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警后,县公安局政委邹金春、刑警大队长肖振义迅速带领刑警奔向现场。经勘查,死者倒伏在其租住的民宅门口,头部后脑勺及右耳后部有多处被钝器击中形成的塌陷性骨折痕迹,身边有一大滩血,现场无搏斗痕迹。
这名男子是谁,是怎么死的,第一现场在哪里?警方经过侦查,很快了解到以下情况:死者张某,21岁,泰宁县龙湖镇人,无业,曾因犯抢劫罪被判刑1年半。
大量排查牵出人力车
由于死者的社会关系比较复杂,侦查员进行了大量的摸排工作。据案发当晚曾与死者有过联系的人反映,其言谈举止并无异常。
会不会是酒醉后摔倒致死?侦查员一遍一遍搜寻死者经过的路线,不放过任何疑点,但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会不会是抢劫?鉴于死者夜间一直在外活动,刑警决定对全县216辆人力三轮车、近200辆机动三轮载客摩托车及60余辆出租汽车的司机进行询问,希望得到一些线索,但依然无果。
此时,现场勘验及尸检报告出来了,确定死者头部伤痕系钝器用力敲击所形成,表明这是一起凶杀案。
公安民警对现场周围几百户群众挨门逐户进行访查。住在现场对面的老李说,自己半夜被狗吠声吵醒,听见窗外有奇怪的响声,起身看时,只见一辆人力三轮车消失在巷口。另有两名群众反映,在凌晨3点左右回家时,曾看见一辆人力三轮车从身边驶过,拐进案发现场住宅区。
于是,200余辆人力三轮车再次被请进县公安局,侦查员仔细检查这些车子,没有发现血迹和其它异常情况。同时,20余辆在下半夜运营的人力车也很快被甄别出来,车辆、车主、踩车人一个一个被找来见面,还是没有发现问题。
这时,只剩两辆人力车的踩车人没有联系上。很快,侦查员排除了其中一人的嫌疑,将目标转向外号“胖子”的踩车人。经访查,在城关租房子的“胖子”,在命案发生的7日一早,急匆匆带着怀孕7个月的老婆回了上青乡。
山上伏击抓获嫌犯
“胖子”名叫黎先茂,泰宁县上青乡江边自然村人,29岁,力大如牛,且性情暴躁。今年春节过后,因妻子怀孕不便外出打工,他就在泰宁城里以每晚2.5元的租金租下一辆人力三轮车,专跑下半夜。
种种迹象表明,“胖子”有重大嫌疑。5月9日中午,警方以“胖子”在上青的老家为中心,迅速设卡调查。当晚,获知线索的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肖正华带人赶往“胖子”的二哥黎贵茂所住的邵武市桂林乡。经过耐心做工作,黎贵茂开口谈到四弟黎先茂说自己杀了人,并在这里住过一夜,不过已在下午与三弟黎元茂一起回上青乡了。
在上青乡,在睡梦中被警方叫醒的黎元茂,慑于法律的威严,说出黎先茂上山躲藏的事实。
此时,已是10日凌晨5点多。民警冒着滂沱大雨上山,在草丛设点守候。当躲了一夜的黎先茂欲下山找吃的时,被设伏的公安干警抓获。
杀人原因出乎意料
经突击审讯,犯罪嫌疑人黎先茂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原来,案发那天约凌晨2时左右,满身酒气的张某上了黎先茂踩的人力三轮车,骑了一段路后,他喊停,没付车资就下车走人。黎先茂只好自认倒霉,掉转车头再找乘客。
过了半个多小时,黎先茂的车在金峰宾馆附近被人叫住,巧的是叫他的人正是刚才未付钱的张某。张某要求黎先茂载他到林业路戴家坑。黎一边骑一边想:这次总该给我车钱了吧。车到目的地,张某下车就直奔家门而去。黎问道:“你还没未付车钱呢?”张某明知故问:“给什么钱?”黎先茂不甘心两度生意泡汤,就央求道:“那就给一块钱吧。”但是,张某就是不理,转身掏钥匙准备开门。气急之下,黎从三轮车后座下抓起一根铁管,朝张某后脑猛击,他当场倒地。黎怕他不死,又在其头上补了两棍。一起命案就此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