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與賈寶玉。(圖片來源:公有領域)
我們知道,《紅樓夢》中的主要人物林黛玉的第一個前身是靈河三生石畔的絳珠仙草。曹雪芹在《紅樓夢》第一回中即提及這一株絳珠草:
那僧道:「此事說來好笑。只因當年這個石頭,媧皇未用,自己卻也落得逍遙自在,各處去遊玩。一日,來到警幻仙子處,那仙子知他有些來歷,因留他在赤霞宮中,名他為赤霞宮神瑛侍者。他卻常在西方靈河岸上行走,看見那靈河岸上三生石畔有棵絳珠仙草,十分嬌娜可愛,遂日以甘露灌溉,『這絳珠草』始得久延歲月。後來既受天地精華,復得甘露滋養,遂脫了草木之胎,幻化人形,僅僅修成女體,終日游於『離恨天』外,饑餐『秘情果』,渴飲『灌愁水』。只因尚未酬報灌溉之德,故甚至五內鬱結著一段纏綿不盡之意,常說:『自己受了他雨露之惠,我並無此水可還;他若下世為人,我也同去走一遭,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淚還他,也還得過了!』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風流冤家都要下凡,造歷幻緣。那絳珠仙草也在其中。今日這石正該下世,我來特地將他仍帶到警幻仙子案前,給他掛了號,同這些情鬼下凡,一了此案。」
原來絳珠仙草是在赤霞宮神瑛侍者的甘露灌溉之下,吸收了天地日月精華,才修得女身,並為了報答灌溉之恩,特意隨神瑛侍者下凡歷練。
那麼,絳珠仙草到底是什麼呢?自《紅樓夢》成書後,關於絳珠仙草的說法很多,總的來說,是一株通靈的植物。按照紅學研究者周汝昌的說法,絳珠仙草不是憑空杜撰出來的,現實中應該有原型。根據一些人的考證,絳珠仙草應該長著類似紅珊瑚的人參,因其極像絳珠草。人參只要生長在東北長白山地區,而根據考證,長白山地區又是《山海經》中所說的大荒山。人參在滿族文化中是重要的仙草。
另一種說法,絳珠草為東北地區的紅姑娘,根據史書記載,紅姑娘這種植物是從南方地區引進移植過來的。曹雪芹長期生活在京城,對紅姑娘這種植物應該很熟悉。所以有論者推測,《紅樓夢》中的絳珠仙草應該是指紅姑娘。由於紅姑娘又名洛神珠,因此又出現了一種說法,洛神珠暗合了林黛玉跳水而亡的結局。
關於絳珠仙草到底是什麼,歷來爭論紛紛,遲遲不能蓋棺定論。縱觀諸多說法,可真真都是頭頭是道,不過,論者意在讓林黛玉的原身不世俗化,畢竟許多人終究是有那麼些難以接受同一般女子那樣尋常無奇的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