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國有器官」(State Orgnas)是一部關於活摘器官的記錄片,拍攝長達7年。(圖片來源:臺灣新世紀影視公司)
【看中國2024年10月29日訊】「這個功叫香功,練習完了以後能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這是我媽當年練完功以後對我說的話,為何記憶如此清晰,那是因為我後面問到一句話,「你們練這個功的人一共才有7個人,你看那邊草地上,有上百人穿黃色煉功服的人在那打坐呢,他們練的什麼功?」「他們練的是法輪功!」
那是1995年秋天的某個清晨,位於湖北省武漢市唯一的雜技團大樓外的草地上,那也是我第一次聽說法輪功,12歲的我並不知道練習這個功那個功意味著什麼,當時只是知道,練的人多就一定是好的!記得那以後母親練習了1年之久的香功,最後因為搬家沒有道友最後放棄了。
再次聽到法輪功這名字已經是1999年的新聞聯播了,圍攻中南海、天安門前自焚、自戕找法輪等等新聞,少年的我看到這些畫面慶幸,自己的母親沒有練習這個功,自那以後再也見不到公園綠地裡的身穿黃色煉功服的人了。
時間來到2003年,有一天母親叫住我,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用黃色綢緞包裹的一本書,讓我有時間也看看,他讓我自己看不要讓我爸你看到了,我當時就在想什麼書我爸不能看呢,我拿起來一看很厚的一本書,黑色的封面上寫著金色的三個字《法輪功》,當時我嚇一跳,這個是「邪教」書籍呀,你怎麼能看這個呢?我媽跟我說,這個書裡寫的東西很好,每天練習自己身體很舒服,她想讓我也看看也跟著練,還要我保證不要告訴我爸,我很生氣的告訴我媽,我肯定不會練,並很嚴肅的告訴她,不許她練了!說著我還要去把她的書給撕了,我媽當時沒說話,拚命的把書護在懷裡,生怕被我破壞了,最後我沒搶過來,我看著她很失望的把書收起來包好放到櫃子裡,才回頭問我晚上想吃什麼。現在回想起來眼淚就已經濕潤了眼眶,我媽當時肯定很失望,她想把她認為最好的分享給我,我不但不理解不支持,還打壓她!共產黨當時狂轟亂炸試的洗腦宣傳,讓每一個中國人腦海裡把「法輪功」與「邪教」畫上了等號,這是我們這一代人的悲哀。
從那以後我母親再也沒有主動向我提起煉功的事,只是她在家的時間少了,經常去領居家串門,有一次我生病了,重感冒把腿也給崴了,我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躺著,看著我母親閉著眼睛,一隻手掌向上,一隻手掌在我腦門上下運動,我問她這個是在幹什麼,她說這是在給我發功,腿上的功發好了,現在治療我的頭疼問題,我開始一愣,只是「哦」了一聲,然後就閉上眼睛難受的把頭躺在我母親懷裡,那一刻我忘記了所有的洗腦宣傳,也不管邪教還是正教,那一刻我只是一個渴望母親關愛的孩子!再此我需要聲明一下,本人到現在也沒有看過那本法輪功的書,也沒有過任何修煉,也不是法輪功學員,也不知道是我自癒能力強還是母親的關愛或者是母親所謂的發功起到了作用,我當天晚上人就好了,腿也沒那麼疼,這些都無從考證,但是從那以後我也看到母親背地裏看法輪功的書,也看到她在家裡打坐,但是我從此再也沒有質疑過她!
2003年底,我母親有一天非常難過的告訴我,鄰居家的阿姨被公安抓走了,我問犯了什麼罪,我媽沒有說話,後來再其他鄰居口中得知是被人舉報修煉法輪功,警察當時並沒有一定要抓她,只要她交代有誰跟她一起煉功,並寫一份保證書以後不再修煉就放過她,但是僵持了幾個小時她也沒同意這兩個要求,最後是被警察叫來的醫療車帶走強制治療了
我們當時住在距離漢口火車站5分鐘的烏家蹲社區,那裡都是私房出租屋,人員三教九流都有,我想可能是被某些不懷好意的人舉報了吧,她被抓了我也就明白我媽為什麼會練法輪功了,因為是她介紹的,我與這個男人阿姨並不熟,記得被抓前她是長發麵容很和藹,路過時打過幾次招呼,現在想起來當時如果那個阿姨交代了一起煉功的人,估計要抓的人肯定不止我母親一個人。我和當時的鄰居也一樣認為她比較「傻」,寫個保證書就能不惹麻煩,為啥不寫呢,寫了以後再偷偷練也行呀,直到10年後2013年,我學會了翻牆在YouTube上看到了關於法輪功事件的真相視頻,我才明白她當時的行為,因為視頻裡說李洪志老師說的真、善、忍裡麵包含了不說慌這一個信條,虔誠的信徒都會遵守!就像當年北京警察在各個汽車站抓上訪的法輪功學員那樣,一抓一個准,因為警察問他你是練習法輪功的嗎?回答說「是」的人全被抓了
從那以後,母親還是會偷偷的打坐修煉,我看到了也只是輕輕的關上房門,不過問,不打擾,不干涉甚至我會幫她唬弄我爸,這也成了我們那幾年的一種默契,再見到那個阿姨已經是3年以後的事了,人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瘦了得整個人好像就剩下一層皮了,頭髮也剪成了短髮,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個和藹的笑容,放出來的原因是她在裡面絕食抗議,家人也不斷上訪,最後怕出人命給放出來了。
06年我由於工作原因外派到了湖北恩施襄陽等地工作,很少回武漢,關於那個阿姨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我相信她應該還是在修煉的,因為09年我在武漢買了第一套房,從出租屋搬家時,我看到我母親一如即往小心翼翼的,把那本已經脫膠的法輪功書籍放到行李箱的最下面。
我母親是一名民辦教師,她生在一個動盪的年代,經歷了大躍進、逃過了大飢荒、她參加過公社集體勞動,跟男人一樣肩挑手扛修水庫,她是計畫計畫生育的受害者,在政府強力打壓下,被迫丟掉了20多年工齡教師的工作,才讓我平安出生,而不是被強制打胎,後半生在武漢這個大城市漂泊(比她晚工作10年的民辦教師退休後拿到了8500元人名幣的退休工資),她於2010年在家中病逝,在她的葬禮當天有300多名她曾經的學生慕名前來,為他們心中的「胡老師」送行!
我母親的一生是不幸的一生,這些不幸全都歸功於共產黨的暴政獨裁,一個個慘無人道的政策迫害著神州大地上的無數民眾,這種迫害直到2024年的今天還在上演,對於法輪功學員的活載器官更是天理難容,慶幸的是我母親在人生的最後幾年,找到了她的信仰,有法輪功的學員陪伴,她是幸福的,我也為她在有生之年有精神寄託感到欣慰,信仰無罪信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