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嶽壯闊美麗的同時也有陰暗深幽的一面。(此圖為黃山/圖片來源:Adobe Stock)
中國四大民間傳說的《白蛇傳》敘述凡人與妖物的故事,過去在中條山也有個名叫金友章的隱士,在山中結識一名美麗的女子,最後與她成為夫妻關係,然而妻子卻並非他所想得那樣單純,藏有不可告人的祕密。
人鬼殊途 中條山中的隱士與枯骨精
相傳過去在中條山中有個人叫金友章,他是河內人出身,來到這座山嶺中隱居已有五年的時間。這段期間,金友章並非完全與世隔絕,他還是有看見其他人類,經常會有一名外貌美麗的女子來到附近的溪河取水,對方的容貌讓他非常中意,每次都會在居所遠遠地眺望那名女子,就差沒有上前攀談、搭訕。
某一天,女子一如既往地來到溪邊取水,金友章終於下定決心,開口就對她說:「是哪戶人家的麗人這麼常來取水呢?」女子則笑著回應:「山間的河水本來就沒有主人,有需要就可以取用,哪有甚麼限制呢?你不認識我,還這麼魯莽!我就住在這附近,從小孤苦無依,現在暫時借住在姨母家,但也受盡苦難,現在沒有嫁人……」金友章一聽心想正好,於是對女子說:「妳既然還沒有婚嫁,我正好在尋求婚姻,能與妳結婚是我的願望。」接著便詢問女子的意願,女子表示如果他不嫌棄自己醜陋的樣貌,那就不會拒絕,但要金友章等到晚上,自己才會再次出現,然後便帶著水離開了。
當天晚上,女子如約而至,金友章開心地開門迎接,兩人開始他們的夫妻生活,並且越久對彼此是越加尊重,維持平穩的關係。每次夜晚,金友章讀書時常讀到三更半夜,妻子也會在一旁陪伴他,一過就是半年,兩人的夫妻關係相當和睦。某一天夜晚,金友章如往常那樣閱讀書卷,但妻子卻一反常態,呆呆地站在一旁看著他,讓金友章困惑地關心她,但妻子只表示在想其他事情,金友章也只好先讓她去休憩,這時妻子卻希望他回床上睡覺時不要拿蠟燭照明,這奇怪的要求似乎在預示著甚麼一樣。
等到金友章要上床睡覺時,還是拿著蠟燭走回房間,這時燭火中照亮的妻子居然是一具枯骨的樣貌,一看就不是人類之驅,驚人的事實讓金友章錯愕地嘆息好久,遲遲沒有上床睡覺。這時被單將妻子蓋住後,過了一會兒又恢復以往人模人樣的外貌,而妻子還是醒著的,但顯得非常害怕,緩緩地對金友章說出事情真相。原來妻子的真面目是來自山南的「枯骨精」,現在住在中條山的北側,然而過去她每個月都要朝見一次鬼怪的首領,自從與結婚以後已經半年沒有過去了,因此被鬼抓去挨了一百下棍刑,痛得沒辦維持人形,因而發生真面目被金友章看見的情況。現在妻子對金友章說他應當馬上離開,不要對這裡產生留戀,山裡眾多事物都有精怪附著,對於他會有危害,接著開始潸然淚下,轉眼就在金友章的面前憑空消失,而明白一切的金友章也只能依照妻子最後的叮嚀,趕緊抽身離開。人鬼終究不屬同一世界,劃分明確對於彼此都是最好的結果,珍惜陽世間的每一段緣分,才能減少陰陽相隔時的遺憾與不捨。
(事據《集異記》。)