直到累了为止,如果她骂不过对方,或者人家揭了她的短处,那邻居们可就大难临头了,她会突然倒地,两腿一伸,翻起白眼吐起白沫来,如同吃了鼠药一般,这时邻居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又是针灸又是掐人中,又是喷冷水的,可她就是不醒,要她醒过来的唯一办法,是那个倒霉的对手向她当众赔礼道歉,并保证今后永远永远也不敢得罪她,这时她才会迸发出一句“俺做嘛怕你?”随即如大梦初醒。这个厉害阿婆一口天津腔,哈!是个“卫嘴子”,天津人啦。象天津阿婆这种撒泼放赖,污谄敌人的伎俩,是恶人为了基本生存保护自己利益时,使用最普遍,也是最行之有效的讹术。
还有更精彩的:笔者有一次在广州一家挺有名气的酒店款待朋友,结账时拿了五张百元钞票,那“埋单”小姐到柜台转了一圈回来,就宣称其中一张是假的,怎么会是假的呢?我刚刚从银行柜员机提的,笔者争辩道。你自己去验好啦!小姐说着,就把那张假钞往桌子上一摔。得!这事儿也真是有口难辩了,因为她把你的钞票掉了包,换了一张假的,真换假时真亦假,你就是验一百次也白扯。这件事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服务小姐自己先于暗中掉包,二是柜台收款人员和服务人员合谋掉包,除非顾客亲自跟在小姐后面眼看收钱付账的全部过程,不然就是全都给你掉了包,你也是哑巴吃黄莲,因为没人证实你的钱是刚刚从银行柜员机提来的。
坑,崩,拐,骗是人类最邪恶的罪行,和偷窃抢劫奸淫不同的是,它们都是戴着伪善的面具,明明是强者却要扮成弱者,明明是在做亏心事,却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坦然的骗取公众信任和同情,在利益争斗中反制对方,它们的共同特点,都是以谎言做工具的,其中这“坑”和“崩”两样,都属于无耻的讹术。若将以上故事所列的讹术总结起来,不外有三种形式:
一,污人清白式
这种讹术是以出卖自尊为代价的,具有恶意栽脏性质。前面提及的两个杭州粉头,使用的就是污人清白式,这是典型的坑人,因为局外人是不知她们底细的,她们给公众的形象就是容貌姣好的良家少女,按人性的常理逻辑:第一,任何一个男人对她们产生非份之想都是正常的;第二,任何一个女人包括娼妓,只要不是疯子,都会视自身的清白为生命。所以她们就利用了公众的这种思维惯性,为了物质利益而抛弃了作为女人最基本的尊严。当某个男人一旦成为她们的猎物,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可以说是彻底的毁了这个男人的一生都不为过。
二,翻脸赖账式
这种讹术出卖的是信誉,俗称“崩人”,前提条件是要获得对方信任,并掌控了对方的持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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