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1月20日甘肅省抗震救災指揮部舉行積石山6.2級地震新聞發布會宣布，截至19日下午3時，甘肅省救援工作已基本結束。（圖片來源：網路圖片/視頻截圖CCTV）
【看中國2024年3月16日訊】（本文轉載於議報）地震震出積石山縣全面脫貧和農村危房全面清零的真相
【摘要】
2023年12月18日積石山縣的一場6.2級地震（一說5.9級）是一場典型的水庫誘發地震，造成甘肅、青海至少151人死亡，980人受傷，是同等地震中死傷最多的。地震中155,393間房屋損毀，其中近1.5萬間房屋倒塌，是造成大量人員死傷的主要原因。
1986年積石山縣被列為國家級貧困縣。2017年6月23日習近平在深度貧困地區脫貧攻堅座談會上親自指揮、親自部署。會議決定，將以「三區三州」為代表的深度貧困地區，錨定為脫貧攻堅戰後半程的主攻對象，其中就包括積石山縣所在的甘肅臨夏州。2020年積石山縣實現了全面脫貧，並以堅持扶貧與扶志扶智相結合，「富口袋」與「富腦袋」同頻共振的精神扶貧成為全國脫貧攻堅的典範。積石山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是中共中央和國務院表彰的全國脫貧攻堅先進集體之一，其靚麗的成績就是實現了積石山縣農村危房的全面清零。
2020年，中國的脫貧標準十分明確：貧困戶年收入達4000元左右，不愁吃、不愁穿，基本醫療、義務教育、住房安全有保障。筆者以為，在諸多標準中，以住房安全有保障是最難達到，也是花錢最多的，不過也是最容易檢查是否合格的。
中國是一個地震頻發的國家，也是地震災害深重的國家。地震災害主要是對房屋建築的破壞，房屋倒塌造成人員傷亡。因此加強房屋建築抗震設防是應付地震災害的最重要手段。長期以來中國的抗震設防目標為：「小震不壞、中震可修、大震不倒」。住房城鄉建設部2009年頒布、2019年修正的《農村住房安全性鑑定技術導則》中對農村住房安全做出十分明確的規定，包括了對房屋建設場地、房屋組成部分、房屋整體以及防災措施的質量要求和相關安全鑑定程序。脫貧標準中的住房安全有保障，就是要符合《農村住房安全性鑑定技術導則》的安全要求。
積石山縣的一場中等強度地震，震出了積石山縣全面脫貧的真相：中國脫貧標準之一住房安全沒有達到脫貧的要求，所謂農村危房全面清零是有意造假的結果。
大約十年前，2013年7月22日上午7時45分，甘肅省會蘭州南邊不遠的地方，在甘肅定西市岷縣、漳縣交界處發生6.6級地震，震源深度20公里，造成95人遇難，1000多人受傷。當時就指出大量農村住房倒塌是導致眾多人員傷亡的主要原因。2014年中央1號文件明確要求在地震高風險區實施農村民居地震安全工程。按照國家發展改革委、中國地震局聯合印發的《防震減災規劃（2016-2020年）》目標要求，將對全國1800多萬戶農居進行抗震加固或新建，有力扭轉農村民居設防薄弱的狀況，改變「小震致災、中震大災、大震巨災」的局面。可惜，十年之後人們不得不重複定西地震後的經驗總結，大量農村住房倒塌是導致積石山地震眾多人員傷亡的主要原因。所謂的全國脫貧的人間奇蹟並沒有真正解決農村住房安全的問題。
圖1：積石山縣當地村民多數都對房屋做了外牆刷白，且在立柱等位置繪上灰色的磚塊圖案。但地震後，便顯露出牆體內部的土磚，用顏色描繪的磚塊立柱在地震中露出結構缺陷的原形（圖片來源：程維攝）
圖2：積石山縣大河家鎮甘河灘村2社的一戶村民的房屋已經坍塌，大門上張貼著「不得入住」的白紙。大河家鎮距離震中約15公里，是地震中死亡人數最多的地方。地震烈度隨距震中距離加大而烈度減小的規律在積石山地震中體現不出來了（圖片來源：程維攝）
一、積石山縣
2023年12月18日23時59分發生於積石山縣的一場6.2級地震（一說5.9級）造成甘肅、青海至少151人死亡，980人受傷，使其成為2014年雲南魯甸地震以來死傷最嚴重的地震，也是同等地震中死傷最嚴重的地震，而且還是一場典型的水庫誘發地震，是積石山水庫大壩以及黃河上游水電梯級開發造成的地震[1]。地震中155,393間房屋損毀[2]，其中近1.5萬間房屋倒塌[3]，是造成大量人員死傷的主要原因。
圖3：積石山地震造成甘肅、青海至少151人死亡，980人受傷，使其成為同等地震中死傷最嚴重的地震（圖片來源：網路圖片/視頻截圖 南方都市報N視頻）
一場地震，使得積石山縣這個邊遠的縣城得到了中國和世界民眾的關注。使積石山縣知名度大增的是地震救援工作只持續了短短15小時，距離常說的地震救災黃金72小時甚遠。12月19日下午3時甘肅省抗震救災指揮部就基本結束了地震救援工作[4]，聲稱將工作重點轉為傷員救治和受災群眾生活安置，並要求外地救援隊立即離開。這在地震救災史上也是創造了一項世界記錄，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甘肅省提前結束地震救援工作目的是十分明顯的，一場中等強度的地震，造成了155,393間房屋損毀，其中近1.5萬間房屋倒塌，至少151人死亡，980人受傷，造成了中震大災的嚴重結果，而積石山縣又是習近平親自部署、親自指揮的全面脫貧、農村危房全面清零的典範。積石山地震震出了全面脫貧、農村危房全面清零的不堪入目的真相。所以只能盡早結束地震救援工作，只讓能控制得住的人員留在當地，繼續必要的傷員救治和受災群眾生活安置工作。
2023年11月20日甘肅省抗震救災指揮部舉行積石山6.2級地震新聞發布會宣布，截至19日下午3時，甘肅省救援工作已基本結束。（圖片來源：網路圖片/視頻截圖CCTV）
積石山縣的全稱是積石山保安族東鄉族撒拉族自治縣，一共十五個字，是中國縣名最長、字數最多的縣。中國最早的地理書《尚書．禹貢》有：「導河積石，至龍門，入於滄海」的記載[5]，有人將此句解釋為，大禹在積石這個地方疏導河流，治理洪水，一直到龍門，引洪水入海。所以積石山縣也被稱為大禹治水的故鄉。
1980年6月14日經國務院批准，析臨夏縣西北部設積石山保安族東鄉族撒拉族自治縣，面積902.38平方公里。根據2020年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資料，積石山縣常駐人口239390人，共有家庭戶59243戶，集體戶1571戶。家庭戶人口229133人，集體戶人口10257人。平均每個家庭戶人口3.87人，比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時的4.64人，減少0.77人。全縣常駐人口中，居住在城鎮的人口為52369人，佔21.88%；居住在農村的人口為187021人，佔78.12%[6]。
二、積石山縣是脫貧的先進單位，有許多脫貧的經驗
如果說大禹曾在積石導河治水，那麼這裡也應該是中華文明的發祥地之一。積石山縣有140多處古文化遺址，1949年在積石山縣安集鄉三坪村出土的一件高約1.5尺的黑彩大陶瓮，為馬家窯類型雙耳四鋬彩陶瓮，器形雄渾，紋飾精美，被譽為中國的「彩陶王」，定為國家級文物，現收藏於中國歷史博物館[7]。積石山縣出土的文物說明這個地區曾經是經濟、社會、文化相當發達的地區。
圖5：1990年中國人民郵政發行的「彩陶王」紀念郵票（圖片來源：網路圖片）
1986年積石山縣被列為國家級貧困縣。為什麼積石山縣會有這麼大的落差？這與歷史上的多次西部大開發有關，嚴重地破壞了當地的生態環境。
1998年7月積石山縣被確定為國務院僑辦定點幫扶縣（2018年機構改革實施後，中央統戰部繼續支持和幫扶該縣脫貧攻堅）。2002年在新一階段扶貧開發工作中積石山縣又被列為國家扶貧開發工作重點縣。2014年廈門市海滄區正式結對幫扶積石山縣。
2017年6月23日，在山西考察的習近平主持召開了深度貧困地區脫貧攻堅座談會。習近平在會議上親自指揮、親自部署，決定將以「三區三州」為代表的深度貧困地區，錨定為脫貧攻堅戰後半程的主攻對象。「三區」指的是西藏、四省涉藏州縣、南疆四地州，「三州」是指四川涼山州、雲南怒江州與積石山縣所在的甘肅臨夏州[8]。中共官方媒體都說，習近平發出脫貧的「總動員令」。
圖6：2017年6月23日在山西考察的習近平主持召開了深度貧困地區脫貧攻堅座談會，將以「三區三州」為代表的深度貧困地區，錨定為脫貧攻堅戰後半程的主攻對象，積石山縣所在的甘肅臨夏州就是三州之一（圖片來源：網路圖片/視頻截圖CCTV）
2019年底，臨夏州包含積石山縣在內的5縣申請脫貧摘帽，403個貧困村退出，13.49萬人將實現脫貧，貧困發生率下降到1.78%。2020年3月，甘肅省宣布包含積石山縣在內的31個縣脫貧。2021年2月25日習近平在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上宣告，經過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共同努力，在迎來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週年的重要時刻，我國脫貧攻堅戰取得了全面勝利，現行標準下9899萬農村貧困人口全部脫貧，832個貧困縣全部摘帽，12.8萬個貧困村全部出列，區域性整體貧困得到解決，完成了消除絕對貧困的艱鉅任務，創造了又一個彪炳史冊的人間奇蹟[9]！積石山縣沒有拖習近平的後腿。
積石山縣被中共封為脫貧的典範，據說有許多值得推廣的經驗。在中宣部2020年主題出版重點出版物、由國務院扶貧辦政策法規司和國務院扶貧辦全國扶貧宣傳教育中心主編的《中國減貧奇蹟怎樣練成——扶貧扶志故事選》就收錄了積石山縣精神扶貧的經驗：在脫貧攻堅戰中，甘肅省積石山縣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進入決勝階段的關鍵時刻，堅持扶貧與扶志扶智相結合，「富口袋」與「富腦袋」同頻共振。全縣率先探索出以扶志扶智為主要內容的村民知情大會，「兩戶」見面會、「三說三抓」會議，來提振脫貧精神氣。其經驗啟示有：貧困人口知曉政策，主動參與是扶貧扶志的前提條件；改進幫扶方式，變被動為主動是扶貧扶志的有效途徑；干群共謀脫貧是扶貧扶志的動力支撐。
圖7：國務院扶貧辦政策法規司和國務院扶貧辦全國扶貧宣傳教育中心主編的《中國減貧奇蹟怎樣練成——扶貧扶志故事選》封面（圖片來源：如圖所示）
圖8：積石山縣精神扶貧的經驗（圖片來源：圖書《中國減貧奇蹟怎樣練成——扶貧扶志故事選》）
三、積石山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是全國脫貧攻堅先進集體
積石山縣成為全國脫貧的典範不是一個偶然的事件，與習近平的直接關心、將其劃入深度貧困地區，錨定為脫貧攻堅戰後半程的主攻對象有關；與是中央統戰部定點幫扶縣有關；與福建省廈門市海滄區的結對幫扶有關（習近平曾是廈門市、福建省的領導人），還和積石山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的「豐功偉績」有關。
2021年2月25日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隆重舉行，習近平、李克強、栗戰書、汪洋、王滬寧、趙樂際、韓正，國家副主席王岐山出席。出席大會的還有：黨和國家其他領導同志，中央軍委委員，各地區、各部門主要負責同志，各民主黨派中央、全國工商聯負責人和無黨派人士代表，全國脫貧攻堅楷模榮譽稱號獲得者，全國脫貧攻堅先進個人和部分先進集體代表，全國脫貧攻堅楷模榮譽稱號個人獲得者親屬代表等。中央廣播電視總臺、新華網對大會進行現場直播，人民網、央視網、中國網等中央重點新聞網站和人民日報客戶端、新華社客戶端、央視新聞客戶端等新媒體平臺同步轉播。李克強主持大會，汪洋宣讀了《中共中央國務院關於授予全國脫貧攻堅楷模榮譽稱號的決定》，授予康柏利等1981名同志「全國脫貧攻堅先進個人」稱號；授予北京首農供應鏈管理有限公司等1501個集體「全國脫貧攻堅先進集體」稱號[10]。習近平向全國脫貧攻堅楷模榮譽稱號獲得者頒授獎章、證書、獎牌。接著習近平發表講話說：「農村貧困人口全部脫貧，為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目標任務作出了關鍵性貢獻。黨的十八大以來，平均每年1000多萬人脫貧，相當於一個中等國家的人口脫貧。貧困人口收入水平顯著提高，全部實現「兩不愁三保障」，脫貧群眾不愁吃、不愁穿，義務教育、基本醫療、住房安全有保障，飲水安全也都有了保障」。習近平在講話中重複了脫貧的標準，這個在後面的文章中還會談到。
圖9：習近平等為全國脫貧攻堅先進個人和先進集體代表頒獎（圖片來源：新華社記者李學仁攝）
習近平接著說，「8年來，中央、省、市縣財政專項扶貧資金累計投入近1.6萬億元，其中中央財政累計投入6601億元。打響脫貧攻堅戰以來，土地增減挂指標跨省域調劑和省域內流轉資金4400多億元，扶貧小額信貸累計發放7100多億元，扶貧再貸款累計發放6688億元，金融精準扶貧貸款發放9.2萬億元，東部9省市共向扶貧協作地區投入財政援助和社會幫扶資金1005億多元，東部地區企業赴扶貧協作地區累計投資1萬多億元，等等。我們統籌整合使用財政涉農資金，強化扶貧資金監管，確保把錢用到刀刃上。真金白銀的投入，為打贏脫貧攻堅戰提供了強大資金保障。」
習近平談到了脫貧過程中的真金白銀投入，中央、省、市縣財政專項扶貧資金累計投入近1.6萬億元，幫助現行標準下9899萬農村貧困人口全部脫貧，平均每個農村貧困人口脫貧花費約1.6萬元。還有精準扶貧貸款發放9.2萬億元，東部地區企業赴扶貧協作地區累計投資1萬多億元等等，將近12萬億元，平攤到每個農村貧困人口頭上也有12萬元。這麼高數額的資本投入，效果到底如何？這彪炳史冊的人間奇蹟後面的真相到底又是怎樣？
甘肅省積石山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是中共中央和國務院表彰的全國脫貧攻堅先進集體；任燕順（甘肅省扶貧開發辦公室黨組書記、主任）、張卓（臨夏回族自治州扶貧開發辦公室黨組書記、主任）和馬佔山（回族）（積石山保安族東鄉族撒拉族自治縣扶貧開發辦公室黨組書記、主任），省、州、縣三級扶貧開發辦公室黨組書記、主任都是全國脫貧攻堅先進個人。由此可見，積石山縣成為全國脫貧典範的份量之重。本文只關注積石山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的事跡。
四、積石山縣是在脫貧過程中實現農村危房「清零」
2021年4月16日國家住建部主管中國建設報社主管的中國建設新聞網發表長文介紹全國脫貧攻堅先進集體——甘肅省積石山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的先進事跡[11]。
圖10：國家住建部主管中國建設報社主管的中國建設新聞網發表長文介紹全國脫貧攻堅先進集體——甘肅省積石山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的先進事跡（圖片來源：網路截圖）
文章一上來介紹說，積石山縣是國家扶貧開發工作重點縣，也是全省58個集中連片特困縣和23個深度貧困縣之一，貧困面大、貧困程度深、自然資源匱乏、人均純收入低、農村住房條件差。甘肅原有住房大多數是始建於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老舊土木房，也就是大多數人眼中的「塌塌房」，住房結構單一，老舊危險程度高，村容村貌參差不齊。自2014年以來，積石山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作為脫貧攻堅主要行業部門之一，承擔著全縣「農村住房安全有保障」這項重要衡量指標的「清零」任務。自2016年以來，全縣掀起了農村危房改造的新熱潮，累計完成危房改造3.2萬戶，累計投入資金達5.4億元，徹底消除了農村房屋的安全隱患，全面實現了全縣「無一戶危房」的目標，順利通過了國家和省州考核驗收組的驗收及評定，榮獲全國脫貧攻堅先進集體。
積石山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在房屋質量上嚴格把關，在建築質量管理上全長跟蹤。房屋設計上堅持因地制宜、堅固牢靠、經濟實用的原則，採取原址翻建和異地新建的方式，設計製作適合本地建房特點的施工圖集98套；改造標準上嚴控建房面積，原則上1-3人戶控制在60平方米以內，防止超標準建房，最大限度確保建房戶不借賬、不貸款、不增加新的負擔；質量體繫上全程跟蹤管理，要求有上下圈梁、構造柱，達到抗震安全要求；建新拆舊上，堅持一戶一宅原則，落實危房拆除責任，原址建房的必須對原危房一律拆除，異地建房的必須原址復墾，彰顯田園特色。
請讀者特別注意文章中的「要求有上下圈梁、構造柱，達到抗震安全要求」一句，就是說在積石山縣農村危房改造過程中，要求改造後的房屋有上下圈梁、構造柱，這是為了達到房屋抗震安全的要求。如果達不到要求，就不可能通過驗收，也不可能宣布全縣「無一戶危房」，也就沒有實現脫貧。
積石山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還注重農村房屋建造專業人員的培訓和資格證書的發放。他們組織全縣17個鄉鎮危改人員分期分批進行專業化培訓，累計發放工匠證書435個。有了經過培訓並獲得資格證書的農村房屋建造專業人員，農村房屋建造質量就有了保證。
積石山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還建立了嚴格的「鄉報告、縣驗收」的驗收制度，實行驗收簽字負責制，誰驗收、誰負責。
到2017年積石山縣全面徹底消除了農村D級危房、2019年實現農村危房「清零」見底。
建立核查驗收制度。為了高質量、信息化統籌核實建檔立卡戶住房情況，切實為脫貧攻堅普查驗收提供數據支撐，2020年6月3日開始，縣鄉同時行動，壓茬推進，利用5天時間完成了全縣20384戶貧困戶的住房保障現場核驗任務，信息數據準確，不存在一戶危房。
積石山縣不存在一戶危房，實現農村危房全面「清零」，這是經過臨夏州、甘肅省和國家三級考核驗收組的驗收及評定，最後才榮獲了全國脫貧攻堅先進集體。從整個程序來看，農村危房全面「清零」，應該是不容懷疑的事實。
五、積石山縣脫貧後農村振興的工作重點放在農村房屋外牆的統一刷白上
積石山縣脫貧的一個重要經驗就是精神扶貧。2019年底積石山縣申請脫貧摘帽，2020年3月甘肅省宣布積石山縣實現脫貧。不要說，積石山縣縣委和縣政府還真相信是實現了脫貧的標準，是實現了農村危房全面「清零」。他們沒有採取任何補救的措施，來彌補時間壓力下所採取的弄虛作假手法留下的後患。
實現所謂的脫貧之後，積石山縣委和縣政府把實現農民精神風貌大改觀、農村人居環境大變樣、農村文明程度大提升作為今後三、五年工作的目標。2021年2月23日縣委書記馬正業在縣脫貧攻堅領導小組2021年第二次會議上提出，要常態化開展環境衛生整治，定期對鄉、村、戶環境衛生進行集中整治，做到村莊整潔、村貌整齊、戶內乾淨，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奠定良好的人居環境。2020年3月3日出臺了《積石山縣關於進一步推動移風易俗、建設文明鄉風實施意見》[12]。《甘肅日報》的記者寫道：初春時節，走進積石山縣各處，一處處新農村生機盎然，一幢幢小康屋拔地而起，一條條水泥路四通八達……一幅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新圖景正逐步形成。記者哪裡知道，一場災難正在走來。
圖11：積石山縣柳溝鄉陽山村村級文化牆分外別緻（圖片來源：王睿君攝）
2023年12月5日，就在地震發生前的半個月，積石山縣召開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同鄉村振興有效銜接第13次重點工作調度會，縣委書記馬曉璐提出。組織公益性崗位人員徹底清理公共區域的垃圾，動員群眾打掃庭院環境、清潔屋內和個人衛生，做到村容整潔、環境乾淨[13]。地震發生後，人們發現的當地村民多數都對房屋做了外牆刷白，花了不少錢，但是對加強房屋結構、對抗震防災沒有任何幫助。
2023年12月11日臨夏州政府官網於2023年12月11日發布題為《2023年農村危房改造、農房抗震改造任務全部完成》的文章顯示，2023年全州實施農村危房改造、農房抗震改造8106戶；截至11月底，已全部竣工，已落實中央和省級補助資金1.25億元[14]。
據說習近平高度重視美麗鄉村的建設，在宣布全國實現全面脫貧之後，要求各地科學把握鄉村的差異性，因村制宜，精準施策，打造各具特色的現代版「富春山居圖」[15]。
圖12：習近平談鄉村振興：打造各具特色的現代版「富春山居圖」（圖片來源：網路截圖）
筆者彷彿又看到了毛澤東年代的大辦人民公社，接下來的農業學大寨，又看到了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時的農村，打腫臉充胖子，物質沒有脫貧，但精神早已脫貧。（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